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修的是无情道,即便是同她做这样的事情,也定如磐石,泛不起半点波澜来。
思凡却不一样。
她清楚的知道不该,却又渴慕他的碰触。想要父亲的手指,父亲的声音,最好就这样将她吻得乱七八糟就好。
“唔……”她忍不住发出暧昧的喘息声来,唇舌纠缠,津液交合,什么都,粘腻得不像话。
在这样缠绵的吻里,思凡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变化,察觉到身下的变化,她不禁又在心中低骂自己的不齿。
所以她稍许留神打量父亲的眼瞳,瞧见里头的红色一点点消退,她才放下心来,慢慢将他推开。
只是最后一刻他还允着她的唇,离了的时候,发出啵的水声。
“暂且就,先这样。”她小声说,脸红的不像话,语气也结结巴巴的,“让我慢慢习惯……我尽快习惯。”
“我从未觉得父亲你不堪。”她怕他多想,又悄悄说了一遍。
“嗯……”
陆沂的神智也清醒了许多,心魔被暂时压下,他想开口,却发现声音也有沙哑,忽而顿了顿,清了清嗓。
“既然这样也可以,那往后,便不要再放血了。”他捧起她的脸,瞧见有一缕碎发黏在她唇角,眼眶红红的,好似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有些诱人。
心头冒出一丝诡异的心绪,陆沂按捺住那点情绪,将她的发正至鬓角。
“……你觉得如何?”再,平静的问她意见。
又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陆沂想,她虽是体质特殊,但精血却不是无穷无尽的,这些时日来他心魔发作的频繁,她的脸色也愈发的白了。
每次想到她呈上来的血,他便觉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但若是她的唾液,或是,别的什么体液,他便觉得许是没那么难以接受……
方才尝了,有些甜。
思凡的唇动了动,窗外的曦光映在陆沂的脸上,往日生人勿近冷若冰霜的气质也一下子敛住许多,他看上去,其实很年轻。
并且神智清醒的时候,其实真的和以往并无区别,每次看他,思凡都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他站在论剑台上,以一敌十,一招一式间,从善如流。似江天暮雪,风华流转,天地间唯有他是一抹霜白。
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她想。
母亲指着他,站在人群中牵着她的手戏谑问道:“怎么样,那便是你的父亲,喜欢么?”
“喜欢。”
她小声说着,声音里却是,难掩的雀跃。
那时候的悸动,便是如今也,记得分明。
“怎么了?”陆沂的声音令她回过神来一些。
“啊……”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思凡紧巴巴回道,“若是父亲觉得这样可以的话……”
“那你好好休息。”他顿了顿,眼中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淡淡道,“下次发作时,我会用纸鹤给你传讯。”
其实,这个下次,思凡直觉不会太久。
但还是来得有些快了。
夜里思凡没有等到纸鹤,等到是火急火燎赶来的师兄。
连给她换身衣裳的机会都没有,抓起她的手腕便往陆沂的洞府赶。
“师兄,手腕,疼。”他抓的太紧了,思凡手腕被掐出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