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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折柳觉得她就像个笑话,只因她的庶妹和她有九分相似,她便承受了令人绝望的折磨,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她从身体健康的人,变成苟延残喘的重病之人。
她恨殷淮,殷淮身为皇太孙,就是非不分拿她撒气,害得她在东宫中走向死亡,死前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再见一面。
不过解气的是她死之前一刀捅死了殷淮这个皇太孙,这也算是她为大周百姓所做的一件好事了吧?
只是死后,闻折柳的魂魄停留在了人世,他看见那个脸戴银面具,传闻脸上毁了容的燕王不仅将她的尸首送回了她家,还劝说皇帝不要发落我的家人,因为是殷淮自己做错了事,被一刀捅死也是一命换一命。
后来燕王殷长夜就成了皇位继承人,闻折柳想,燕王肯定比殷淮要做得好多了。
想着想着,闻折柳发现自己……重生了。
重生的闻折柳下定决心,要避开前世之祸,也要将皇太孙殷淮从皇位继承人的宝座上拉下来,像殷淮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当上了皇帝,只会让繁荣昌盛的大周衰败。
恰好她重生的节点正好是今上为燕王征婚,高门贵女都不愿意嫁给一个毁了容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是王爷。
闻折柳自请嫁给燕王为妃。
她不在乎他的容貌如何,只想为这个男人正名,容貌不能决定什么。
还有,她想联合殷长夜,将殷淮给废掉,皇位要交给有仁德的人。
而这个人,刚好可以是,殷长夜。
正妃
想她苏清意,年纪轻轻,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似乎腰不太好。
快让萧恪给折腾得散架了。
要说个中滋味儿她是体会到了,开始确实难耐,不过后来便渐渐得了趣味儿,加之萧恪也有意顺着自己一点,也没只顾着他一个人享受。
只是后劲儿……真的有点大,她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从浴桶里回到榻上的了。
第二日苏清意是被萧恪起床的动静给吵醒的,她刚到京城,处处不习惯,睡觉总是容易被闹醒。
“殿下怎么起得这般早?”苏清意撑着身子,揉了揉眼睛,外边天还不曾亮,只有一盏快要燃到尽头的烛火。
萧恪探手摸了摸苏清意的脸:“本王去上朝,你且接着睡便是。”
“哦,那殿下快去吧。”苏清意打了个哈欠,一头栽了下去。
萧恪手疾眼快给捞了一把,没让苏清意将自己的瞌睡虫给摔出去。
将人给塞回了被窝,萧恪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回自己院子里去洗漱更衣。
他大约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他才是这成王府的主子,苏清意作为他的侧妃,本该起床服侍他穿衣洗漱,送他出门,哪里该起来揉揉眼睛,问上一句就倒头睡?
简直是没规矩。
要是换成旁的人,他定是要生气斥责的。
可苏清意不一样,苏清意比他王府里所有的女人都要讨她他喜欢。
且不论苏清意带来的巨额嫁妆日后能为他带来多少助力,仅是昨晚和苏清意春风一度,便叫他食髓知味。
王妃张氏身体不好,他总不好折腾一个身子不好的人,所以每每宿在王妃的清茗院,都有些不得快活,但是他到底是个人,即使有着所有男人一样的劣根性,却也不会因为正妻身体不好,房中事不能尽兴就苛责正妻。
而他的那些个偏房是官家女子,再怎么也学了些官员的板正,于此事上放不开,别看男人教导子女时一套一套的,到了榻上却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就如同教导那般不知趣味儿,侍妾倒是放得开,只是带着一股子风尘味道,将爬床手段学了个十成十,故作娇媚,也令人腻味。
而苏清意有着大家闺秀的乖巧,可在榻上又十分听他的话,让摆什么姿势便摆什么姿势,也不会死死隐忍,她只会咬着唇,然后时不时的泄出些音来,还会撒娇耍赖。
萧恪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男人,这成王府的女人,除了王妃这个正妻,其他的偏房和侍妾都只睡过一次便再未踏足过她们的院子,今后,他倒是要时常留宿清疏院了。
苏清意还不知自己在萧恪眼里就是一道美味的菜肴,补好了觉之后便起来用早膳。
昨天成王在此不方便,于是拨过来的下人今天才进屋来面见他们往后要伺候的主子。
“侧妃,这两位是碧灵和若灵,是王府的一等丫鬟,殿下特意拨过来伺候的。”铃铛可靠,已然借着空闲的时间将王府派人的下人给摸了底。
碧灵和若灵齐刷刷地向苏清意行了礼:“见过侧妃。”
“不必多礼。”苏清意早就备好了用来赏赐人的碎银子,就搁在小几上,她直接抓了一把起来,“以后在清疏院里伺候,便都是自己人了。”
苏清意把碎银子给了碧灵和若灵。
虽说是碎银子,可苏清意一抓一大把,分量也不小了,碧灵和若灵赶紧行礼谢赏。
她们二人是王府的一等丫鬟不假,可没有主子伺候,只有月例银子
', ' ')(',自然比不得跟了个阔绰主子的待遇。
“铃铛,将这些银子给大家分了吧。”苏清意不至于每个人都自己亲手抓一把,剩下的人都没有碧灵和若灵级别高,交给铃铛足矣。
而王府的侍卫都在院子外候着,里面是女眷住处,不受传唤侍卫是不得入内的,苏清意便让铃铛给包了六个小锦囊给送出去,日后还要劳烦这些侍卫,苏清意给的银子还不少。
王府的侧妃是也是能在份例里点菜的,苏清意点了早膳,便先去更衣打扮。
她家产丰厚,自然不会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自己,不过她如今为人侧室,也明白正侧有别的道理,故而将红色的衣服都收了起来,并未带到成王府来,就连陪嫁的料子,她也一早就让铃铛去翻了出来。
“侧妃,今日穿这身鹅黄色的衣裳可好?”碧灵取了一套苏清意的新衣来,鹅黄色的布料,绣了桂花,显得清雅。
若灵在苏清意好几层的首饰匣子里挑挑拣拣,找到了正好配套的首饰,全是桂花的,一看便是用心置办的。
“如此也好,我们院子里桂花也开着,应景。”苏清意由碧灵服侍着换了衣裳。
若灵的手很巧,梳头发梳得好,苏清意的盘发活计便交给了若灵。
“我瞧着你们年龄也不大,打扮得却素净。”苏清意翻了翻自己的首饰盒子,找出了两支缠花的发钗递与二人,“这发钗并非金玉宝石,你们佩戴应当不会逾越。”
碧灵和若灵在这王府里待,眼力见不俗,这缠花的发钗栩栩如生,要做起来耗费精力得很,虽然不比金玉宝石昂贵,但是价值也不低。
“侧妃厚爱,奴婢们感激不尽。”
苏清意一笑:“哪里就厚爱了。”
她猜想多半是这些王府里的丫鬟舍不得置办首饰,月例银子也许存着好日后嫁人,也许寄给了家里生活用。
王府再风光,那也风光不到普通下人的身上去。
苏清意独自用了早膳,就带着礼物去清茗院给王妃请安。
侧室进门,都是要去拜见正室的,苏清意明白,哪怕萧恪的这位王妃再身体不好,直接免了侧室天天去请安,那她这个新来的也不能不去,要是真的计较起来,人家堂堂王妃,背靠骠骑大将军,还能整治不了她?
她还想多活几年,要是萧恪争气,她还能捞个宫妃当当呢。
苏清意给王妃备的礼物很多,铃铛一个人拿不下,她光是抱着装珍贵补品和匣子就已经没有手能拿别的了,她便叫上了碧灵和若灵,碧灵捧着上好的料子,若灵捧了一盒稀奇玩意儿。
到了清茗院,王妃没见她,是王妃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出来回的话:“苏侧妃,我们王妃身子不好,这会儿还没有起身,不方便见侧妃,侧妃还是回去吧。”
对着苏清意这么识趣的侧室,这个嬷嬷开口说话也和善不少。
“那劳烦嬷嬷将这些薄礼带进去吧。”苏清意把铃铛手里捧的匣子接过来,亲手交给眼前这个嬷嬷,“料子什么的倒是其次,这些是补品,王妃身子不好,我也只能在补品上尽尽心意了。”
那嬷嬷一听是补品,眼底的笑意都真实了两分:“多谢苏侧妃了,奴婢一定转交给王妃。”
把料子和珍玩也交给清茗院的下人,苏清意便不再多逗留:“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跟王妃请安。”
“侧妃慢走。”
苏清意略一颔首,便往外走去,没有一丝一毫要多打探的意思。
嬷嬷捧着苏清意送的礼物进了屋内,王妃张氏已然坐在了梳妆台前。
“人已经走了?”张氏问道。
“走了,不过苏侧妃留了些礼物,奴婢瞧着这补品倒是极好,王妃不如看一看?”
张氏沉吟片刻:“那便看看吧。”
匣子不算大,只有尺长,嬷嬷打开了匣子,装得满满当当的补品展露无余。
张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补品当真是难得一见,老参灵芝,有价无市。
“她是真的有心了。”换个人,哪里舍得将珍贵的补品一送就送这么大一匣子过来?
“奴婢也瞧着,这位苏侧妃,和别的侧室都不同。”
张氏合上匣子,目光落到一支蝴蝶步摇上,那蝴蝶极薄,一点嵌在花上,振翅欲飞,很是精巧。
“殿下并不沉溺女色,那些个偏房侍妾哪个不是伺候过殿下一次就再没有得过宠?就她们那样的都暗自以为我迟早要给她们腾地儿,这位苏侧妃却给我送来了能补到我长命百岁的补品,自然是不一样的。”
“嬷嬷,将这支蝴蝶步摇给苏侧妃送过去吧。”对于苏清意的主动示好,张氏也愿意卖她一个好。
官家女儿又能如何?这王府里的三个偏房都生了一张脸没生一个脑子的货色,连她这个正妃都敢怠慢,殿下日后真的当了皇帝,这几个人没一个能进得去皇宫的。
倒是苏侧妃,虽说是商户之女,为人处世可要比那些所谓的官家女强多了。
她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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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苏扬苏氏,富甲一方,是真正的大户人家,殿下要成大事,离不了苏氏钱财的扶持。
苏清意出了清茗院之后没回清疏院,而是让碧灵和若灵带着在王府里认认路,不然以后在自己家里走丢了,王府下人和侍卫到处找人,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只是不曾想,成王昨天才暗示了她会有人来找麻烦,她一脚踏进后花园,人就来了。
是时候让成王殿下看看她的可用之处了。
陈氏
“侧妃,这一位就是咱们殿下纳的陈贵妾。”碧灵附耳道。
苏清意看着这个陈贵妾,是感觉挺沉的,这陈贵妾浑身上下戴的首饰可不少,满头珠翠,脖子上一个项圈也是金玉坠得足足的,手腕上还有两个翡翠镯子。
她不太能明白陈贵妾把自己给打扮成一个展示架子是出于哪般。
总不能是想在她的面前炫富吧?
跟一个做生意的炫富,那不是班门弄斧?
“你就是殿下新纳的那个?”陈贵妾是有些眼高于顶在身上的。
碧灵出言呵道:“放肆!陈姨娘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虽说这偏房也分贵妾、良妾、贱妾,可说白了,都通通被称为“姨娘”,人家侧妃还能被称为“侧妃”呢。一看地位便是不同的。
陈贵妾高傲地仰着下巴,主要是她人比苏清意矮了一截,不抬着就没办法跟苏清意对视。
“你不过是个商人之女,有什么好嘚瑟的?我父亲可是明威将军!”
都是武将脑子一根筋,可那只是句玩笑话,要在朝堂上混的人,怎么可能是脑子一根筋的,还养出脑子少根筋的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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