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平常人上手要快,但游屿仍旧不满足。
薄宁回国除了照顾薄覃桉,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薄覃桉与亲人之间的感情不算深,薄宁提起,他便说自己在医院认识的护工多,可以随便请一个来帮几天,让薄宁放心工作。
薄邵意保持两天来看一次薄覃桉,游屿挑了个薄邵意不在的时候抱着电脑跑去找薄覃桉。
他对着薄覃桉炫耀自己的新装备,薄覃桉左手打着石膏没法翻开电脑屏幕,游屿捧着石膏说多好的手,怎么就被砸坏了呢。
“你还要做手术。”游屿的声音逐渐低落,康复后的灵活度还足以完成一台精细的脑部手术吗?
薄覃桉安慰,说没关系,骨科大夫说不会影响之后的生活和工作。
游屿与薄覃桉对视,很久才难过道,“我不信。”
本以为自己见到薄覃桉后,会因为他所受的伤而崩溃,情绪难以收敛,但薄覃桉送回医院后,他根本没来得及见他,便被挡在手术室外。
在ICU时他只待了一天,怕薄邵意有所察觉,被沈白詹挡回去一次,再次见面,薄覃桉已经醒来。
薄覃桉右侧脸颊靠耳根处也有擦伤,游屿想再看看他到底哪里还有伤,薄覃桉却不肯让他再问。
游屿沉默片刻,轻轻用手指点了下薄覃桉的右肩,又慢慢戳了戳他没刀口的肋骨。薄覃桉面不改色,游屿说:“我碰那,你只要说疼或不疼,我不看。”
但你要让我知道你到底还有哪里受伤。
薄覃桉揉揉游屿的后颈,“听邵意说你们打算毕业旅行,想好去哪了吗?”
“不去了。”游屿摇头。
“学生时代的毕业旅行很珍贵。”薄覃桉说,“小时候错过的旅行,这次可以补回来。”
游屿问:“薄邵意什么都告诉你吗?”
你可没有什么都告诉他。
第一次见罗景的时候,游屿根本没想过,以后的自己也会有类似于罗景的立场。他手肘放在腿上,单手撑着下巴忽然记起薄邵意那天的话,等薄覃桉情况稳定后带去国外继续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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