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屿是贴着女人摔下去的,女人大概是腰扭了,没法立即站起来,游屿下巴滴下的血全部都沾在她胸口处。
“没关系。”游屿从兜里拿出纸巾将即将浸湿眼睛的血擦干净。
血还在源源不断往出涌,一张纸巾根本擦不完,他将纸巾攥在手心里,李医生在查看他的受伤状况,护士端着器材盘飞奔而来,进门后几乎是滑跪的方式来到游屿面前。
“不疼。”游屿冷静道,“李医生,您可以慢点处理。”
“我已经叫了保卫科,保安一会就到。”另外一名护士亮了下手机。
李医生环顾四周,“薄医生,我带他去缝合室,估计要缝几针,一会处理好再过来。”
李医生带着游屿离开前,游屿自己用纱布捂着伤口,对薄覃桉露出一个安抚般的笑,“没关系,我一会回来。”
“很快。”他又加上一句。
伤口不大,李医生说就缝了两针,剪线的时候安慰游屿:“我缝地很漂亮,不会留疤。”
游屿倒不是真如表现得那么镇静,事出突然,直到李医生送他回薄覃桉那,他和薄覃桉单独相处。
薄覃桉让自己离他近点,话音刚落,游屿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豆大的眼泪砸在手背上,薄覃桉将游屿揽在怀中,游屿眼睛贴着他的脖颈,眼泪一点点顺着皮肤,一部分留在他脸颊上,一部分流进薄覃桉的衣领。
“我害怕。”游屿压抑着声音,颤抖着说。
他看到凳子要砸在薄覃桉那只手上的受伤,几乎是瞬间,他眼前闪过自己幻想中薄覃桉做手术的样子,拿精密的仪器在身体构造最复杂的大脑上与死神做搏斗。
“你的手,你的手有没有事。”他朦胧着泪眼去找薄覃桉的手。
薄覃桉按住游屿的手腕,拇指轻轻在他脉搏上揉了几下,紧接着握着游屿的手,带向他的脸。
游屿的指尖碰到薄覃桉的侧脸,而掌心贴着薄覃桉的唇。
他愣了下,抽噎着腾空看了下薄覃桉,“薄,薄覃桉,你让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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