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我去换身衣服。”司凛淡淡吩咐。
时周打完招呼后本来收回了心绪,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他再抬头,盯着司凛的右腿好一会儿,那里有一小块比其他地方的黑色布料更深的印迹。
是不是受伤了?他心里泛起嘀咕。
要不要去关心一下,毕竟司凛真的帮了自己很多。
时周犹豫,终于舍得把自己跟坐垫分离,结束自己已经长达一个小时的打坐任务。
“你受伤了?”司凛的脚步不快,似乎在特意等着他一样。
时周没走几步就跟上他,与他并肩,使劲往他的腿上瞧,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大胆且不妥,咳嗽一声,“你跟我来。”
皇宫里空置废弃的房间很多,时周生活了三四年,对地形地势熟悉得不得了,一个拐角迅速走进房间于暗格中拿出伤药:“没过期的,放心。”
说完转过身,暗示司凛赶紧包扎。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元帅能混得这么惨,连受伤了还不能立马得到救治。
“谢谢。”
“为什么不治好了再来?”时周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
司凛闷声,估计是在上药:“陛下通知我先向他汇报。”
“你可真听他的话。”时周目不斜视地望向小小的窗口。
可能由于红旗底下生活了许久的影响,他到现在还没有适应帝国的皇室制度,有时候对皇帝的想法十分大逆不道。
司凛望着时周乖乖顺顺双手贴着裤缝的乖巧背影,溢出一抹笑,没想到时周有这样不羁放肆的一面。
“你可得快点好。”时周怕安静太尴尬,随口绉着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顺带观察阳光落在窗前的光影变化。
是花的影子,是鸟的影子,是树叶的影子,婆娑起舞。
他闲适的微笑倏尔僵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