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章勿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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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足足在办公室躺了一周才回了别墅。

他醒来的时候顾亦乐已经回去上学了,临走前留了张字条交代了前因后果。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明明叫的许诺怎么变成了他,但是看在事情圆满解决的份上,也不打算追究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解决的可能是太圆满了。

秦屿看了对方看似一本正经,实则处处挪揄的留言良久,最后盖在了脸上,自暴自弃的长叹一声,感觉耳朵慢慢的烧了起来。

虽然那药物会控制人的神智,但是最后他其实已经清醒过来了,自然也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清清楚楚。拳头宽的矿泉水插在穴口里时的饱涨感还挥之不去,龟头碾压子宫颈的剧烈酥麻感历历在目。

药性消散,肉体却将一夜狂欢的所有快感尽数保留了下来,光是这么一想,下身便翻涌上一股食髓知味的空虚来。

这可不行,这次只不过是个意外,他可不想永远沉沦在性爱里。秦屿抿了抿嘴唇,强行忽略两穴传来的骚动,忍着酸痛的四肢穿好衣服,想先回一趟公司时,却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床。

最后他几乎是被保镖抱到车上的。坐在副驾驶的秦时频频回头看他惨白的脸,欲言又止,秦屿的自尊心被一路上的惊异眼神扎的千疮百孔,身心疲惫,最后实在架不住像个定时摆头的电风扇的侄女,沙哑的敷衍道:“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秦时贴了两层双眼皮贴的大眼睛狐疑地望着他诡异的坐姿:“···把盆骨摔裂了?”

秦屿:“········”

秦总表示心好累,好痛,不想跟自己这个小没良心的侄女说话。

回到公司后他果不其然的发烧了,每天除了处理重要公事和开会,就是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补觉,经常闭眼的时候还艳阳高照,再度睁开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八卦一向都传的飞快。公司员工们在知道自家老总坐裂了盆骨后,小姑娘都心疼无比,纷纷表示领导好好休息有事我们担着,还送了抱枕坐垫等棉花作物等爱的慰问。

但是某些男性员工在听闻他失联了一晚上才联系上,地点还是在郊外的酒店时就有了些许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不仅开始回想之前对方的一举一动,网上的色情匿名论坛里也多了几条猜测他性取向的帖子。

而这些事秦屿是一概不知道的。他被几乎是一晚上没停的性交榨干了精力的同时,也被激发了双性的淫性,不仅会无意识回想那天晚上的经历,身下也会莫名其妙的湿了个透底,连碰都不敢碰,怎么敢像以前一样看黄片自慰。

他控制不了,索性用睡眠和忙碌的工作转移注意力,直到七天后才勉强调整过来,开车回了别墅。

说来也奇怪,他这次的伤因为一晚上的失联传播很广,不仅现在合作的生意伙伴发来了慰问邮件,之前做房地产时交好的客户也有专门打电话询问的,连贾医生都有所耳闻,主动问他要不要给他看看(被他婉言谢绝了)。

但那明明知道那天真相的叶秋笙却不发一言,短信不发电话不打,沉默的像是从没有那个吻一样·······等等,他不会恐同吧?所以现在恶心的不想跟他继续交往了?

秦屿边开车边想,骤然一惊,想打电话问问,却在看见门口站着的熟悉身影心头一紧,瞬间将这事抛向脑后了。

·······他无法接受那就算了,反正也只是个生意伙伴。他现在可有比这事大的多的麻烦等着他呢。

“小诺,你干什么呢?”

他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停车位里,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屏息观察了一会后有些心虚的问道,声音带了几丝明显的讨好:“外面这么热,怎么不回去吹空调?”

“嗯?叔叔回来啦。没事,我不热,想给它们浇点水,这几天空气有点干。”

俊俏白皙的少年穿着背带裤,半弯着腰,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水壶,见他来了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嘴角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家里不是有专门的园丁吗?他们会照顾好的,你不用担心。”

秦屿越过他看了一眼,发现是两盆开的正艳的海棠花。深红色的三角型花瓣层层叠叠,果实圆润,唯有尖端带了点含羞带怯的粉色,散发着扑鼻的花香。

“开的可真旺啊。”

他嗅了一下,由衷的感叹道,却完全记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种到这里的:“已经中午了,我们回去吧,别把你晒到了。”

“嗯,好。”

用完张姨精心准备的一顿饭后,他又去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小睡了一会,才觉得终于轻松够了,浑身清爽。

他洗了个澡,想找在花园晒太阳的张姨聊会天,途中经过了许诺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敲了敲门。

有问题就及时解决,他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

“门没锁,请进。”

许诺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秦屿推门进去,发现对方正坐在正对窗户的桌子前,手下铺着一大张卷子。

最上面印着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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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a校报送测试卷的字样,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题,物理化学数学都有。而在他的手边放着一大叠厚厚的书本, 秦屿凑过去一看,都是什么《c语言入门基础》《STC单片机及其应用》《微型计算机接口技术》,明显都是大学才学的专业性课本。

“你不是打算考c大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他有些意外地问。

a大虽然偏文但也是顶尖学府,许诺基础薄弱时间又紧,跟他联系的A大招生办老师谈了一下午后,回来主动告诉他打算放弃a大。现在离高考只剩下一个月不到了,这孩子又是想的哪出?

“有梦想总是好的嘛,我还是想去a大,他们有个针对我这种偏僻山区的保送政策,我想试试,如果不行就正常参加高考。”

许诺笑吟吟地说,把一张烫金的精致册子递给他:“前几天还有a大的人给我们学校发了宣传单,人手一份,叔叔可以看看。”

现在这么早就过来招生了吗

秦屿伸手接了过来,大致浏览了一遍。

a大不愧是号称亚洲顶尖艺术学府,排版美观大气,处处体现着学校的风骨和特色。扉页用毛笔写着龙飞凤舞的大学名字,镂空设计,线条遒劲有力。第二页是学校的大致情况,将这些年得到的荣誉奖项写了长长的一溜。

而第三页·····秦屿在看见顾亦乐神采飞扬的脸庞一愣,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对方灿烂的笑脸,看了一圈这一页其他的优秀校友,还是觉得自家的小狗长得最好看。

“是挺不错的。”

他小心地把宣传册合上,把它还回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没完全褪去,许诺将他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眼神幽深,却没说什么,只是道:“所以我还是想冲一把,叔叔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我相信你。”

秦屿回应道,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有些忐忑的望着少年清秀的脸:“小诺··就是,前几天我工作出了点事,没有及时赶回来给你过生日,礼物也····真的很抱歉,是我的错。”

说罢,他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打算一不对劲就用自己很早之前在庙里求的求学香包——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差顺手求的,还是小时翻出来的,用来哄他。

“不,没有的事,叔叔能记得我生日我已经很开心了,张姨那天给我做了很多菜,我吃的很开心。”

出乎意料,一直期盼着成年礼的许诺却平静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丝毫变化:“至于成年礼嘛·····”

他故意拉长嗓子,看着男人一脸欲言又止,坐立难安了好一会才狡猾的一笑,懒洋洋的拉长了调子:“叔叔说的也对,我快高考了,也不该想那么多闲事,就先欠着吧,等我考完了再说。”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被公主抱到对性爱有阴影的总裁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心脏却在对方说的第二句话后又提了起来——

“不过你让我那天晚上等白白等了那么久,还是要有点惩罚的。”许诺把铅笔放在自己的上嘴唇上,撅着嘴,故作严肃地沉思了半晌:“罚你陪我写完这张卷子吧,我没写完你不许离开我房间。”

“你这小混蛋,就会吓唬你叔叔。”

秦屿紧张了半天就得了个这,啼笑皆非,轻轻弹了他光滑的额头一下,男孩像是只猫用脸庞蹭着他的手:“好不好嘛,秦叔,你好久没回来陪我了。”

秦屿最受不了小辈这样撒娇:“好好好,别说今下午了,一辈子都行。”

“那可就说定了。”

许诺眼睛骤然亮了一下,但看见男人明显不在意的轻松神情又再度暗了下来。他把自己失望的表情藏在了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只是紧紧抓着那只温暖的手。

————————————

“叔叔,你知道情人花吗?”

“····什么?”

许诺的房间太暖太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只能听见笔接触纸张发出的沙沙声,秦屿看了一会书就开始打瞌睡,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反问道。

“情人花。长得跟海棠很像,不过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之间,只有深爱自己伴侣的人才愿意冒生命危险去摘,所以叫做情人花。”

许诺翻过一面卷子,声音温和而平静。

“···为什么要冒险去摘呢?”

为了一朵好看的花付出生命多可惜,海棠在花市一买一大把。

“因为它是神药啊。”许诺冲他笑了一下,随即话锋一转,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叔叔,你听了就懂了。”

”从前,有个十分英俊的年轻人,他有一个相恋多年的恋人,对方却在即将结婚时得了重病,整日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眼看就要死去了。就在所有巫医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个路过的老人告诉年轻人说,在村庄西边的深山丛中,最高最陡峭的悬崖边生长着一种花朵叫情人花,能够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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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白骨,如果能在她断气之前将花瓣煮水喂她喝下,就能完全痊愈。”

“年轻人看着日益虚弱的恋人心如刀割,最后义无反顾的出了门。他在历经艰险后终于找到了老人所说的情人花,却愣在了当场——因为情人花不是一朵,而是一只根茎上盛开的双生花,一朵是纯蓝色的,一朵是纯白色的,在微风里摇摆着自己的身躯。那个老人只说了怎么服用,却没告诉他服用哪朵,年轻人只好全部摘了下来,回家的路上,才打听到这朵花原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疗效。”

“蓝色的花朵是“起死人”,就字面意义的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是复活的人不会吃饭不能睡觉,身体不会腐烂但再也不会有温度,只会听从给她服用的人的命令行动。而白色的花是“肉白骨”,会让病人免除所有病痛并恢复神智,但患的疾病却不会痊愈,清醒活了一段日子后还是会死去。如果是你,叔叔,你会选择给爱人服用哪种呢?“

秦屿还没想好回答,许诺就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往下讲了起来:“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不两朵一块服用呢?这样既可以复活还有正常思维,何乐而不为。年轻人也这样问了,但是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告诉他蓝色的花只有死了的人才能服用,活人吃了会有剧毒。而所有先吃蓝花再喂白花的人都不得善终,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年轻人因此犹豫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抉择,踌躇的回去时却因为在路上耽搁了太长时间,他的恋人在他踏进房门的前一秒咽气了。没有选择的年轻人只好给恋人喂了蓝花煮成的水。情人花就像传说中那么神奇,他的恋人第三天就睁开了眼睛,举止行为正常,还对他百依百顺,年轻人甚至觉得现在的她比之前那个爱闹小脾气的恋人都好。”

“但是蓝花复活的只是身体,不是灵魂。随着时间的流逝,年轻人越发想念起那个爱撒娇爱笑,身体温暖的恋人了,家里人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村子的人都知道他有个僵尸新娘。年轻人辗转反侧,最终还是受不了诱惑,将白花煮成水后给女孩喂下,效果发挥得很快,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恢复神智了。”

“然后女孩投井自杀了。”

男孩的声音清亮柔和,却在此刻多了几分阴森的恐怖气息。

“因为她已经死了,复活的身体不会呼吸不用吃饭,只有头发和指甲不停的在涨,用再多化妆品都盖不住青绿色的脸,和身上的尸斑。女孩无法忍受他人怪异的眼光,也无脸见这个不生不死又丑陋的自己。她试过上吊,割腕,烧炭,都没用,最后选择了一头投进井里,用几尺深的井水淹没了自己,也抵挡了外界的所有流言蜚语。”

“那天刚好是他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年轻人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哼着歌往回赶,却只在水井边捡到了他亲自给对方带上的结婚戒指。女孩死了,他也疯了,大醉了三天三夜,最后爬上了他原来摘过情人花的山崖跳了下去,听说他的尸骨旁边,长满了盛开的情人花。叔叔,你觉得这个年轻人做的对吗?”

原以为是个童话故事的秦屿:“··········”

秦屿:“你从哪里听来乱七八糟的故事?”

许诺撒娇:“你说说嘛,我讲的口水都干了。”

秦屿思考了一会:“这个故事跟上次的小红帽是一个人给你讲的吧?我发现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里面无论是小红帽,还是这个年轻男孩,都没想去征询自己的朋友和恋人的意见。恋人生病去世固然伤心,但是有问过她想不要以这种存在活下来呢?还有小红帽,那只狼狗有了自己的家族不代表就不跟她是好朋友啊,一个人···不,一只狗不可能一生都只跟小红帽在一起,每个人都不是孤立的个体。”

“所以说,年轻人喂对方服用白花时,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他只想到了自己却没考虑恋人的感受,自私自利,只能说是因果报应,并不可怜。”

在分析了一堆后,男人下了总结。

许诺:“这个年轻人是我太舅舅。”

秦屿:“··········”

“当然不可能啦,我瞎编的,我太舅舅好得很呢,80岁了还生了一对双胞胎呢。”许诺看着男人明显被噎着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我那地方太偏僻了,故事都是口口相传流传下来的,时间太久未免就变质了,叔叔不要放在心上。我也觉得这年轻人做的不对,这结局也是他活该。”

自己出门,怎么不把水井的盖子给盖好呢?恋人受不了流言蜚语,把她关进起来不出门不就行了吗?好不容易把人复活,百依百顺永远陪伴自己不好吗,何必多此一举喂白花?真是太蠢了。

“你自己清楚就好。”

差点以为自家崽子三观被带歪的总裁松了口气,揉了把对方柔软的头毛,眼角的余光瞥到走到下午六点的钟表,突然想起来自己七点还约了客户饭局。

“叔叔有事先走了,你确定你不要我帮忙那个a市的保送生什么吗?”

自己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真是睡多了脑子都蠢了。他懊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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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嘱咐了男孩一句就快速往出走。

许诺贴心的给他拿了西装和手机,听见他说后坚定地摇摇头:“没事的叔叔,我就是试试。”

“那好,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保送生5月份才开始吗?为什么这么多合适条件,他却没有听那个a大教师说过?

秦屿看了一眼少年,心里骤然闪过一丝疑云,但事情迫在眉睫,他也也没时间细想,留下两句后就匆匆的走出了别墅。

许诺直到看见秦屿的车消失在视野里,才回到了别墅里。

张姨在厨房忙碌的准备下午饭,听见脚步声后伸头看了他一眼:“屿儿走了?这么快?”

“是啊,叔叔说等会有急事,不能留下吃饭了。”

许诺回答。

“哎这孩子也不早说···我把他的饭都准备了!”张姨皱眉啧了一声,看着瘦瘦弱弱,表情看起来有些失落的许诺又笑道:“哎别管他,他不吃咱们两吃!看把你瘦的。对了乖仔,屿儿打听到你爷爷奶奶了没?刚才在你房间里呆了半天,我还以为有线索了咧。”

“没有呢,不过也无所谓了,有张姨在我就很幸福了。”

其实早在今年1月许诺就让叔叔不再找了,但张姨年龄大了忘性大,每次都要问一遍。许诺不厌其烦的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一双黑葡萄一样的黝黑瞳孔望着她,眼睛里水光闪烁,看起来楚楚可怜。

“哎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啥!阿姨养了你这么久早就把你当亲生的了!你再去休息会,我等会喊你吃饭!”

张姨果然被打动到了,摸了把有些湿润的眼睛拍了下他的肩。许诺点了点头,回到自己房间时,脸上却已成变成了一片死水。

他从抽屉深处找不到的死角里拿出一部手机——如果秦屿在的话会惊异的发现,这跟对方平时用的那只完全不同,甚至完全没有见过。面无表情地,熟练地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是小诺吗?”

电话没打通几秒就被人迫不及待的接了起来。一个苍老的女声问道,声音激动到颤抖:“你终于从封闭补习班出来啦?最近过的怎么样?”

“呜——奶奶,我好想你和爷爷——”

许诺眼眶里没有一丝泪水,张口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口气。他哭哭啼啼地倾诉道,一句一个奶奶一句爷爷哄的对面晕头转向,只好连声哄他,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想进a大上学,但是成绩老师说不够,上不了。”

他“呜呜”了好几声觉得时机成熟,委委屈屈的说道。效果很好,对面一听就炸了窝,刚退休下来的爷爷一听见a大就抢过手机,大声道:“不就是a大吗!爷爷送你上!奶奶的,那大学的综合楼都是我捐的,咋可能让我孙子上不了的道理!”

“那真是谢谢爷爷了——爷爷太好了!什么时候我才能知道结果呀?”

许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嘴上却还是带着哭腔回答道。他的手无意识摩挲着宣传册上顾亦乐的脸,在爷爷一口气答应的时候使了点力。

薄薄的纸噗的一声被戳了一个圆圆的洞,男孩笑容灿烂的脸庞跟身体分离,只留下一个黑黝黝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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