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为灯光的问题被吃妆。
瑞秋觉得没什么问题。
她的化妆技巧是挺不错的,虽然也没有到美妆大师的水平,但也是能够开个直播间去直播上妆的水平。
“去吧去吧,你们应该去后台了。”
她对着这几位同伴摆手,随后,她歪过头来,对做为乐队经理而和她一起留在前头的星说。
“你要做好准备,如果星期日给了你什么资料的话,你就直接报警,让猎犬家系快点儿来。”
星刚想说你怎么就那么知道星期日会做什么呢?你就那么了解他吗?转念一想后意识到了个问题:首先,瑞秋的脑子大概确实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抽象的洗礼,所以比她要好一点;其次,不管是和熟人还是和她不喜欢的人对话,她的嘴都会带上一点颇具杀伤力的毒性。
为了避免瑞秋用“你怎么这都想不明白”的目光看向她,让她身为银河球棒侠的荣誉一败涂地——星悻悻地闭上了嘴巴,把这个问题憋在了肚子里,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她站在了观众席第一排的位置。
此时星期日尚且没有半点踪迹,但是上一个校园庆典的节目已经结束,此时乐队的演奏正要准备登台。
星看到有人从后排走到了前面来。
其中一位是带着棒球帽子,照例将风衣的领口翻竖起来的墨镜女性。
而另一个人——是一个看起来和四周已经热烈起来的氛围格格不入的皮皮西人。
关键的两个人都已经到了,那么……还有最后一个。
她回过头去,想要在人群中看到另一位属于财富学院的成员。
表演定在下午。
星记得这位那穆瑞教授总是会提前下课,好让学生们更多地享受校园时光。
她在今天上午的课程中举起手来询问对方有没有兴趣来观看今天下午的乐队演出,而且,如果老师感兴趣的话,能否上台和同学们合奏一曲。
她好歹是个乐队经理,说出口的话学生们都是愿意相信的。
不管是乐队,还是他们面前的那穆瑞教授,都是这群财富学院学生们很喜欢的,于是这会儿那穆瑞教授被邀请参加表演,确实可以说是一种双厨狂喜。
于是台下的学生们开始欢呼。
绝大多数的都在欢呼,只除了少数因为上课上到一半被打断,因此对着后排怒目而视的好学生们——时至如今,哪怕其实也没有过去多少天,但是坐在前头的,愿意参加结课考试的学生的数量已经少了很多,从第一天的一共占据了二分之一个教室,变成了现在的只有最前头两排(甚至这两排还没有坐满人)——那些甚至已经开始着手撰写起了自己的结课作业报告的学生们并没有复习的压力,也没有任何完成作业的压力,所以他们是绝对会选择去把最近校园中最爆火的乐队表演的。
塞缪尔·那穆瑞教授站在讲台上,抬起双手来让这些热情的学生们稍微安静下来一点。
他带着一点无奈的微笑:“同学们,同学们!我很能理解你们对教授我的期许,我也很高兴大家这么喜欢我。但是,教授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搞过乐队的,之所以现在已经不搞了,是因为当初唱歌的声音太难听,以至于被另外几个和我一起组乐队的朋友们直接踢了出来。”
他带头哈哈笑了两声调侃自己,随后摇头:“上台……唉,好吧,如果你们不介意在听完一首天籁之后被我的魔音贯耳,那我会满足你们的愿望。”
希望这个小老头不要食言。
星想着昨天晚上敲定下来的安排:处理塞缪尔·那穆瑞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让他到现场来听歌,给他调律,同谐命途会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有模因病毒的影响就拔除,如果本身就是模因病毒的携带者,那就直接暂时利用家族万众合一的力量对于对方进行封锁。
也就是说,在星期日的尝试结束之后,还得让知更鸟上台一次——“万维克小姐”能够调动家族的力量还是太离谱了一点,很容易被追查出问题,尤其是在财富学院的这位负责人还没有被猎犬带走的时候。
星深吸一口气,余光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距离节目正式开始还有最后一分钟,她同样也能够听到身边有好多人在惊讶:“诶,乐队不是四个人吗?怎么现在就只剩下三个了?但是琴还放在舞台上啊,怎么回事?”
时间差不多了。
她回头,又一次扫视过整个会场——锐利的目光检索到了一个戴着厚重眼镜的地中海。
塞缪尔·那穆瑞正朝着这儿走来。
好,差不多了。
星看着指针正在朝着最后的时刻线归并过去,她心想其他一切都具备了,星期日你可千万不要掉链子啊!
架子鼓已经敲起来了,贝斯弦也被拨动,台上已经在演出音乐的第一个八拍,台下的窃窃私语声哪怕因为想要继续听这一次的曲子而收敛,对于为什么最后一个表演者,也是在他们看来绝对不可能耍大牌的“万维克小姐”还没有上台的疑惑也让几乎所有人都在问着这个问题。
突然,在下一个瞬间,台上的音乐突然被台下的欢呼声淹没了过去,星抬头看,发现在乐队表演之后的那块高高的标牌上,站着一位智械小姐。
对方从空中跳了下来。
同一时间,智械小姐将手中的一个,看起来像是经过了不算太繁琐包装的小礼盒对着台下的观众扔了过来,星身手相当矫健地原地跳起,长臂一伸,将这枚小礼盒握在了手中。
在除了瑞秋之外所有人的眼中,他们看到的就是“万维克小姐”的裙摆以反重力的、但是相当飘然、相当优雅的姿态,支撑着她从高处像是提着降落伞似的落下。
刚刚好,降落在了那台电子琴之后。
并在下一个顺切,卡着节拍,按响了自己要演出的第一个音符。
节奏什么的,全都没有出错,也半点没有乱。
台下的欢呼顿时变得更响亮了,山呼海啸似的朝着舞台上涌过去。
*
不管是智械小姐还是星期日本人的形象,瑞秋觉得,多少都和这种从天而降的出场方式不那么搭配。
瑞秋这一次没有雇佣其他财富学院或者谐乐学院的学生来拍摄这一场表演,她亲自端着摄像机出手,也将星期日从高处跳下来的画面完完全全地收进了镜头里。
她看着这场降落,一方面觉得星期日确实是尽力了,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对方不要再去尝试这种略带“叛经离道”感的赛道。
对于她来说,视觉冲击力有一点点大,毕竟其他人看到的都是智械小姐,勉强也算是还行,但她看到的却是货真价实的星期日本人。
瑞秋自己不是很原因相信这么个出场方式是星期日自己给自己安排的,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