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地瞟了我一样,问我,你猜。
我就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礼袋,还有我们俩同步着左右左的步子。我对他的问题表示,我不知道。
他让我支着灯光,拿着钥匙一边开锁一边说,这门锁成这样楼顶谁还敢蹦迪。
我觉得好神奇哦,好学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连这种钥匙都有。又问他你哪里请的师傅配的钥匙。
你猜。他又这样问我。搞得我很想就地举一反三。
锁开了,他拉开门时发着锈味的金属抖落自己身上的碎屑,还发出陈旧的声音。z就走在我前面,我逡巡四周,黑漆漆的墙壁上,水泥的缝隙里都布满青苔留下刻骨的黑影。
楼顶的风很寡凉,我们俩就站在楼顶中央,我也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是什么样。如果眼里不装教学楼每个小格子透出的彩光,这个开场应该很不近情理了。
他提着小礼袋伸到我面前,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语气平常问我,所以你答应吗。
我十指交缠在身后却一直搓着掌心的汗,特别不太想他看清我脸上的表情。
结果他问我,有这么高兴吗。
他又问我,所以你答应吗。
我耗着他的耐心,我可以不答应吗。
不答应就算了呗。他收回了手,礼袋在他裤边上拍打。
运动裤发出噗噗噗的声响,我第一反应是,居然穿秋裤了。立马后悔死了,双手向他摊开,那我答应好吗?
他说着把礼袋朝我掌心一放又提起来,你可以不答应的,一旦答应了就不可以后悔。
我振振有词列出我的要求,你不能在学校里面和我打招呼,老罗发现了不好;你不可以叫我很肉麻,什么老婆啊亲爱的宝贝那种陈词滥调;更重要的是,不要和我太亲密。
我那时候对亲密的概念是什么,牵手接吻还是闯入禁区,模糊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