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本就喜欢祁昭昭这个孩子,现在又知道她对中医有兴趣,自然愿意带她多学学。
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当然可以!”
“三婶娘,只要昭昭感兴趣,我肯定会带她多了解草药和教她医术。”
祁昭昭明闪闪的眼睛眨巴着,冲着云皎月甜甜地笑。
这一道笑容,简直是把老嫂子的心都笑化了。
云皎月捏了捏祁昭昭的脸蛋。
顺道当着柳韵秀的面,把刚刚讲过的野菊花、大叶青这种常见草药的功效都再讲了一遍。
祁雅儿眼巴巴看着云皎月收了祁昭昭当徒弟,眼看着就是更加亲上加亲。
她轻嗤着,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夫这种职业,都是伸手看病伸手要钱,和要饭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祁雅儿也想学医术,但是她才不想低头去求云皎月。
她知道,就算开口求了,那个贱人也只会挖苦她,根本不会同意教她。
张美娘看出自家女儿的心思,伸手摸着她的脑袋,“雅儿,正经人家小姐谁学那些东西。穷苦人才需要一门手艺傍身呢。”
“我们雅儿啊,以后肯定会和娘一样,多才多艺。等以后出阁了,一定可以嫁个好人家重新当富贵人家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张美娘压根看不上云皎月的医术。
她手里还有两千多两银子,就这些银子,足够把祁雅儿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
云皎月听到了张美娘和祁雅儿的话,视线扫向两人,两人瞬间就开始闭嘴不说话。
她们秉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围在火堆旁一个劲地吃肉。
打算今天狠狠白吃白喝一顿。
等大家吃饱喝足,流放的这行人又开始重新赶路。
好多人犯边走,边采摘路边的野生草药。刚开始摘了草药,把药草握在手里走着。后来药采摘得多了,逐渐开始抱着草药。
一个个都嘟囔着,“看来等到了万寿县,我得去买个竹篮啊!”
“要不然抱着草药走路,多不方便。”
好多人附和,“我也想买!要不然等进了县城,我们一起去买!”
在流放的这些人里,除去祁家是被查没家产,其余人多少手里都有余钱。
孙阿牛本身是没有钱买竹篮的,但云皎月给了他一辆推车。
他可以把摘下来的草药全都平铺在推车一侧的位置,边走边晒草药,算下来过几天连卖草药的动作都能比别人快一步。
几个时辰后,云皎月她们终于到了万寿县的土地范围内。
还没进县城,她们就闻到了扑面而来万寿菊的花香。
云皎月发现从其他县城专程赶来看万寿菊的人也很多。她们看着颇有闲情逸致,打着团扇俯身在花前赏花。
远远看去,这些人还是乘坐马车到的万寿县。
“林芙蕖,就你事情多!大家乘坐的都是马车,怎么我们都没事?就你又吐又恶心!”
“就是,而且有没有告诉你,你真的吐出来很臭!一股子尿骚味,怪不得是私生女出身,从头到脚都不干净!”
辱骂声从远处传进云皎月耳朵里,吸引了在场所有人注意。
祁雅儿顺着声音望去,觉得那几个富家女子骂人的话,十分有气势,而且还杀人诛心。
她暗暗去看那些人,又转移视线到云皎月身上,打料多学些话来骂云皎月。
要不然每次都骂小贱人,一点新意都没有。
云皎月眼角余光察觉祁雅儿的偷窥,她顺着祁雅儿的视线望去,只见有个穿着红衫绿裙的女子正俯身弯腰在田埂间呕吐。
被骂后,那女子紧蹙着眉,脸蛋苍白瞧着虚弱极了。
云皎月不悦望向那几个骂人的女子。
暗道这几个人的嘴,竟然比不远处的茅坑都还要臭!
云皎月正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路过时帮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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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也只是路过……
就算她帮了这个叫林芙蕖的女子说话,也不能改变她任何的命运,说不定还会加剧别人对她的辱骂。
不过……林芙蕖?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云皎月绞尽脑汁回想,可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等目光无意间从祁长瑾那张清隽俊逸的容颜扫过时,这才想起来!
这位林芙蕖在这本权谋文里,也是个有故事的人物!
她的母亲是沧州通安县督邮的独女。在十余年前,她母亲曾经看上了一位穷苦书生,迫于家庭施压,无奈两人分手。而后,她母亲未婚生下她,还难产而死。
她的出生被视为通安县耻辱。不过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位谁也瞧不起的穷苦书生,早已通过科举几次升迁,从翰林院官员,成了距离皇帝关系最近的当今帝师。
在小说里,林芙蕖在一次赏花后偶遇祁长瑾,她因病昏迷后,是祁长瑾送她看的大夫,以至于林芙蕖苏醒后一见倾心芳心暗许。
后来林芙蕖被帝师接入京都,做了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可惜,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位妙人只活了二十岁就早早去世。
不过,想来祁长瑾在流放后突然被洗清舞弊冤案,和林芙蕖的父亲帝师也有很大的关系。
祁长瑾察觉到云皎月暗暗观察的模样,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