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什么也不懂,不管是什么忙,我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你家爹爹如果日后真有什么事情,不如上门去找老爷子,请他帮忙。”
燕哥儿听到赵向北有些冷淡绝情的话,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眼中似是含着泪,紧紧咬着嘴唇。
然后又转身看着唐晓福,有些气不过的说道:“福哥儿,赵大哥这样的顶顶男子入赘到你家,你们家可不能这样欺负他。我看这几日在地里边都是赵大哥帮忙秋收,人都晒黑瘦了一圈,你们唐家可不能这样作贱人呢!”
唐晓福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抠了抠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幻听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那朵盛世大白莲。
“这村子里谁家秋天的时候不是要收地的?哪家不管是爷们还是哥儿都得下地忙活,怎的你家没有地收吗?还是说你家爹爹能放着地里边的谷子等着被雨浇?我家每日吃得好穿得好,这几日都是白面,大米肉菜,管够怎的就苛责了呢?”
那燕哥儿被唐晓福噎得一愣,脸色涨红。
“你……你……”
唐晓福双手抱抱臂,微微抬着下巴看燕哥儿,嗤笑一声。
“你心里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劝你莫要做这些痴心妄想。与你与我们都没有任何好处。日后你家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如直接同我爹爹或者同我说,你们到底是男子与哥儿之间有别,不要妨碍了你的名声。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借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私下里再来找我家向北,只怕我就不会像今天这般好说话了。”
彦哥被唐晓福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含泪,恼恨的跺跺脚,转身哭着离开了。
唐晓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撇撇嘴,忽然觉得了然无味起来,心中也堵得慌,直接转身就向唐家那边走去。
赵向北连忙上前,抓住唐晓福的手腕儿疾声说道:“小福,你听我说,今儿可不是我有意与他单独说话,是他……”
唐晓福根本不听赵向北的解释,反手挥起鞭子,啪的一下打在赵向北抓来的手臂上,留下一条赤红的痕迹。
“闭嘴!不想听你说话!”
唐晓福心头,仿佛被压着一块巨石,闷闷的喘不上来气。
喉咙也是又酸又压抑,心情乱糟糟的。
赵向北这会儿哪敢放唐晓福离开,他也知道自家小夫郎,这是真的生了大气。
他也管不得手臂上那条皮肉伤,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唐晓福。焦急的说道:“小福,小福,你听我说呀,你不能自己就给我定了罪呀。我本来是出来接你的,半道碰到了这个燕哥儿,是他自己死乞白咧的,非得站在这儿跟我说话。”
唐晓福虽说不是自己有习武,但是休息了养生功法,一身力气十分大,直接用蛮力推开赵向北的手,一翻手就将他往远处一推。
“放屁,你挺大个爷们,会武艺懂身法怎的,就被一个身娇体软的小哥儿堵在这儿离不开了?”
赵向北一时不察,踉跄地被推后两步,连忙又上前。
“不是,小福,你要听我解释。”
唐晓福这会儿人就在气头上,觉得自己整个人委屈的不得了,气愤的挥着鞭子,就向赵向北打去。
“怎的,你是看上那个小哥儿了?嫌弃入赘到我唐家没了脸面了?好啊!你要是这么想的,咱们这就和离,你姓赵的出门去愿意娶谁就娶谁,可与我再没半点关系。”
平时李唐晓福说什么,赵向北都不会生气。
但是听到唐晓福这会儿说起要和离,让他另娶他人这句话,赵向北的脸色猛地就阴沉下来。
他一个箭步上前夺过唐晓福手中的鞭子,单手握住他的右手腕,声音微沉。
“小福,不要闹。你生气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咱可以说这样的话。”
“我呸,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今儿爷爷我就要打你这个陈世美。”
唐晓福两辈子虽然都没学过武艺,但是街头打架总应该是打过的。
他直接抡起拳头,就朝赵向北身上打去,张牙舞爪,全无章法,完全是一副孩子打架的模样。
赵向北根本就不敢还手,怕自己失手真的伤了唐晓福。
又怕唐晓福真的气狠了自个儿,只能小心翼翼的拆着唐晓福打来的拳头,仔细挡住,身形有些狼狈。
“小福,那燕哥儿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说是刚才村头遇到了疯狗,又哭又求的过来让我帮忙。我正要将他赶走,你这就来了,我并没有同他说些什么!”
唐晓福的拳头打得又急又快,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
他上辈子街头打架也不少,而赵向北不敢真的出手伤了唐晓福。
俩人倒是平分秋色。
唐晓福看着赵向北仿佛哄小孩子一样,越想越生气。
心中腾地烧起一股火焰,伸出的拳脚速度越来越快,仿佛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往日里只有在打养生功法之时,才会会有身体之内的暖流。
忽然急速的转动了起来,通往奇经八脉,而唐晓福甚至能够感觉到赵向北阻挡他拳头的招式,越来越慢,慢的唐晓福几乎能看到运行轨迹。
就在这玄之又玄的状态里边,唐晓福的心猛的空明下来。
赵向北也发觉唐晓福仿佛近,到了一种神奇的状态。
他更加小心了几分,提起两分内劲与唐晓福拆招,既不伤到他也护着唐晓福,不要跌伤自己。
这种状态说来玄妙,其实只有一瞬突然,唐晓福感觉身体当中仿佛有什么枷锁,猛的被冲开。
一股暖流至下而上流过上中下三处,端丹田,自成周天流转。
唐晓福这才猛的回神,暖流自上而下流转不休,他周身的皮肤和肌肉仿佛都被这股暖流刷过。
这是冲破瓶颈了!!!
唐晓福猛的愣在原地,震惊的看着赵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