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谢之棠立刻联想到玫瑰。

它们是一样的红,一样的耀眼。

于是谢之棠没有丝毫停顿的向马路对面跑去,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谢之棠跑到花店里,兴冲冲地说:我想要一朵玫瑰。

店员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礼貌的询问:好的,您想要哪种玫瑰?

谢之棠想了想转身进了花堆里,挑出来一只盛开的最好的艳红玫瑰,说:这一只就好了。接着把花递给店员让她剪去玫瑰的刺。

这时谢之棠才想起,自己没有带终端,也没有带现金。

谢之棠顿了顿,于是问道:请问,你认识我吗?

店员正在认真剪去玫瑰的刺,闻言很用力地点头有些激动地说:谢之棠!我很喜欢你!

谢之棠于是想,这就很好办了。

我晚上没有带终端和现金,谢之棠露出了一个完美微笑道:既然你认识我,那么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终端登录我的账号付款吗?

店员又疯狂点头,但紧接着却摇了摇头说:这只玫瑰我送给你。

谢之棠一愣,露出了一个很柔软的笑容,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谢之棠说:不行啊,我是想要玫瑰送人的。

这话里包含的意义很大,店员几乎愣住了,过了几秒才道:那,那你给我签个名算作买花钱?

谢之棠接过玫瑰,想了想单手拆下了袖口上的钻石袖扣放到了收银台上,说:是钻石,大约1.3克拉,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拿去拍卖。

店员惊呆了正想推迟,就见谢之棠像来时一样风一般的跑了。

陆锦森看着谢之棠安全跑进了一家花店,松了一口气,耐心地站在对街等着谢之棠。过了一会儿又见谢之棠从花店里跑了出来,再一次横穿马路往陆锦森这儿跑。

陆锦森心火烧的旺盛,又时刻谨记着心理医生的教诲而强压着。一时间甚至想问谢父谢母到底是怎么养的孩子,怎么连自身安全都不顾及。

横穿马路就算了,怎么还连车都不看?这和闭着眼过马路有什么区别?

正想着,谢之棠跑近了,微喘着气,晶亮着眼睛,把手上的一只玫瑰花递给了陆锦森。

陆锦森忍了忍才问:什么意思?

谢之棠眨了眨眼睛,说: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

陆锦森皱眉接过花朵。

谢之棠这才想到,不对。

哪儿有追人送一朵花的?他该送一束。

谢之棠又怔怔地看着陆锦森低头看花,突然想起了刚

才的歌剧。

朋友同军官们争辩,自己的未婚妻定然会对自己忠贞不渝。

女人的忠贞就像阿拉伯传说中的凤凰,众人都说它存在,可是在哪?没人知道它在哪里。

多拉贝拉就是那凤凰。

费娥迪丽姬就是那凤凰。

她们都不是,从来就没有什么凤凰,将来也不会有,女人的忠诚也是一样。*

谢之棠望着陆锦森冷淡的眉眼,想,你是那凤凰吗?

谢之棠脑海里的贵族朋友又唱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心上人,是否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是否和我们一样食人间烟火,是否和我们一样穿衣戴帽。一句话,她们是平凡的女人,还是圣洁的女神?*

圣洁的女神?谢之棠才把这个形容套到陆锦森身上,立刻就笑了。

陆锦森把花塞回谢之棠手里,沉声道:别站着,上车,我们回家。

谢之棠说好,还是一脸很高兴的样子,趁陆锦森不注意反手把玫瑰花斜着插进陆锦森的西装口袋里,迅速上了车。

陆锦森捏着梗把玫瑰花从口袋里抽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扔,把花带上了车,插到储物格里。

谢之棠坐上,仍旧亮着眼睛想和陆锦森说话,但他才说了一个我字,就停住了。

谢之棠只和陆锦森对视一眼,就敏感的察觉,陆锦森生气了。

明明陆锦森脸上冷淡的表情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谢之棠就是能感受到,陆锦森在生气。

不是从张叔的西装店里出来,故意做给他看,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的那种简浅的生气。

谢之棠轻快的心情一扫而光,他的笑僵在了脸上,又慢慢消失。

谢之棠看出了陆锦森深埋在眼底烦躁的火气,像是珠串断连,谢之棠再也压制不住脑里的声音,像是脱缰野马那样立刻翻涌起来。

像山河呼啸,也像百鬼夜哭。它们在谢之棠脑海里嘶吼,像是抗议,也像是劝慰。

谢之棠的大脑自动把这些声音分解开来,像是分解音频那样,流水声归流水声、风声归风声,哭号归哭号,嘶吼归嘶吼。

谢之棠处理这些声音就已经很吃力了,像是被占满了运行内存的老式电脑,无法再运行其他程序,他一动不动的僵在了原地,

陆锦森闭着眼忍了一会儿等火气下去了,才又睁开,见谢之棠仍旧坐着发呆,便靠近想帮他系上安全带。

没想到谢之棠猛的向后一躲,近乎惊惶地看向陆锦森。

陆锦森顿了顿,还是前倾着帮谢之棠系上了安全带才后退坐回驾驶座上。

陆锦森刚消下去的火被谢之棠这一躲又激的升了起来。

陆锦森先系上了安全带,这才略偏着头看着双手紧抓着安全带的谢之棠道:躲什么,现在知道怕了?

谢之棠惶恐又无辜地看向陆锦森,显然不清楚陆锦森在说什么。

陆锦森先设定了路线和目的地,又拿出终端查看了未读消息。有意凉了谢之棠一会儿,等心情平复了才又转身问他:你知道交通死亡人数占全国死亡总人数的百分之五吗?

谢之棠立刻明白过来,垂下眼不说话了。

陆锦森又问:你知道因为不遵守交通规则导致的交通死亡人数每天有多少吗?

谢之棠还是不说话,用右手用力掐着左手的虎口。

在谢之棠脑海里,陆锦森的声音和他脑内的噪音相互辉映,噪音随着陆锦森的吐字轻重而起伏。

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谢之棠必须很认真、很专注,才能分出陆锦森的声音,辨认出陆锦森在说什么。

陆锦森又说: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横穿马路,难道你家长没教过你?

没有。谢之棠咬着牙应他。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难道你的家庭教师没有和你说?

没有。谢之棠又应道:现在哪辆车没有纠错系统?这算什么危墙?

陆锦森闻言火气更大了,沉声道:你几岁了?纠错系统是为了保障你横穿马路的安全而设立的吗?下一次出门我是不是得找根绳拴着你?

谢之棠立刻恨恨地抬头近乎尖叫地喊道:别凶我!别凶我别凶我别凶我!

谢之棠喊完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就蜷起身体把脸埋到掌心里,呜咽的哭。

陆锦森说完也自觉失言,立刻闭嘴靠回座位上。

陆锦森很少这样生气,即便是生了气也不会这样对别人发火。

实在是这一口气忍了又忍,又被谢之棠三言两语窜着往上烧,才会这样毫不客气的和谢之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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