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栀十五岁搬回家和他们同居,江父由于工作忙经常不在家,所以准确而言,她是和“他”同居。
少女尤其忐忑,隐去心底的兴奋雀跃,总是小心翼翼的,像只迷途的雏鸟,生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令哥哥感到不开心。
然而,她的存在就令江宴年非常不快。
家里划分出了泾渭分明的界限,她和江宴年的卧室里都有独立的卫生间,除非下楼吃饭,很少碰面。
开学时一同出门,他避开她十米远,像是不认识。
偶尔在客厅或上下楼碰面,二人无可避免地撞上。
她大脑空白一秒,喉口干涩,指尖微微蜷缩起来,首先下意识露出甜笑,嘴唇张动两下,但还未能说什么。
江宴年眼眸微暗,眸中带了淡淡的不屑,声线冷彻地留下一句:“别对我笑得那么恶心。”迅速侧身而过。
江宴年不喜欢看她对他笑。
于是,谭栀收回笑容,再也不在他面前笑。
……
谭栀不清楚江宴年从前是什么样的,但十六七岁的少年好像都有一段叛逆期。
又或许是和江父对峙相抗,有一小段时间里,他逃课、打架、蹦迪泡夜店,学着沾染满身烟酒味。
那个向来被人视作高岭之花、不易亲近的江宴年,宛似跌落到深渊泥潭里。
变成一朵堕糜的黑莲花。
在那段时日,江宴年满身戾气,随意谈了一个女朋友。
谭栀能感觉出他是刻意的,在尝试一切和“性”有关的事。
江父严令不允许的事情,他偏要去光明正大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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