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被囚水牢。
两条彪形大汉,手执鞭子,恶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身上。
饶是被抽打得皮开肉绽,他依然一声不吭,甚至……有些近似麻木的无感。
仿佛鞭子一下一下,恶狠狠的抽打的着的,压根不是他的身子。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一无所有,更无所希期的麻木,眼神涣散,几乎找不到焦点,似哀莫大于心死。
“卑微如你,亏小姐赏识你,你就应该俯首贴地,乖乖做好你的人形玩具本分!想跑!”
“为什么一声不吭,是不是不服气?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看我打不死你,敢在秃驴的地头,抛下小姐跟一牛鼻子跑路,我告儿你,你是小姐冒着生命危险,从烈火之中抢救出来的,你生是小姐人,死是小姐的鬼!你就是死,也要死在小姐的地盘上!”
早在龙城的时候。
姜蕊晴就听说过余芳菲的可怕。
如今亲眼看到,仍是要打心底发毛。
她以为今晚受罚,怎么也是见生那样的,谁知道却是当时余芳菲挥手招的丑奴。
这个黑不溜秋,浑身伤痕虬结的丑八怪,会是公子么?
姜蕊晴强自压住心头的惊悸和不适,默想一边老主持教过自己而主持也指点过自己的两心通神通。
“有人生来身体有些构造特殊,故此心房会在右侧。”广惠离开时候的话,犹在耳畔。
难道是因为这样,再加上公子心脉经脉俱损,自己才感觉不到他体内拥有的气息?
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在月楼,太过相敬如宾不相睹,就从没把过公子的脉搏。
否则上两次把上这丑奴的手腕,她就应该感觉得出来他是否心脉殊异和公子一般了。
确认自己还记得很清楚两心通的法诀。
女子掐念法诀,默默感受。
少顷。
她收诀,难以置信的喃喃,“怎么会,这个人左右心房都是空落落的,茫茫然似大白日那场骤雨雨帘……自己意念拂过,竟然好似石沉大海,大虫借猪狗借骨,有去无回?”
广惠禅师言,“人又岂能无心而活?”
但这个人的心脉为何自己都捕捉不到?
正狐疑间,就听到笃笃的脚步声传来,一道倩影赫然在目。
来的正是余芳菲。
“好了,够了,让他这次就到此为止吧,带他出来吧。不然本小姐就太无聊了。”
又呼唤丑奴,“丑奴,长记性了么?以后还敢不敢私自乱跑了?”
看到女子。
丑奴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眼睛都亮起来了,“芳菲,你来了,我长记性了,我记住了,我再也不乱跑了!”
“这人绝不会是公子!”
姜蕊晴折身就走,“公子怎么会这么没骨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