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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就好？
蓝曜生气地捶了一下师越岭宽厚的胸肌，“你说的是人话吗？”
师越岭笑，胸腔震得蓝曜鼻子发麻，“久入鲍鱼之肆——”
他的调笑没说完，就被一个尖利得有点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我说二位，懂规矩吗？”
蓝曜从师越岭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身看向说话的人。
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起，这间监禁室里的大多数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神情各异地盯着他们。率先对他们开口的是一个小个子男人，面色蜡黄，胡须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他是刚才围观鞭打并自慰的几个人之一，现在裤子拉链仍然敞着，完全勃起的阴茎从内裤上缘露出一个棕黑色的丑陋龟头。
颜控蓝小美人觉得辣眼睛。
“什么规矩？”师越岭问。
“新来的，”小个子伸出拇指指指他身后，“都得先给老大吹个箫。要是老大看得上，就赏你们一顿操。老大看不上，就看咱剩下的哥姐几个有没有看得上你们的了。”
蓝曜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监禁室中间有个男人盘腿靠墙坐着，腿上伏着一个温驯的少年。少年没有穿衣服，只在腰下随意地搭了一件外套。露出来上半身红肿青紫一片连着一片，靠近蓝曜的那半边脸肿得厉害，上面还有干涸的白色印记，看起来无比凄惨。男人眼睛半合，一只手松弛地搭在少年颈部，却让人毫不怀疑他随时可以掐死指下的生命。
师越岭要是敢这么对他——蓝曜心里突然浮起一个没来由的想法——那他下一刻不是个死人就是个太监了。蓝曜随即被这个想法狠狠吓了一跳。
呸！呸！呸！他和姓师的绝不可能发展出能出现这种场景的关系！
“为什么他是老大？”
“嗯？”师越岭不按牌理出牌的问题让小个子愣了一下。
师越岭把蓝曜拉到身后，又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小个子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低下头特别有礼貌地问：“他凭什么当老大？”
“你……”小个子语塞。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老大，那个男人仍然半闭着眼睛，仿佛对房间里的正在发生的世界毫不在意。
装逼。
蓝曜想。但他随即想到现在自己也有了个逼，便对这个词的感觉变得微妙起来。
他想了想，换了个文雅一点词——
装模作样！
房间里没人在意他在想什么。除了老大和伏在他膝上的少年，所有人都在看着师越岭和小个子男人的交锋。他们神情各异，有人凶狠，有人贪婪，有人好奇，有人同情，但没有人说话，监禁室里变得很安静。
师越岭一来就摸了老虎屁股。蓝曜想。他随即又自我纠正，应该是捅了老虎菊花。
这个发展不太对。他们好歹也算是临时队友，姓师的不应该先跟他商量个作战计划？
“小子你很狂啊。”小个子后退半步，整了整自己的裤子拉链，“那就让你大爷看看你有没有狂的资本！”
小个子抬脚就踹向师越岭的胸口。师越岭反应很快，侧身躲过这一脚，趁小个子还没来得及收脚，伸手抓住对方的脚踝，绷紧手臂往外一送。小个子几乎被他扔出去，踉跄了两步还是没能维持平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围零星传来几声嘲笑。
小个子爬起来，揉着屁股，瞪了师越岭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那个仍然没有睁眼的老大。他一瘸一拐地向那男人走去，却不敢靠得太近，离对方还三米的位置就停下来，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说话：“老大，这个新来的小子不听话。”
被叫老大的男人嗤笑一声：“你也不看看你的小身板，是人家的对手吗？”
“是是是，”小个子忙不逘地认错，“是我不自量力。可是老大，刚才你也看到了，他这是不给你面子啊！”
老大终于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朝蓝曜和师越岭所在的角落扫了一眼，像一只因为饱食而懒得动弹的狮子。蓝曜心中警铃大作。师越岭之前吓唬他的那些光头纹身大汉们现在有了具体的影像，这个男人虽然坐着，却看得出来身型巨大得像一座山，脖颈极其粗壮，手臂和胸肌高高隆起，但他最可怕的是眼神，平静中有一丝完全不加隐藏的暴虐。他不自觉地拉了拉师越岭的手臂，师越岭反手抓住他的手，转头冲他笑，“担心我吗？”
蓝曜翻了个白眼，“我担心我自己！”
老大移开眼，冲房间另一头的一个男人点点头，“老三，你去试试。”
被称为老三的是个身材不高但极其精悍的男子。和狐假虎威的小个子不同，他一出手，蓝曜就明白他是练过的。下盘稳，身形灵活，手上的动作花活不多但招招都是冲着师越岭的要害去的。他和师越岭在副本里遇见过几次，但副本中大家基本上都靠智力、能力和道具过关，极少有这样拳拳到肉的时候，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师越岭出手。出乎意料的是，师越岭显然也是专业的。蓝曜想起来师越岭之前吓唬自己时，说过他是个刑警，难
', ' ')('不成这是真的？
蓝曜很快就略过了这个想法。副本事，副本毕，这是他一直坚持的原则。他讨厌这个被迫参与的死亡游戏，更讨厌这个死亡游戏的任何因素会渗透到他的生活里。师越岭在现实中是什么样的人，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两个人已经交手快十分钟了。肉搏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蓝曜看得出来师越岭已经有点喘了，他的对手也一样。老三挨了师越岭好几下，但师越岭也没从他手下讨多少好，老三在他胃上的那一下重击让蓝曜甚至担心他的内脏会不会被打移位了。
师越岭一只手捂着胃部，痛苦地弯下腰。老三抓住这个机会，上前用膝盖猛击他的脸部。师越岭用另一只手臂护住自己的头脸，但仍然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摔倒在地。老三上前一步，单膝压住他的腹部，提起拳头冲着他的脸砸下去。
蓝曜惊得呼吸一窒，闭上眼睛在脑子里大骂系统：“你管这个叫休闲副本？！”
系统装死。
下一刻，房间里的惊呼声让他睁开眼睛。师越岭和老三已经掉换了位置，师越岭骑压在他身上，一只手卡着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一下接着一下狠狠地揍在他脸上。
蓝曜一脸迷茫，这是怎么办到的？
“输……”老三从牙缝里挤出模糊的声音，“认输……”
师越岭停下手，“你认输？”
老三点点头。
师越岭从他身上起来，冲着老大的方向问：“还有吗？”
蓝曜想要冲过去确认一下师越岭的完好度，又怕自己不合时宜地折腾反倒削弱了自己人的气势。正犹豫间，那个老大开口了。
“你不错。”他对师越岭说，“这整间屋子，除了我，你随便上。”
蓝曜觉得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劲，拼死拼活打一通就是为了这个吗？但再一想这一整个副本的终极目标，又觉得应该是对劲极了的。
总而言之，这操蛋的副本设定！
“你，”老大的眼睛落在蓝曜身上，“过来。”
什么？他们不是打赢了吗？
“凭什么？”蓝曜十分不服气。
老大挑起一边眉毛，“老二，把他弄过来。”
之前那个拿鞭子抽人的半裸女人轻笑一声，向他们走过来。
师越岭回头看看蓝曜，一抬下巴，“过来。”
又过来？！
他们都拿他当狗吗？
蓝小美人张嘴正要发火，师越岭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声“主人”，他这才想起来，理论上，师越岭现在是他的主人，他是师越岭的……性奴。
真他妈的。
但当师越岭的性奴总好过当这什么老大的。
蓝曜别别扭扭走到师越岭身边。对方一伸手把他揽进怀里。
“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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