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脸的自拍,调成阿宝色挂qq空间了。
我摇摇头说自己没有不舒服,一边把手里的卡片往抽屉最里面躲。
瑶瑶习惯性地碰碰我的肩膀说,z想我帮忙追到你,我提前告诉你了,够意思了吧。
我那时候竟然有一种媳妇儿熬成婆的感觉,或许兴奋地周身泛红,包括眼角。我没耐住矜持问她,是真的吗。
遥遥脸靠在我书桌上,其实我提前通风报信了,不行你等等,他会给你短信。
我手里的贺卡拿出来了又退回去,问瑶瑶是不是和我开玩笑。
瑶瑶甩了甩自己的马尾,当然没有啦。
那时候我的手机确实震动了,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我是z,我本来想在天文馆顶等你,但是四楼的灯坏了,所以我在四楼高三的楼梯口等你。你让瑶瑶送你过来。
我立马收好手机,告诉瑶瑶,天文馆楼顶。
因为他们课间操蹲了安保室,发现天文馆的摄像头没开。瑶瑶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我脑子里就是,我天,原来好学生还好搞突袭?
我偷偷从抽屉里再抽出那张贺卡揣到衣服包里,起身的时候问瑶瑶,我的刘海油不油啊。
她给我比了个“go”的手势示意我赶紧走人。又扑了扑我的刘海说,可爱得很。
我在路上的时候很怕被保安发现,步子卖地大,跑地又急促。其实我那时候感觉到,下午我不是因为喜欢他而受不了落魄的自卑,只是接受不了那么多人喜欢他。
年少的这种占有,和身体的占有,都不一样。那种青春里才会有的懵懂情愫,在你成年之后渐渐会成为生命中的可有可无,大概是生活太难,所以我们都学会了笑笑而别。
我上楼时,过道里不断有高三的学生向我投来戏谑的目光(因为我们的校服颜色不一样,一眼就知道你是高一的)。我爬上四楼,插着腰朝拐角处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去。
我看到z时候,一句话都接不上,半弓腰还去整理自己的刘海。
z一个眼神杀过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俩一前一后朝着里面挪,还问我到底是有多累,平时跑操白跑了。
我们上楼梯的时候,他用手机开了电筒,我问z楼顶会不会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