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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丰田平稳行驶在城市的夜景之中,霓虹灯流光溢彩在车窗外形成了流动的画轴,沿着车身的流线型滑过车里人的视野。
副驾驶座位上的人目不斜视的向外看着,平静的表情搭配精巧的五官,若不是下唇比平时多抿起的几毫米,旁人怕是看不出他在紧张。
即便是洛修然来接他,上车后两人也没有多言,泪痕干在脸上只留下盐分,这会皮肤沙沙发痛并不好受,湿巾纸就在离他不到半米远的储物格里,可他不敢伸手,生怕自己的举动打破两人之间脆弱的祥和,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而小心。
地图上两公里的路耗时十分钟,车内时钟显示现在已是晚上9点20分,车稳稳地停在固定VIP的车位上,岳杉不敢擅作主张,洛修然下车也没招呼他,而是站在空地点了一支烟。
烟头的亮光搭配车前灯的光晕,把洛修然的样貌照得更加深邃立体,岳杉吞了吞口水,终于按捺不住色胆包天,开了门顺着缝隙溜下去,刚在车边站稳,抬头就发现洛修然正往这边看,低头手指捻着西装的下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山不就我,我还不能就山……小狗憋屈……
洛修然叼着烟,目光散漫地看着另一侧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突然觉得没辙,他刚才是真的想把岳杉丢在路上给个教训,可开走之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人影越来越远的时候,又没来由的心慌。
那种四面漏风的感觉,不过是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而已。
想到这里,洛修然顺着烟飘散的方向吐了口气,朝着已经快入定了的岳杉走过去。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打破沉默,岳杉的鼻息嗅到今天洛修然的烟是蓝莓味的,很甜,他很想尝尝……
他指得不是烟……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能让洛修然的怒火稍微消减一点,虽然那人表面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在生气,可平时的洛修然周围不是这样的。在大家族长起来的小孩天然就会察言观色,他敏锐的感知到洛修然现在心情不好。
脚尖小幅度地向着面前的人蹭过去,以自以为不会被觉察的速度缓慢缩短两人间的距离。洛修然却突然动了,将烟头碾灭夹在指间,单手半插进兜里。
吓了正在做小动作的小狗一跳,还以为主人要打他的耳光。
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接吻就好了……岳杉深吸一口气,抓了洛修然的衬衫前襟,微微仰头,两人站着时候身高并没有什么差距,他只需要抬头,就能严丝合缝地吻住洛修然的双唇。
蓝莓味混合着烟草味,似乎还有淡淡的薄荷和鼠尾草的香气,岳杉在唇瓣上轻轻啃咬,洛修然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他将残存于洛修然唇间的气息尽数卷入自己的身体里,果味的香精散去后,入口带着苦涩,像是放凉了的浓茶,积压在舌根散也散不去。
岳杉自己完成了尴尬又大胆的亲吻,想默默缩回安全距离,刚退了一步,就被人捉住了手,属于洛修然的气息压了上来,他耳朵突然发痛,咬上来的牙齿几乎要穿透耳骨,舌尖撩过耳廓,发出像是猛兽进食的声音。
“拿你怎么办好?”他听到洛修然的话,话里带着无奈和不知所措。
洛修然心中已不知不觉地将岳杉与其他人划分开来,可他从来不擅长亲密关系,自然不懂该如何消化心中对岳杉这次犯错的不满,他怕罚得重会让人伤心,可罚得轻以岳杉的秉性怕是完全不怕的……
多少年没有这么真情实感的跟人生气了,他是真的束手无策……
“主人”,岳杉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太久没说话,嗓子干得离开,一开口就破了音,他咳了几声,又端端正正地重复了一遍:“主人……”
“从没有人把狗狗丢在路上的,狗狗怕”,小狗可怜兮兮地表达了自己对这个惩罚的不满,然后双膝着地,张开手臂环住洛修然的大腿,“但是您生气是狗狗做错事了,您罚,狗狗都可以接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罚你”,洛修然双手扶着岳杉的肩膀低下头,长舒了一口气,“我想了一路,都没能下决定,小狗,你说我拿你怎么办?”
岳杉恍然懂了洛修然的纠结,一股来源于洛修然会对他心软这件事的,难以言喻的暗喜涌上心头,随即随着错乱的心跳散开,从心尖漾开酸酸胀胀的疼。
洛修然怕是从未遇到像自己这样努力接近和喜欢他的人,他们相识相处的时间不过是几场调教还有一个周末,这样急火加温的感情对对方而言就像是凑在炉火前瞬间吹起的玻璃气泡,诱人触碰却斑斓又易碎……
是他太过贪婪冒进,才会让洛修然举步维艰,怕不小心就会辜负,所以迟迟不敢朝自己迈出半步,可他们之间对彼此做的事和心中的期待,不知不觉间早就超过了主人和奴隶的范畴。
洛修然此时的彷徨和犹豫是真的,岳杉心里疼得也是真切,他奇怪着明明要受罚的是自己,可他却更心疼这样的洛修然。
他真是爱上洛修然了的,不然他何曾如此揣摩过一个人……
', ' ')('喜怒哀乐,叹息、说话的语气、细小的眼神波动、哪怕是抽烟姿势的一点点变化,他都在小心翼翼的探究珍藏着,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可他也太过笨拙,一贯顺风顺水导致他从没有学会什么是深刻地将一个人刻在骨子里,他以为笑闹就是全部,可洛修然于他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他之前跟洛修然请安问好有一半的成分是在挑逗撩拨,想看对方生气,对方每一个因为自己产生的情绪波动都让他窃喜。
如今,却想真心诚意的每天早晚跟对方道一声“早安”和“晚安”了,想用洛修然的准绳束缚自己,时时刻刻地做一只乖顺的狗狗。
他愿意放下自己去迎合洛修然,天知道这是多大的让步……
他甚至不求一份对等的回报……
“狗狗不好好吃药,还没有跟主人请安报备,是不长记性,没有认清身份,主人要好好惩罚狗狗才可以”,岳杉贴着洛修然跪着,抬头虔诚地隔着裤子吻了自己的小主人,“如果主人不能决定的话,狗狗可以惩罚自己,主人要是觉得满意……就原谅狗狗这一次……狗狗不会再犯了……”
岳杉的下巴被捏起,洛修然掰着他的脸颊左右端详,似乎是在试图从他的眼中发现异状,而岳杉十分笃定地迎合他的目光,传递着难得的几分认真。
“依你”,洛修然的手机适时响起语音请求,是预约的客人托招待询问一向准时的他为何还没有到达,他接起略带抱歉回说“马上来”,然后牵起岳杉脖颈的项圈,没有让他起身。
岳杉缓步跟上,膝行进了无恙。
“去调教室准备,我的助手会帮你,我等会过来”,洛修然帮他按了电梯,没有陪他上楼,岳杉在电梯口亲吻洛修然的鞋尖,然后跪伏在电梯中央,摇动腰肢跟主人告别。
洛修然大概是去接今晚预约的调教对象,岳杉之前没有想好自己要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旁人面前,而此时,他已经有了想法。
他现在是一只犯错的小狗,即便主人心软了,惩罚自己也不可以偷工减料。
做过switch的岳杉对惩罚也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知道sub怎么样最难受,也知道怎样可以给dom带来视觉冲击,顺便也通过自己的惩罚,给约调的对象下马威。
小狗不可以给主人丢脸的……
于是等洛修然上楼,推开调教室的门,就看到岳杉被关在铁笼里,大敞的双腿被折叠至与地面平行,然后用扎带捆在在笼顶,腰捆在了靠门一侧的铁栏上,因为捆的太紧,屁股被栏杆分成了若干个狭长的方形,臀肉鼓胀着,饱满的像是未开封的果冻。
靠着双腿分开的地方用铁架放置了液压杆式的炮机,随着液压杆的转动,一截嫩黄从穴口被拉扯出来,又捅至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姜味,混杂着岳杉痛苦的呻吟。
岳杉听到有人进来,屁股和大腿都抖着,然后他听到脚步声渐近,后面还拖着铁链垂地的声音,然后顺着立在笼子旁边的裤脚向上,他看到了自己的主人,戴着口枷呜呜嗯嗯。
“你们两个,绕着笼子爬,三圈后停下跪好”,洛修然的手隔着铁栏挠了岳杉的脚心,怕痒的人一阵挣扎,脸上刚要笑又被戳进身体的姜柱弄哭,洛修然又用手里的调教鞭伸进笼中来回拨弄岳杉立起的性器,整个笼子都随着身体而发颤。
岳杉咬着口枷,他当然知道自己看起来又多凄惨和狼狈,如此的惩罚他的痛感是大于快感的,姜柱上刻了花纹,磨得他穴口像要起火,可他想让洛修然看到诚意,所以他必须坚持下来。
而洛修然今天,为了调教的正常进行,大概也不会对自己放水太明显……
他歪过头,看到两名赤裸的男人正绕着自己的笼子缓慢爬行,其中稍壮实的男人身后插着黑色的橡胶尾巴,另一个男人则咬着壮实男人的牵引链条,链条的另一端看上去是挂在阴囊上。
绕着爬行的人并不敢看他,作为私奴的sub在无恙的奴隶中间地位最高,那些约调无主的奴隶,哪怕是玩一次的客人,也不可以违背无恙里森严的等级制度。
他该庆幸自己在这卑伏的身份中居于上位么?
可……他如今的模样,也委实谈不起地位二字。
铁链的声音也让这两个奴隶的存在感变得强烈,笼子里的岳杉被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笼罩着,犯错被主人惩罚的狗被围观,用自己颤抖的身体告诉旁人:这是前车之鉴,你们最好听话。
而洛修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逗弄他的身体,然后将沾上水的鞭子点在他的嘴唇和鼻尖上。
岳杉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他不知道洛修然这次的调教对象是一对情侣奴,他也未曾想到自己会在笼中被人观赏,被人听取自己情难自已的呻吟。
小狗用可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主人,那目光里有火,火是因为欲望,也是因为嫉妒和忍耐,哪怕胯间小雀被鞭稍抽出了细细的痕迹,哪怕汁水四溢沿着小腹流到胸前,或者沿着翘起的角度被鞭子抽打的时候溅在精巧的面庞上,却依旧艰难地忍
', ' ')('耐着……
“好好享受自己最后可以自由释放的夜晚。”
洛修然将攥在手心里的盒子放在笼子上,盒子有巴掌大,岳杉的视线被泪水涂了一层看不清全貌,但大概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他从此要被主人掌控全部,做精致驯服的小狗。
只是想了一下,淡淡苦腥味便于胸前和脸上散开,岳杉射了很久,久到洛修然收了鞭子,转身离开笼子的区域,助手将两个爬完三圈后等待命令的男人牵回去。
“去给他换一根姜,每射一次换一根。”
岳杉听到洛修然如此吩咐,身后瑟缩着抖了起来,得益于此,今晚怕是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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