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在心里道,失算了,到底是谁说的古时候的酒度数都不高,一边好不容易撑开眼睛,就见桃夭站在帷帐外边,面目看不清,但身形僵硬,仿佛还在微微发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是什么天大的事,连个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秦舒窈这么想着,但还是耐着性子掀开了帷幔,被外面的光线照得眯了眯眼。
好家伙,她心说瞧这阵势,她怕是已经睡到太阳西斜了吧,昨晚的酒属实厉害。
“怎么了?”她撑着脑袋问。
桃夭瑟瑟缩缩,看起来竟然像是已经哭过了,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长公主,驸马他,他吐血晕过去了,奴婢不知道该不该来扰您,您看……”
话音未落,秦舒窈已经哗啦一下掀开了帷幔,跳下床来。
第27章第27章驸马吐血了。
“怎么会这样?!”她急道,只觉得血一阵阵往头上涌。
她宿醉之下,双眼通红,血丝根根暴起,桃夭看着她的模样,慌忙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奴婢不知道。”
但是这情形一看,就不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你说实话。”秦舒窈努力克制着心慌,沉声道,“孤不会处置你。”
桃夭这才瑟瑟发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矮几,声音迟疑:“长公主,昨夜您喝醉了酒,驸马抱您回房,这……这是驸马放在这儿的。”
她的巫蛊布偶,安安静静,毫无异状,不论是昨夜之前还是之后,都好像垂髫小儿会抓在手里随处嬉戏的那一种。
秦舒窈的心陡然往下一荡,跳得像是要从胸膛里钻出来。
巫女将巫蛊给她的时候,告诉她,不拘何时何地,只要诚心向它道出心中所愿,就必定能实现。
只是,巫蛊之力,逆天而行,必然要付出代价,若所求之事相对简单,则或伤元气,或病一场,但要是取人性命,那被反噬者也多半难逃一死。
而她昨夜……
她用力按了按阵阵发疼的脑袋,努力回想。
她说,她好想回家。
顾千山!
秦舒窈猛然心惊得全身冰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