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闰剜了他一眼,“你最好没有,这绝不是开玩笑的,否则我们洪家就要凉凉,为你个作死的小畜生殉葬了!”
他不再逼问儿子,心知进去一切福祸就明朗了,于是再次推门进去。
屋子里面微微昏暗,蜡烛在燃。
洪泽闰看不出来,这里面两个看着贫寒至极的女人,为什么有这么恐怖的能量,能在这时候强行天降,现在只希望真只是那两个村妇的过失,和洪家无关,赶紧将交接完成,彻底离开这个不宜久留的是非之地。
这时候,屋里面也很精彩。
常翠花和其母,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哀声求饶,“小惠,阿清(清婶),求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么一遭,要早知道你是洪老板的人,我们是打死也不敢放肆的啊,我们本来叙旧好端端的,就是有人……总之,都是我们母女的错,对不起了,真心对不起了……就求你们看着往日乡邻和同学的情分,网开一面,饶了我们啊……你们怎么不说话,小惠,你要是不发话,洪久义是真的会将我们送进人间地狱,惨不可言的啊……”
寡妇清冷哼一声,“求我们没有,既然是这样,你们求你们的男友和未来女婿去啊,我们母女,福薄命短,城里的好日子好工作,真心无福消受,这就走了……”
虽然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个机会发泄发泄心头的憋屈,总是好的。
赵小惠更直接不鸟人,一边装东西,一边拨打过来时候出租车司机留给的名片上的联系方式,“请问在么,噢,对,就是我,方便的话,拜托过来下,我要打车去市汽车总站……什么,你就在附近……那好,就是你上午带过来的那个位置,还是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两个人这会……”
常翠花和常婶回首看了一眼,就看到洪家父子进来了,常翠花见自己苦苦痴缠的男人,到头来不过如是,那钟鸣鼎食的日子,终是一枕上下黄粱的倥偬的幻灭之梦,在看到赵小惠一副悻悻然要走的模样,指定是要不肯发话,好让自己母女吃尽苦头,心头更加怨怼和狠毒。
她可不会思考这是自己母女自找的。
她只觉得老天不公,处处让这么女儿压自己一头。
凭什么啊,她一个随时会玉陨香消的病患,处处出风头,母亲夺自己母亲的光彩,女儿一副可怜兮兮模样,不动声色就勾搭走这对公司事业正在起步,但家境富裕,前景无限的父子!
她气愤不过,低低说道,“赵小惠,我告诉你啊,这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的苦肉计,最好适可而止。”
她意味深长的低语,“想你现在必然已经看到了,这洪家父子就是畜生,是人皮禽兽,我输给你,没话说,可你又不笨,要念在,我常翠花落魄今天,必然就是你的明天,这样你我何不联起手来,你控制那个老子,我常翠花控制那个儿子,守护相望,彻底将这洪家的财产据为己有,最后大家二一添作五,皆大欢喜,何乐不为?”
赵小惠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时候,还在发春秋大梦,索性不鸟她。
只听她继续低语,“到底怎么样,你好歹说一句话,难道你要等到和我一样,被人唾弃,沦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