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总算听懂他话里意思,原来....原来是她会错意了,这下可真不好了,显得她急不可待似的。
白薄的脸面瞬间火辣辣,喉咙噎着说不出话来。
萧云彰亲亲她的指尖再松开,撩袍起身,一面道:“你再等会儿,我去去就回。”他走到地央又回首唤一声:“阿婵?”
“作甚?”林婵捏紧掌心的那颗桂圆。
“等我回来....”他刻意压着声儿,嗓音醇厚且低沉:“与你合欢!”
旋而笑容满面地挑帘出房,福安守在门边,拱手作揖:“九爷高兴!”喜婆子们也围簇过来道贺,说恭维话儿。
“有赏!”萧云彰噙着笑道,径自先去了。
第拾陆章同僚
萧家正堂内喜筵正兴,但见花灯画烛高擎,曲乐歌舞喜闹,珍馐美馔飘香,名士官客喧贺。萧云彰见徐炳正与大哥二哥萧旻及内阁几员辅臣围坐一桌,他让管事斟满酒盏,面容沉稳地上前敬酒。
徐炳正已至知天命之年,穿烟灰绣青松纹直裰,两鬓斑白,双目如炬,虽身材矮瘦却精神矍铄,他站起接过萧云彰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又道:“逸少佳缘偶成,可谓天赐矣。但愿为官之途也能如此顺遂。”逸少是萧云彰的字,他心如明镜,萧旻与林婵的事、依徐炳正的神通广大,理应详知其间瓜葛,这番恭贺的话便显得讽刺了。
心底微澜,他表面却不动声色:“承你老吉言。”再敬两盏方罢,又与大哥二哥互相吃了酒毕,萧旻凑近,捧盏递来唤了声:“小叔!”
萧云彰接过洒洒吃尽,观萧旻提壶还要斟,手指虚掩盏口,摇头道:“你知我不爱饮酒,敬一盏已足。”
萧旻压低嗓音,只他二人听见,吞吐道:“阿婵曾与我订亲,虽无缘于婚配,是我对她不起,怪不得她......”
你究竟想说甚麽!萧云彰没甚麽表情,看他的眸光锐利。
萧旻心底骤然一紧,仍旧坚持道:“我知小叔这场婚结的不甘愿,但阿婵无错,小叔万莫迁怒,请好好地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