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清无奈的看着不悔,拨开白玉瓶的盖子倒了点在手心上,搓热了才贴到不悔手腕处。
“嘶……”不悔吸了口气:“师兄你轻点,疼。”
“这就疼啦?”萧正清笑了笑:“等你开始练剑,还有更疼的。若是以后也像师尊那样,维护正道、惩凶除恶,被刀伤剑砍也是有的。”
不悔闻言抬起头:“师尊受过那样的伤吗?”
“没有吧。”萧正清回忆道:“起码我印象中没有。”
“哦。”
说不上为什么,在听到萧正清否定的回答后,不悔松了一口气。好像他只要一想到师尊被人伤着就止不住心慌,怕的厉害。
“师尊待你很好。”萧正清道:“跟待我们时不一样。”
不悔不是第一次听这句话,他记得叶久川也这么说过。
“哪不一样了?”不悔问。
“唔……”萧正清想了想:“打个比方,如果说师尊待你是从这儿到后山的距离,那待我们便直接到山下了。”
不悔一听乐了:“有这么夸张吗?”
“是啊。”萧正清笑着捏了捏不悔的脸,指尖一阵清凉的药香。
“师兄!”不悔挡了一下:“没洗手就捏我!”
“趁你没长大赶紧捏捏,再过两年可就没这手感了。”萧正清把不悔的衣袖放了下来,他站起身,就手揉了揉不悔的脑袋,还是不揉乱不罢休的架势。
“师兄!”不悔吼道。
“哎,知道了知道了。”萧正清轻笑道:“早点睡啊,明天还起早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天期末考,后天中午考完,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更啊……我尽量,可能会晚点~
期末只考俩门的乖巧作者默默飘过~
☆、第二十九章问情(4)
第二天,宋离正靠在床边闭目调息,便听见一侧的窗户上似有响动。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不悔单手扶着窗棂,半个身子歪进来往凤尾瓶里插梨花,边动作边偷瞄他。
“师尊,吵着你啦!”不悔笑嘻嘻道。
“来这么早做什么?”宋离冲不悔招招手,示意他进屋。
“不是想着今天要下山嘛,兴奋的睡不着。”不悔撑着窗沿荡了进来:“我都大半个月没见过生人了。”
“觉得闷?”
宋离走下床,端起桌上的花瓶轻轻摆弄着。
案上还放着一条嫩绿的柳枝,他拾起来,从瓷盏中沾了点水,细细的拂到雪梨的花瓣上。水珠剔透,晶莹似露。
“才不是,和师尊在一起怎么会闷。”不悔道。
宋离没看他,声音听起来也不怎么上心:“你这个年纪,正是爱热闹的时候,跟着我,倒是把你困住了。”
“若是这样也好。”不悔轻笑道:“我宁愿一辈子困在这儿。”
宋离抬起眼,不悔斜斜的倚在窗边,手上还拿着方才换下来的梨花,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花瓣儿,又把扯下的雪白柔柔的攥在掌心里。
“你这是做什么?”宋离问道。
不悔故作神秘的冲宋离扬着眉,转手便把满掌幽香揣进兜里。他微微欠身,凑到宋离跟前,低声说:“秘密。”
宋离也无意打听这些,他往后退了些,接着摆弄他的花儿。
不悔又晃到他跟前,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摸出俩白嫩嫩的包子:“喏,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宋离也不客气,坦然接过,触手是微烫的温度,吃着正好。
他一口咬下,甜而不腻的奶黄馅充斥在嘴里。
宋离从不是对吃食讲究的人,幼时遭遇,时常吃一顿是一顿。后来有条件了,对这些口食之欲也早失了兴致,辟谷之时更是十天半月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