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吻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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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岚骤然回过身去,无法置信地看着对方的小臂。

那道狰狞的痕迹比他有生以来见过的任何伤痕都要刺眼,他心忽地抽痛起来,颤抖的手朝前伸去,却陡然停在半空。

“姿势。”韩川冷声重复。

听到这句话,巍岚的手仿佛被鞭子抽过一般猛地缩回来,又转过身去跪直,背在身后的双手神经质地搅着手指。

“第三条,罚你整天胡思乱想,妄自揣测。但没关注到你的心理,让你没有安全感,是我的问题。所以这次罚,我替你受着。”

巍岚这次没等对方说出“认错”二字,几乎是对方话音一落,他就立刻把认错的话全都喊出来。

“呜对不起,我不该整天瞎想。川哥,主人……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韩川已经足够好了,是他僭越,想要更多。

那道戒尺打在韩川手上,比打在巍岚身上还要令他难受。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内疚,不顾一切地道歉,渴望求得原谅。

巍岚又跪了两分钟,见韩川没有要说出第四条惩罚的意思,却也没放下手中带血的戒尺。

他试探性地微微偏过肩膀,韩川并没什么反应,他便彻底转过身去,朝着离自己几步远的韩川爬过去。

趴跪姿势摆好的一瞬间,臀部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原本直立的身体忽然向前趴去,本来就肿得不像样的臀肉表面被扯到极限,破皮处血丝又淌了出来。

但巍岚仍抖着身子,竭尽全力维持好这个姿势,像前段时间第一次被要求从门口爬进来一般,小幅度地朝那双皮鞋爬过去。

“干什么?”韩川没阻止他,只是语气冷得吓人。

“主人……对不起。”巍岚低下颤抖的脖颈,去吻那双干净的皮鞋。紫红色的臀部高高向上撅起,这个卑微而虔诚的姿势总是能给施予方最大的满足感。

巍岚随即抬起那纤瘦的颈,顺着韩川的裤脚向上吻去,直到脖颈与胸腰向上弯折到极致,整个人的躯干弯成了一个性感又诱人的半圆形,才用手缓缓将自己上身撑起来,继续那个吻。

巍岚紧闭着眼睛,睫毛由于紧张而胡乱颤抖着。他的气息越来越紊乱,韩川越是不说话,他越是觉得慌张。仿佛此刻非要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他脸上,他才会觉得踏实。

他的侧脸贴上了韩川手中垂下来的戒尺,上面还有着淡淡的腥锈味。巍岚试探着偏头咬住那戒尺的一端,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红润的唇角微微张着,下颌还有凌乱而未干的泪痕,贝齿紧紧咬住那惩戒工具的一端。仓惶的眸子终于睁开,眼尾泛着令人怜惜的红,小心翼翼地仰视着手持戒尺的主人。

那眸中藏匿着惊慌的鸟群,只需一个冷漠的对视,便可令其狼狈溃散。

“惩戒结束了。”韩川告诉他。

巍岚轻微一用力带,戒尺的另一端便重重砸在地上。他眼神并未离开韩川的面部,而胸部却再次向下压,直到将口中的戒尺一端小心而轻地放在地面上。

惨不忍睹的臀瓣伤口再次被挣开,甚至有一小缕鲜血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

他上身再次向上探去,直到身体跪直,闭着眼去吻韩川的指尖,顺着那脉搏跳动处向上游弋,最后停滞在那道长而凄厉的伤痕处。

他仿佛吻着什么一触即碎的瓷器一般,虔诚而谨慎,连呼吸都放得很轻,断续地打在韩川小臂上,仿佛柔软的羽毛。

“惩戒的伤,一天内不准处理上药。”

巍岚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将细密的吻盖上去,小声答着,“是,主人。”

在铺天盖地的熟悉气味之间,巍岚仿佛被蛊惑一般,鬼使神差地探出舌尖,在那伤痕最严重的的位置轻微勾了一下。

随后触电般地缩回来,身体由于紧张而骤然变得僵硬。

但韩川这回并没有甩他巴掌。

他只是反手顺过巍岚脑后潮湿的黑发,随即在后颈处轻轻捏了一下。

这一晚过得无比漫长,身后的伤在不经任何处理的情况下痛感加剧。巍岚趴在床上,时不时将头部换个方向,以此缓解颈部的酸痛感。

冷汗疼出了一波又一波,半点睡意也没有。

止痛药和外伤药就在身边的床头柜里,琳琅满目,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在韩川发现不了的情况下把伤口处理完成。

但他不会那样做。

明言的禁令,是一根坚不可摧的绳索,将一切感性的野兽捆束在内,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打开,这是一种原则性的束缚,更是一种绝对而可靠的安全感。

因为他知道,当他匿于绝望的深海中时,只有这根绳索会无条件地拉住他的手,带给他呼吸与生命。

时间过了凌晨两点,正是天色最黑的时候。巍岚轻声将抽屉拉开,在其中翻找着,最后掏出一管药膏,极为困难地将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光着脚轻声走到客厅里面。

直到走出卧室门下意识左拐的时候,巍岚才忽然意识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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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情。

两间卧室一面朝阴,一面朝阳。

他睡的是朝阳的那间。

巍岚忽然想起来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他曾开玩笑地跟韩川说,即使以后同居,也不要睡一张床。

“就是不想跟你睡一起,我睡觉会踢人。”巍岚蛮不讲理,“而且你要让我睡朝阳的卧室,我怕冷。”

他推开韩川的卧室门。

里面寂静得很,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打在床的一角,将韩川侧脸的轮廓映衬得更加俊朗迷人。

他穿着黑色的棉质睡衣,睡姿很规矩,像他人一样严谨而说一不二。

不像巍岚,不管晚上怎么躺上去,早上起来都会踢掉被子,四仰八叉。

毕竟,他说不想跟韩川一起睡是假的,但他会踢人是真的。

他走到床边,却不敢抬头看韩川的脸,仿佛视线会将人吵醒似的,目光一定要放得很轻。

他屏住气,缓慢而小心地微微掀开一侧被子,韩川手臂上的伤便这样露了出来。

手臂上皮肉薄,虽然只有一道,却要比臀肉上的伤严重许多。青紫蔓延一片,看上去就痛得要命。

他把药膏挤在手指上,随后极其小心地朝那道伤口涂过去。

药膏是冰冷的,那道伤却很烫。

他本以为现在自己的内心宛如一滩死水,麻木而不再生动。他不如五年前纯粹可爱,也不像之前那样心脏热烈一腔孤勇。

他觉得自己不再有任何筹码让韩川喜欢上他,所以只愿意匍匐在他脚边,让那人的鞭子给自己带来一丝生机。

但他还是太低估韩川了。

不只是生机。

韩川可以让这滩死水激流着沸腾。

不敢把人吵醒,又不想被人发现,他愣是用了近十分钟才把药涂完。随即轻轻把被子拉回去,在黑暗中抬头看向韩川熟睡的脸。

他手心已经彻底被汗水浸湿,在这极端的喜爱与惶恐中,他屏住呼吸俯下身去。

心脏跳动得厉害,身后的伤第三次被用力牵扯,疼到他眼前发黑。

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

想离他近一点。

想吻他。

他没敢去吻韩川的嘴,干裂的唇只是在对方下颌处轻轻碰了碰,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他甚至没敢再抬眼,猛地起身,逃也似地跑了。

巍岚又将药膏放回床头柜子里,继续在床上安静地趴着。

直到天色亮起来,才短暂地昏睡一会。

臀部的伤不轻,过了一晚看上去非但没减轻,反而更加红紫骇人了起来。薄被搭在巍岚的腰背和腿上,却把伤势显露了出来。

韩川直接将早饭端进房里,一进门便看见了巍岚臀上明显没加处理过的伤口。

他的手艺向来很好,无论是在医术上,厨艺上,还是折磨人上。

白粥里掺了些鸡肉丝,上面还浮着几颗玉米粒。

门打开的一瞬,巍岚猛地把被子拉起,将自己身后的伤盖得严严实实。半只脑袋露在被子外面,视线在韩川的手臂和那碗粥间梭巡片刻。

巍岚趴在床上的姿势不方便伸手,韩川便直接舀了一勺粥,递到人嘴边。

温度是刚好的,不烫,也丝毫感觉不出凉。

“我饱了。”声音很轻。

味同嚼蜡地喝了几口,巍岚抬着颈部的姿势着实太累,便偏头趴在床上。

一晚没睡,脸色明显变差,眼底泛上一层明显的清灰,显得憔悴。

“对不起……川哥。”巍岚飞快瞥了一眼韩川的袖口。

“你昨天道过谦,我也罚过你。”韩川把碗放在一旁,“这件事过去了。”

巍岚视线向下,睫毛垂着,他想趁着现在离韩川更近一点,却又完全想不出理由。

幸好韩川现在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身体稍微向前窜了窜,脖颈抬起来,下巴便正好移到韩川腿上方几厘米的位置。

再稍微向下一点,他就能靠在韩川腿上。

但那几厘米的距离却仿若天堑,他不敢下去,韩川不肯上来。僵持而又克制的力度,试探而又惶恐的颤抖。

“川哥……”巍岚闭了闭眼睛,手指在被子里悄悄攥紧,又用力松开。

“你还有……其他的sub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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