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琪从秋千椅上站起,背着手缓步来到游屿面前。
哪怕只是一瞬的绚烂,也足以铭记于心。
“虽然不太礼貌,我和你见面今天加起来也只是第二次。”
“你喜欢一个人,是我们烟花大会时,让你犯病崩溃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游屿抬头对上唐瑜琪的眼睛。
是喜欢吗?大概是,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更没有开口。他只知道,有些珍贵的东西,一旦开口,一旦主动,那么就该要失去了。
后退一步是懊悔,但前进一步更让他觉得艰难。
“唐瑜琪,有时候不是肯行动就能像童话故事。”游屿笑了笑,“很多事情,在感到遗憾的时候就该停止了。”
只有停止在最美好的时刻,哪怕随着时间的推移,沧海桑田,细节通通遗忘,但最重要的美好会一直停留定格,记忆中盘旋的也总会是欢笑。
平行线与相交线之间的差别在于,平行线永远不会相遇,而相交线会相遇,但路过那个节点后,还是会错过,背道而驰。
他想就这么站在结点,按下终止符。
唐瑜琪沉默片刻,“你自己都想清楚了,为什么还不行动。”
之前没准备好,游屿想,没准备好站在结点,没准备越走越远。
“现在准备好了。”游屿闭了闭眼。
翌日,游屿搭唐家的车离开,到市区刚好是烈日烧灼的时刻,游屿热得双颊通红,但住院大厅的空调开得足,不要钱似的。
他按照薄邵意给他的病房号,找到处于走廊最深处的特护病房。特护病房和普通病房不同,私密性较强,房门并未装有透明玻璃,他看不到里头的情况。
游屿将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叹了口气,片刻又缩回手,蜷起手指扣了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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