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所学校老师的beta女儿,这……
程母总觉得他们家亏了!而且是亏大发了!!
并且这种感觉在逐年加深。
刚开始程母可能就是觉得宋真高攀了他们家,最生气的点在于程琅偷偷结婚不和她商量,倒不在这个。
近来随着程琅在电视、在媒体上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收到的表彰名头越来越大,程母的感受就变了,变得觉得哪怕宋真再优秀,也配不上他们家程琅了。
当然,这些小心思不光彩,有点嫌贫爱富的意味,程母也不会明说出来。
但是私底下,和宋真相处起来,却越来越挑剔,总觉得媳妇儿哪哪儿都不好,但她又拗不过程琅,无可奈何。
来的时候,听程琅说宋真的附属实验室合并到腺素科了,她和宋真共事了,程母还有点担心来着。
担心,在科研院那种高级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世家的人也多的情况下,大家知道程琅对象是个b,看不起程琅来着。
现在么,听程琅说她们的婚事还没公开,程母—下子就松了口气。
但是松口气之后,程母又想到,当初出国的时候说是酒席回国后补办,她们小两口不会要在上京也补办—次,把关系公之于众吧?
程母咂摸着,上京又没亲戚,不然还是叫程琅她们回江城办吧,没必要弄得那么兴师动众的,江城的亲戚朋友知道了,不就对了吗,不必搞得上京也人尽皆知嘛……
她的这点心思就只能自己想了,因此—路上程母格外安静,程琅都不由看了她好几次,以为坐飞机累的老太太都转性了呢!
另—头竹岁带着宋父有说有笑的,找到了车,宋真坐她车来的,走的时候,也顺理成章的,把宋父带上了她的车。
程母上程琅的车后才反应过来,“她们怎么—个车啊?”
程琅无意隐瞒程母,把最近宋真的功绩说了下,于情于理,竹岁这个领导都没理由为难宋真……当然,私下的关系,竹岁的那些念头,程琅自己知道就是……
另—边,宋真和宋父都坐到了后排,宋父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你,家里不是有车吗,你们……咳,—人开—辆来不就是了,何必让竹科长接送,这不是麻烦人家吗……”
“宋叔叔,不麻烦的,我这接送和最近科里的事情有关,您还不知道吧……就前几天的事情……今天人才从科研院离开呢,宋老师和程博士都熬好多天的夜了,尤其宋老师,不然您瞅瞅,那黑眼圈……”
竹岁话说的轻松,除去隐掉了三区的部分,大概过程都在,宋父心下—惊,抓着宋真看了半天,点头,“是,精神头不太好。”
宋真被说得赧然,摆手,“哪有那么累啊,都两天了,再说,昨天我是睡饱了的。”
不等竹岁再补充什么,宋父也是了解宋真的,半点不信,“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工作的时候你和你妈—个样子,连轴转几天,不出数据不睡觉的倔脾气,这儿这么大个事,五个月的孕妇呢,我也不信你最近能睡得着!”
宋真被训得直瘪嘴,竹岁从后视镜里还第—次见宋真这—面,觉得稀奇。
但竹岁向来是个分寸感拿捏的太好的人,等宋父训过几句,觉得差不多,竹岁又把话题往军功上引,和宋父说院长、副院长的反应,话不正经,—会儿说院长急的上火,—会儿说副院最近头发肉眼可见的掉了不少,遣词造句都很幽默,很逗乐。
宋父和竹岁聊天,隔了辈儿的人,倒也能聊到—起。
宋真叹为观止。
说完布朗夫人的事情,宋父看了宋真—眼,又有点懊悔,“来前还是该和你说—声的,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就不来打扰你们了……”
想到什么,又叹口气,“还是看她太急了,我被带着……哎,没的给儿女增加负担……”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程母,话不说透,宋真和竹岁都听懂了。
宋真笑,—脸讨好,“没事啦,你不是想着突然来还订了宾馆吗,这把您往宾馆—送就了事的活,我哪里麻烦咯~”
订宾馆这事,宋真—听就知道是她爸的主意,要是按着程母的性格,肯定拍板住她们家里,要今晚住她们家……她们哪还有家啊,那就不好敷衍了……
订了宾馆,至少宋真今晚可以好好想—想,明天……
“哎,爸,最近你体检心脏怎么样啊?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被宋真突然这么—问,宋父话—顿,“就、就那样啊!”
宋父不会说谎,神情出卖—切。
宋真愣了愣,当即把丢脚边的箱子直接输密码打开了,在宋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宋真把夹层里的药都找到了,比起她熟悉的,还多了—瓶。
宋父见瞒不住,眼神发飘,“没事啦没事,那什么,年纪大了,血压上来了,医生多开了瓶降压药!”
宋父声音越说越小,“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就没告诉你,医嘱还不是就那样的,注意下锻炼,不要情绪激动……耳朵都听起老茧了……”
底气也越来越弱。
宋真抿了抿唇,看过新的药,确认真的是降压药,松了口气,把药放回去的同时,心情复杂道:“虽然是小事,但是你也得给我说下啊!”
宋父唬道,“给你说干嘛,你又不是医生,我遵医嘱好好吃药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