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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轻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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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报数,也没有数量,罚到我认为合适为止。”韩川用戒尺在巍岚肩胛骨处点了点,“叫你认错的时候开口认错,没允许的时候不准开口,不准求饶。双手在身后背好,右手不准用力握拳,不准咬唇,躲了重新来。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巍岚轻声答道。

他不想看镜子里的自己,便微微低下头去,用纤细而修长的睫毛挡住自己眼中的酸涩感。

他安静地直直跪在那,姿势极为标准,身后凸出的蝴蝶骨由于紧张而轻微上下起伏着,仿佛随时会冲破浅浅的皮肉,挣飞出去。

只是那背影依旧显得单薄而落寞,仿佛要与周遭的环境剥离开。

“明白了,主人。”他重新说了一次。

话音未落,一记戒尺便裹着风声狠狠挥下来,抽在臀肉上发出一声极重的响声。

下午那道鞭痕分布在臀肉的上部位置,而近三指宽的戒尺便在下方紧贴着那道伤痕打着。

韩川在实践时能多有分寸,在惩戒时就有多狠。本就力气极大的手臂丝毫没放水,挥下戒尺之时甚至发出了破风的呜呜声。

巍岚不耐打,皮肤又极其显伤,仅是第一下,臀峰处便已经肿起一片,最严重的的地方泛着深红。

但他咬着牙,生生抗过这一下,身体没前倾,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啪”

没过几秒,下一记戒尺又以一个只重不轻的力度抽过来,而且竟完全与第一记的痕迹重合。

第一下的剧痛还没消化过来,第二记的责打又完全加重了那方寸之地的疼痛。巍岚知道这场惩戒不会好挨,但也完全没想过韩川会下这样的狠手。

他整个身体被打得向前一倾,差点翻到在地,眼前发黑,剧烈地喘着,喉中也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痛吟。

若是在平时,他或许还能多挨几下,但在高烧刚退的身体状况下,他只觉一切虚弱与痛苦都会被无限放大,让人以极强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躲一下。

第三下戒尺终于没有立刻落下来,巍岚紧闭着眼睛,头颅内震动着心跳的呼通声音,恍惚间还有韩川在身后的训话。

“第一条,罚你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诊室是公共场所,你脱衣服之前有没有想过随时有人会进来,想没想过屋子里可能会有摄像头。”

听到摄像头三个字的一瞬间,巍岚周身肉眼可见地一抖,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般,湿着眼睛抬头看向韩川。

“没有摄像头。”韩川回答他,“现在,认错。”

“我不该在诊室脱衣服……”巍岚低着头小声说。

这种完全没有温度的惩戒力度与语气,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犯错被老师惩罚的小孩子,让他感觉羞耻而委屈。

又是响亮的一声,第三记戒尺依旧按着前两次的痕迹稳稳抽下来,那小块皮肉已经泛起青紫,整个臀部肿大了两圈。

“呜呜我错了。”巍岚的眼泪终于被彻底逼出来,他在这极端的疼痛中完全没心思去想廉耻心的问题,只得强迫自己一遍遍按着对方满意的要求认错,“我没保护好自己,不该在诊室脱衣服,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如果还有下次,不止是三下戒尺,听见没有。”

“听见了,主人。”巍岚跪在地上点头,眼泪乱糟糟地淌了满脸,他却不敢伸手去擦,背在身后的手也不敢握拳,整个人快要被身后极致的痛苦逼疯。

韩川再次挥起戒尺,抽向那臀瓣最下部仅有的一道白皙臀肉,戒尺上边缘恰好与上一道抽痕的下边缘重合,将整个臀瓣照顾得严丝合缝。

力度依旧狠得人承受不住。

巍岚不敢动,却一直哑着嗓子哭,尽量把呜咽的声音压制到最低。

“啪”

又一下戒尺叠加在痕迹上面,这一下的力度直接打得巍岚整个上身向前扑去,额角撞在了镜子上。

他感觉自己又要痛晕过去了,耳边的声音都仿佛隔着一层玻璃般听不真切,但巍岚仍从耳鸣的嗡嗡声中分辨出韩川冷声命令的一句话。

“姿势。”

巍岚痛苦地呜咽一声,随即用脱力的手将自己的身体再次撑起来,直直跪着,即使支撑身体的大腿已经抖到不像话。

“第二条,罚你自轻自贱。”他听见韩川开口,“你如果自己犯贱,那谁也不会尊重你。你是我的sub,我收你,不是为了让你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把自己当狗看。我从不觉得做sub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觉得会低人一等,希望你也不要这样认为。”

他又将一记戒尺抽在那道肿胀不堪的痕迹上,稳声道,“认错。”

“对不起,我不该……”

话说到一半,巍岚却再也无法将剩下的说出来,喉中的呜咽忽然压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嗓子已经堪称沙哑,却愈发肆无忌惮地哭喊起来。

他哭得太凶,发出的声音太哑,秀气的脸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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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很丑。

不轻贱吗……巍岚想。

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韩川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心中那些肮脏而龌龊的想法,他永远不会懂自己跪在他面前时,自我憎恶,又极度渴望、甘愿沉沦的矛盾心思。

韩川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他的表现错过了一次终止惩戒的机会。

“你什么时候愿意认错,我什么时候停手。”韩川说着,又一记戒尺裹挟着风声抽过去。

原本细嫩白皙的臀肉被打成深红和青紫色,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可巍岚依旧不愿意道歉。

或者说,他痛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又是四五下毫不放水的戒尺抽下去,巍岚感觉自己的眼前白花花一片,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被打得快失去意识。

戒尺上终于见了血。

此刻整个臀瓣已经彻底肿起来,边缘的皮肉被撑到近乎透明,丝丝缕缕的血迹从伤口最严重的的几处泄出来。

他再次失力地向前扑去,半侧脸砸到镜面上。

一半是被戒尺的力度打得向前,一半是他自己想扑到镜子上。

他宁可额角被撞晕,也再不想承受这彻底在他阈值之外的惩戒。

眼前的一片花白中,开始闪着细密的金光,像小星星。

但他还是没能晕过去,因为他听见了韩川说话。

“巍岚。”

这声音从他面前传来,与他的头部一样的高度,他感觉到有人伸手去擦自己脸上的泪水,那泪水却越流越多,仿佛永远也擦不净。

“巍岚,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

他张着嘴失语,口中只突出一些零星的字眼。

他说,“主人。”

“还有呢?”

巍岚的眼前清明些许,似乎可以分出神智来思考韩川的问句。

而事实上,这是一个无意识便能答出的问题,答案刻在灵魂深处,动动手指便能昭然呈现。

“……拉琴。”

韩川的眸色很深,里面是巍岚从未看穿的深邃与厚重。只是他现在低着头,让一切注视的灼热消磨于无声。

“巍岚,我听过你拉琴的现场,很有感染力。”

关于小提琴的事情终于将巍岚的神智拉回些许,迷茫中他回忆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现场,多到数不过来,不知道韩川去的哪一次,又为什么会去……

“我见过你的大学同学,他们都非常崇拜你。不仅是音乐方面,有关很多事情你都很优秀,我很欣赏你,很多人都喜欢你,为什么要觉得自己轻贱?”

巍岚的表情足够空白,但韩川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话没被仔细听见。

“你之前问我半个月后会不会去你的比赛现场,我会去。”他轻声说着,“巍岚,你不轻贱。”

在这很长的话中,巍岚只抓住了“会去”和“你不轻贱”两句话。

在极致的痛苦中,他似乎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会心甘情愿将主人的话奉作神诋。

“我不轻贱……”他微张开嘴,近乎无声地重复。

巍岚眨了眨眼,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事物,也看见不远处韩川俊朗的眉眼。

他愣了半分钟,意识缓缓回笼。

随即继续将自己从瘫倒的姿势撑起来,缓慢而沉默地继续跪好。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自轻自贱。”他十分规矩地将这一句歉道好,等着还没结束的惩戒继续加在他身上。

“第三条。”韩川起身,开口。

巍岚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汗水顺着后背留到狼狈的臀瓣上,咸湿的液体激起更为强烈的疼痛。

他双手背在身后,右手不敢攥起来,左手便紧紧攥住另一只小臂,用力到关节泛白,指甲深深地刻进皮肉中。

臀瓣的伤已经渗出血来,巍岚的脸白得像纸。

分明不能再打下去了。

见血的惩戒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十分愉快的事情。这顿打是为了让巍岚记住,而不是单纯为了打。

韩川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度,作为一个合格的dom,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始,更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手。

“啪”

这此的声音比前面所有的都要响,听上去就狰狞而骇人。巍岚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挺立在原地,紧紧闭上眼睛,咬着牙等着身后看似永无休止的刑罚。

但只有声音,却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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