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错人了吧,你同我,有共同的利益么?”
“利益没有。”黑衣人神色淡淡,却丝毫没有被拒绝的难堪:“各取所需罢了。”
“哦?”简承泽挑了挑眉:“你要什么?”
黑衣人直截了当:“简家琴谱。”
简承泽面露轻蔑之色,似是在嘲讽黑衣人的不自量力:“你可知我简家琴谱中有不传之秘法,只有历代家主方可查阅,便是我的独子从宁也没见过那琴谱,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
黑衣人无视简承泽话间针刺,只道:“既然是各取所需,自然有等价之物交换。”
“那你说来听听。”
沉吟片刻,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白玉牌。
修长的指尖在玉牌上摩挲两下,而后举到简承泽面前。
只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玉牌之上,经黑衣人几下一摩挲,竟赫然浮现两个黑字。
“什……”简承泽死死的盯着那玉牌,不过须臾,儒雅的面上已经是几度风云变幻,他大惊失色道:“白……白鬼!你是白鬼?!”
黑衣人把玉牌重新收回衣襟里:“现在我有跟你合作的资格了么?”
这一夜,简承泽书房的灯火直到天际破晓才将将熄灭。
片刻之后,黑影自他房中如鬼魅般飘然而出,只一个虚晃便消失于天地。
·
不悔这一觉直接睡到中午才起,连昨天的晚饭都省了。
他抱着被子坐起身,使劲儿伸了个懒腰,才总算觉得是恢复了点精力。
换好衣服跳下床,不悔便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他撸起袖子,抄起菜刀,颇有一副“刚天灭地”的气势。
“程义!”不悔正剥着洋葱,突然觉得鼻子痒痒,想要用手抓吧,又怕给那味道熏的流泪,只能扯着嗓子朝外喊了一声。
程义也不知是从哪过来,总之那脚步一看就是跌跌撞撞,生怕晚了要挨骂。
“师……师兄……”
“过来,我鼻子痒,给我挠挠。”
程义闻言走过去,大着胆子在不悔鼻子上摸了一下。
这阴晴不定的三师兄,来晚了要挨他骂,下手重了也得挨他骂,弄疼了那就不光是骂能解决的事了!
于是,他只轻轻的摸了摸。
“?”不悔震惊的看着程义。
“啊?”
“我说我鼻子痒,你摸什么呢?”不悔没好气道。
这意思就是轻了,还痒着呢。
“哦……哦……”程义点头答应着,又往不悔鼻子上小心的捏了一下。
“你没吃饭呐!”不悔吼道:“使点劲儿能累死你吗!”
程义把心一横,闭着眼就往不悔鼻子上抓。
“……”
“师兄我错了!”
不悔放下手里的洋葱,忍无可忍的提溜着程义的耳朵,把人提到厨房外面:“我让你给我挠个痒怎么就那么费劲呢啊!要么就没劲,使劲就往我鼻孔里怼!你这脑子长的是干嘛的?难怪师兄挑了那么多人下山就是不带你啊,你这样的除了扫扫地刷刷锅你还能干什么啊!”
不悔连珠带炮的数落了一通,程义的脸色亦是青青白白难看的要命。
半晌,待不悔发泄完不爽,程义才嗫喏着嗓子小声认怂:“对不起师兄……我知道我笨,所以我想着勤能补拙,我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猪还晚,时不时还要听您教育……”
“嗯???”不悔瞪他:“我教育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