是“谁允许你叫我名字的”。
从那以后,凌粟连再气急的时候,喊出口的也都只是“贺先生”。
像贺砚回周围的所有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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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就这么捏着遥控器靠在床头睡了一整个晚上。
在门外管家过来敲门问先生有没有起的时候,贺砚回才隐隐有了些意识。
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和手臂,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疲惫的肩颈,朝着门外的管家说了句起了。
“贺溯先生今早打来电话,询问您什么时候会回国,说有事要来拜访。”管家隔着门问贺砚回。
贺砚回揉着肩膀的手没停,在听到贺溯的名字的时候只是略微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贺砚回翻了翻邮箱里秘书发来的今日行程,沉吟了半晌,关上了手机转身向房门外走去:“给我准备车吧,让大家都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回国。顺便告诉,贺溯我有空。”
“是。”管家应下,安静地下了楼。
而在那同时,凌粟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马上回国了,等我回来我们把手续办了吧。
凌粟看见短信的时候正和凌小木头在湖边钓鱼。凌小木头抱着钓竿已经睡着了,趴成了一个球,而凌粟则架着相机在录日常。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短信,完全忽视了自己面前的那根钓竿正不断在动着。
有鱼咬钩了。
但正在钓鱼的人却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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