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琼浆,可醉人了。前头那个曾一碗倒吃了一碗就钻桌子底下了,还有周家那个纨绔子弟十郎,吃了一口就倒了,是个周一口倒。哈哈哈……”
衙吏听着有趣,勾得他也忍不住跃跃欲试起来,青禾见他一身官服正在当值,忙劝阻道:“官爷,我家这酒实在不比别家,醉人得太厉害。你若是想吃酒,赶明个休沐或者换值后再来。”
“你看我这地这么多醉汉,还得麻烦大人你们帮着问问,看能不能找到家人邻里什么的,不然这么躺一宿,也不是个事。这也太影响咱们皇城风貌了。”
衙吏瞥了眼那些醉汉,见有个脱光的,默默移开眼,遗憾道:“好吧。”
衙吏们各自有负责的街道,巡逻的时候会喊两嗓子,或者碰到在街头探头张望的女子,就会随意问两句。要是果然是不见了家里郎君的就让她们来葵家酒楼门前瞧瞧,认认人。
到了三更前,还没被认走的醉尸,就都由衙吏们拖着扔在了就近的客栈,都是睡得大通铺,一晚上二文钱的那种。只等着人清醒了再付钱。
客栈老板乐得眉开眼笑,心里恨不能葵家这比酒大赛天天举行才好。
晚上收工,青禾也乐得眉眼弯弯。
本来现在酒楼请了掌柜账房,伙计里也有自己人,青禾和葵武就不总在酒楼里呆着了,只有推出新吃食的时候才会多呆一会儿。但今天这个比赛太大型了,他不放心,就亲自监督,也好让掌柜跟着学学,以后好能自己主持。
晚上盘完账,青禾一看单单酒钱就入了近一百两,大约有一百多人参加比赛,其中只有□□个人喝了一升多的量。就不要说,看热闹的人多,带动酒楼里吃食收益也翻了倍。
青禾笑的见牙不见眼,“大郎,这下咱买铺子的钱赚回来了。”
酿酒的粮食才多少,几十文一斗,在就烧酒用的木炭贵些,不过就算一并算上,连带人工等三成利也尽够了。如此,他们还能剩下七八十两。这可是暴利。
葵武看着这银子心情也高
兴,不过他更高兴的是他夫郎高兴。
青禾道:“大郎,我寻思着咱们再买个工坊吧,把酒和奶制品分开,这样能更利于管理。之前是手里的银子不凑手,现在有钱了,拿出二百两再建个小作坊,让奶制品搬过去,你看怎么样?”
葵武道:“都听你的。”
“那好。”其实青禾知道问了他家大郎,他家大郎就会是这么个答案。可他就是想问,总觉得过日子就得这样有商有量才是两个人过日子。一个人什么都自己决定了,也许事情都成了,另一个才知道,那还是什么两口子,陌生人也不过如此了。
大郎苟苟嗖嗖凑过来,眼巴巴道:“夫郎,我想亲你。今天你那会儿笑的时候就想亲了,可人太多了,我没找到机会。”
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