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声音停顿了一下,或许是想要下面人期待一下,但场内所剩不多的人,显然对这个所谓的创新奖项兴致一般。
女主持也不再绕弯子,继续开口:“恭喜高菀女士的作品《瑞玉》获此殊荣。
之所以将此奖项颁给高菀女士,原因之一是她的作品与我们本次大赛的主题略有不符,但也是非常优秀,抛开大赛规则的要求,这是一副很值得人称道的作品……”
前面宫和泽不咸不淡插了一句:“说那么多,不就是画的东西跑题了,给个安慰奖。”
陆宁抬头看向他:“师兄果然聪明过人,不过有一说一,她的画功确实还是很不错的,主持人这话也不算是恭维。”
“她这是想创新取胜,过于心急用力过猛,按照高考作文的标准,跑题是零分。”宫和泽一向心直口快。
陆宁颇有些诧异地看向前面:“你一个国外长大的孩子,还知道高考作文?”
宫和泽回以她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宋知舟低笑应声:“不止国内有高考,宫先生的国家也有。”
她“哦”了一声,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倒是忘了。”
前面的人看了宋知舟片刻,再满满求知欲地问了一句:“宋医生,我很好奇,她那么傻你是怎么看上她的?”
陆宁面上笑意立时消失,身边人轻笑在她头上摸了摸:“还好,可以接受。”
前面宫和泽心情大好地笑出声来,陆宁蹙眉看向窗外,不出声了。
等回去后,吃过午饭宫和泽就先走了,江城这边公司有事,他急着过去。
陆宁因为苏律师的祭日,也得今天就赶回北城。
但她一上午折腾得太累,宋知舟就将机票尽量订得晚了一些,下午四点的航班。
这样还可以午休一下,等落地北城大概六点,也能赶在墓园八点关门之前,过去扫墓。
回卧室后,她身上极不方便的礼服长裙已经换下来,换了件米色的宽松毛衣。
她将脚上的拖鞋踢掉,再踩到地毯上,往后一仰躺到了床上,随即惬意长叹:“啊,还是这样舒服。”
礼服高跟鞋什么的,别人看着舒服,自己穿着受罪。
宋知舟给她收拾行李箱,再看向她一副累到虚脱的模样,轻笑问她:“脚痛不痛,要不要泡个脚?”
陆宁平躺着的身体,立刻侧身过去,再看向俯身在床边帮她收拾衣物的人。
她含着深意看着他笑:“那……”
话落,再示意浴室的方向。
他将她最后一件衣物折好放回行李箱里,再起身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随即进了浴室。
片刻后,他给她端了热水出来,再放到床尾,出声道:“躺下来一点。”
陆宁立刻将身体往下挪了挪,将小腿全部垂在了床边。
温热的水没过脚背,那股暖意一路蔓延到身体里,连带着周身的疲惫,也缓缓松懈了下来。
她舒服地感慨了一句:“我师兄说的没错,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啊。”
他蹲身在床尾低笑:“脚这么小,像个孩子。”
“是吗?”陆宁轻应了一声,面上笑意微微淡了些。
一样的话,那个人也说过。
那时候,她在他眼里也就是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