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不甘愿?!”萧云彰笑了笑:“如今她已是你的小婶!”稍顿,语声威显:“阿婵岂是你能喊得,今日且饶过,再被我听见,有你好受!”
不再理他,转身朝另桌席去,那桌宾客已翘首端盏含笑,皆是熟稔过深的同窗同僚。
萧云彰佯装没看见,绕道要走,兵部右侍郎丁玠岂会放过,三两步扑上来揽住他的肩膀大笑:“等候你多时,要往哪里逃!”
“不惧你等,何来逃字。”萧云彰从容应对:“我让管事拿酒来。”
“有的是上好佳酿。”丁玠把他拉扯到桌前,兵部尚书陈稹递来一盏酒:“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夜拥小娇娘,折腾到天明,来来来,吃了这盏入洞房。”
“好歹也是登科入仕之流,怎地吟诗如此恶俗造作,我替你羞愧。”萧云彰笑道,一面接过吃尽。
将军李纶也来敬:“萧九啊,你帐里空旷五年,不晓乌甲将军尚还神勇否?”
萧云彰淡道:“此为常胜将军,非你这败仗将军能媲美!”三年前李纶守关时差点中了蛮夷的圈套,时不时被他们拎出嘲笑。
众人拍腿笑出鹅叫,赵敬宜也来敬酒,萧云彰摆手婉拒:“不能再吃。”这厮阴险的很,谨慎最宜。
赵敬宜问:“萧九你个老狐狸,可还记得我俩的仇?”
“不记得。”萧云彰起身要走,被陈稹扯住胳臂,嘴里嚷嚷:“这也能忘?我们可都记得,四年前琨祥(赵敬宜的字)他成亲,你耍老奸,给他吃掺了五仁散(泻药)的酒,那晚他春宵过得可不安生!”
“原道无法还报你。”赵敬宜仰天长笑:“哪想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萧九你今日插翅难逃。”
一众平生最爱就是看热闹,且都受过其荼毒,心中大快,一径点头如捣蒜,是矣是矣,萧九你此番摊上大事。
萧云彰表面镇定,微笑道:“当年年轻气盛爱玩闹,并非存心故意,权当欠你琨祥一份人情,日后若需相助,必竭力帮之。”
赵敬宜颌首应允:“受了!”待他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