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突然一下就掌握了管洪章的顺毛技巧?
也是,尖叫鸡也是鸡,既然是鸡,那就一定长毛,长了毛就可以顺着摸……嘶,怎么总感觉这段话有哪里不太对,似乎染一点颜色的样子?
叶千盈强行掐断了自己的思绪。
……
不能指望叶千盈知道要买什么菜,对吧?
毕竟,在叶千盈的大脑里,连炒菜之前要先洗菜还是先摘菜都没有概念。
所以她直接把附近生鲜超市里所有的菜肉水果都订了一份,直接送到那个日租房里。
窦信然若有所思地站在堆满了厨房的蔬果生鲜箱子前。
窦信然有很多话想说。
窦信然最后只挑选了最委婉的那种说法。
“我想,我们无论让谁来做饭,都是绝对吃不了三斤香菜的……”
特别是冰箱里还塞着成斤的大蒜、生姜、若干鸭血、脑花和内脏下水。以窦信然的经验来看,肯定有人不吃。
叶千盈一脸无辜地看了回去。
反正她给超市下订单的时候只有一个思路:常见菜种每样三斤,不常见的每样一斤,所有肉类一概全all,反正只买贵的就对了。
沈瀚音没对叶千盈的买菜方式提出意见,他对另一样事情更在意点。
“大家谁会做饭?”
七个人面面相觑一阵,最后除窦信然外,还有三个人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
经过询问,三个人的厨力水平得到极佳的重叠,只会做方便面和蛋炒饭。
“算了,”窦信叹了口气,把冰箱门直接关上,对于眼前这一幕,他已经有所预料:“今天我们做烧烤吧,食材我处理,大家打下手。”
小伙伴们被窦信然一个个指使到房间里其余的四个水龙头附近,厨房里一时之间只留下沈瀚音都窦信然。
沈瀚音比起窦信然来说,只能算是会做菜,但是在整间屋子的七个人里,却已经是足够做副厨的水平。
“平时真不太看得出来。”沈瀚音一边给切段的排骨焯水一边摇头笑:“她虽然长得冷,但其实没什么脾气,更没有架子。”
只有在这种时候,偶然地露出一点生活常识缺乏的方面,才能让人想起来叶千盈本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窦信然扬了扬眉毛:“各有擅长和不擅长而已……叶千盈不是比我更擅长做题吗?神木又何必拿来烧柴呢?”
一边说着话,窦信然干活的手也没有耽误。
他无论洗菜还是切肉都是一把好手,只有食指上细细碎碎的几道淡色伤疤,无声地诉说着这些年吃过的辛苦。
沈瀚音侧头看他,突然摇头笑了一声。
“窦兄,你要是现在就这样,那以后……”
他这莫名其妙的笑意,竟然来得没完没了,直到窦信然眉目间都浮现出一丝恼羞成怒,沈瀚音这才切转了话口。
“窦兄处理这些东西果然是一把好手。”
窦信然哼笑了一声:“怎么,现在才知道?难道你没吃过我卖的菜?”
一提到这个话题,两个男孩就同时笑了起来。
窦信然和沈瀚音是初中同桌。
因为身高都比较出众的缘故,老师一开始就把他们两个分成一桌,并且座位还比较靠后。开学整整一个星期,窦信然和沈瀚音都不算熟悉——窦信然挂着一张冷脸,天天苦大仇深;沈瀚音在外班有熟悉的同学,一下课就窜个没影。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窦信然和沈瀚音在一个仓促的场合碰面为止。
窦信然照例周末给写字楼里的白领们送水果捞。这种生意他一天能做三次,下午这次因为靠近傍晚,所以顺便也能卖一波精加工的蔬菜。
不过,即使是窦信然也没有料到,自己常做生意的一个女白领,竟然是沈瀚音的姨妈。
而沈瀚音正好就在那个时间点,有事去找了自己小姨。
沈瀚音从桌子底下捡了只笔刚刚抬头,窦信然在客户面前放下一盒水果捞,说了声“谢谢惠顾”。
下一秒钟,两个人面对面地撞上视线,彼此都愣了一愣。
“……我在小姨家里看到了你打包蔬菜的塑料饭盒,从那天起,我就知道,窦兄,你早晚会做出一番大事的。”
就是一般的外卖店呢,饭盒可能都是批发的那种,一毛钱乃至几分钱一个。
但窦信然的饭盒,在盒盖上特意印过logo和电话号码。
不仅如此,那盒蔬菜里还配了一张小菜单,从这盒蔬菜做什么好吃,到要放几克盐、几克糖、多少毫升油,都写了个清楚。
多少上班族下班后就不愿意动脑子,一想自己要吃什么就觉得头痛。而窦信然,他在一份精装蔬菜里把这个问题解决的明明白白。
“是吗?”窦信然淡淡地说:“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
意识到自己正和新同桌对视的那一瞬间,沈瀚音的反应速度,竟然也奇快无比。
看到自己一个星期前刚刚分到的同桌,居然身后背着个偌大的外卖盒子、在和自己的姨妈推销精加工蔬菜和水果捞,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地对自己姨妈说道:
“那您点的商品我给您送到了,您要是还有其他要求,就打我们超市电话。我现在还赶着回去排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