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只要你老实跟著我,以後别说这车了,什麽好东西都能有。”
莫尘回头望了眼,却不再像刚刚那样高兴了。
他跟著白荷,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被人欺负,不是为了钱或者别得东西。
白荷也没再说话,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很快车就开进了一道镶满腾样的栏杆铁门,停在了一幢三层高的小洋楼门前。莫尘帮白荷开了车门,然後跟在後面走了进去。
莫尘虽然是在个不一般的地方长大,却是第一次看见这麽华丽的房子。地上是用不同颜色的石砖拼出来的富贵团纹。木质雕花椅子上面还镶著花布的坐垫,後来才知道这东西叫沙发,是洋人的玩意儿。头顶上吊著一大串闪闪发亮的水晶,里面竟然还装了灯,一眼望去闪亮得睁不开眼。
白荷看著他那看花了眼的样子,也不骂他,只是由著他看到高兴。转头叫过了一边的老妈子,“沈妈,他叫莫尘,是新来的保镖。你告诉下去,以後他就住在这了,你帮他收拾间好点的房间,衣服穿用都挑体面的帮他置办起来。”
“是,我知道了。”
作家的话:
今天我生日,嘿嘿~~
尘中白荷(十)
吩咐完,白荷才叫了莫尘一起上楼。“保镖都该干些什麽事,你知道麽?”
“保护你的安全。”
白荷“噗嗤”一笑,“这只是最基本的。你贴身跟著我,要记住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管的别管!还有不管别人问你什麽,一概都不准说。”
莫尘还有点模糊,什麽是不该看不该听不该管的?不过还是先点头应了下来。
说著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扇深色的木门前,白荷站在门前说到,“这是我的房间,你就守在门口,不准进来。”
女孩子的闺房不能随便进,这个莫尘还是知道的,点了点头,就守在了门口。
白荷转身进了房间之後,整条走廊就突然的安静了下来。莫尘独自一人守在门口,望了眼长长的走廊,似乎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样的安静会很难受。但是对莫尘来说,这样的安静却是他求之不得的。
其实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他的本x并不喜欢争斗,也相当的能忍耐。总是在老宅,看著竹林里的绿竹,微风轻轻的一吹,细竹就悠然的微微摇晃著。看著看著,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就是这样喜静的x子,再加上他天生就比别人敏锐得官感,才在刚记事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气得存在。然後一半偷学一半是师傅师叔们有意无意的教导,他才在出来试炼前就有了正式弟子都没有的实力和额头的神印。
回忆起在老宅的时光,不过短短几天,莫尘却有种已经非常非常遥远的感觉。
还有三年,还有三年自己才能回老宅。
莫尘叹了口气,站著闭起了眼睛。
三生门是一个非常古老而神秘的门派,已经没人说得清这个门派到底已经存在了多少年,就连传说中的祖师爷,都说不清楚是什麽时候的人。而这个门派最主要的修炼,就是控气。
所谓的气,可以理解成是人呼吸时的气、可以理解成吹过皮肤的风、也可以理解成存在於世间万物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莫尘闭上眼、静下心,把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只要专心的去感觉,空气中任何细小的变化都是可以感觉到的。而熟练的掌握这种感觉,只是修炼的第一步,他在三岁时就已经掌握了。
感觉到周围气的存在,然後才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两者在皮肤上相连,最终变成了一体。这一步做到合格时,修炼的人就能感觉到自己就像融在了空气中,能感觉到任何细微的气流穿过自己的身体。
到上面这一步,其实三生门的修炼就已经到顶了。没有传说中什麽九级、二十八级,要一级级往上修的那种东西。三生门的修炼只有两步:悟气、控气。
学会了这两样之後,就是一个度和量的变化了。同样是悟气,初学者只能感觉到身边极近的地方气地变化,而师傅却可以感觉到百里之外气得变动。初学者只能让气产生细微的颤动,还必须借助身体上的动作,而师傅却可以只是站在那,就能从远处的池塘里托起一盆水。
莫尘虽然没有老太爷那麽强,但却是在师叔辈里都不逊色的。静下心,很快这整幢小楼里气得变动,莫尘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通过气得变动,莫尘还能分出哪些是人在走动,哪些是放在这里的家俱,哪些是吹进这里的风。
这一探,莫尘才发现这楼里的人还真不少,大概的估算下有三四十个了。不过那些人全都在一楼和外面的花园忙著,似乎这里还有个地下室,那里也有人在做事。
流动的气中,突然有个人快步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而且看动作是直奔二楼来了。莫尘一惊,立刻睁开了眼望向楼梯口。
很快,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身暗褐色细纹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了楼梯口。这种年纪的男人最是能看出底细,莫尘虽然不算最会看人的,不过从男人黑亮有神又j深的眼神中,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不同寻常。
男人看见莫尘也是一愣,但是满脸得愤愤让他直接无视了莫尘的存在,大步过来就想开白荷的房门。
虽然猜这男人跟白荷有点什麽关系,但是他满脸得不快让莫尘担心。而且做为保镖,他还是知道不能让人随便进去的。
然而不等他阻拦,房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白荷面无表情的站在里面,对莫尘到,“这里没你的事。”然後就把男人让了进去,关上了门。
原本安静的房间,在门关上後就传来男人的质问声,“吴金来是你让人打伤的?”
白荷的声音却柔柔的,透著一股子莫尘从没听过得酥麻,“风哥,何必这麽气急败坏呢?不过就小小的教训了他下,已经很便宜他了。”
“放屁!”男人更是怒骂了起来,“小小的教训?他是你能教训的人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真是谁都敢打了啊?”
白荷的声音也跟著冷了下来,“你怎麽不问问我为什麽打他?要不是码头上那帮子的废物没用,我能把他打成这样麽?”
“好!好!你不提我倒忘了,什麽时候码头上竟然有这麽大胆子的人了?今天敢打警察局长的儿子,後面还不知道要打谁了!你不把人送到警察局去,竟然还带回来了?是不是就是门外的那个男人?白荷,你到底想干什麽?”
“我想干什麽?我不过想在这暗无天日的世道里求个自保!你码头上的那群废物一个一个保不了我,你杜谦风三个字也保不了我,我只求有个能不顾一切挺身出来保护我的人,这要求不过份吧?”
──我只求有个能保护我的人
听著那话,莫尘的心里顿时觉得酸苦。
他会保护她,尽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她!绝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保你?”男人的声音却是一阵的冷笑,“没有我杜谦风三个字谁都保不了你!”
尘中白荷(十一)
“那又怎麽样?人家不怕你!今天要是靠你码头上的那帮废物,我白荷就完了!”
“完?你完个屁!陪那废物吃顿饭看看戏,能少你什麽东西?你陪得人还少了?别在这给我装什麽三贞九烈,你白荷早不是那种货色了!”
“杜谦风!你还是不是男人?”
“啪!”
莫尘心里猛的一跳,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白荷侧著脸,一只手捂著半边脸,听见开门声忽的回了过来。看见莫尘,顿时怒骂到,“你进来干什麽?出去!”
莫尘哪肯就这样出去。看著白荷被打的半边脸,气得全身都像火烧了起来。那一巴掌,比抽在他全身的鞭子都纠心。莫尘越气越心疼,简直就想把那男人打到从此不会再出现。
“我叫你出去!你聋了吗?滚!给我滚出去!”
任凭白荷怎麽骂,莫尘就是一步都不肯移。
杜谦风看著莫尘,就像条拼死护主的狗一样狠狠瞪著自己,不由皱眉又多打量了他几眼。那眼神,虽然愤怒到极点,却清澈透明,没有半点浑浊。心里不由暗暗称赞,原本想让白荷把人送到警察局去的念头顿时消了下去。
莫尘没有出去的意思,杜谦风也没叫他走。帮自己点了g烟,杜谦风盯著白荷沈声到,“我是不是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拿这种话来激我!”说完,也不等白荷再说话,转走就大步走了出去。
杜谦风一走,白荷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弱的坐到了床上。半边白晰的脸颊上,浅浅得有著几道红痕,莫尘看著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疼麽?我找药帮你擦擦?”
白荷只是抬起了头,冰冷的眼色盯著他问到,“你刚刚冲进来是想干什麽?”
莫尘让她问的一窘,还是回到,“保护你。”
“你是连他都想打了?”白荷反问著,眼里的神色却像能吃人的鬼一样,“莫尘,你给我记住,没有我的话你不准再动任何人。尤其是杜谦风,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不准动他一g手指头!”
那个男人……她爱著那个男人?!
白荷这凶恶的表情,就像在守护著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哪怕是要她用命去保护,都会在所不惜的狠绝。
──她是杜谦风的女人!
陈三说过的话突然出现在脑子里,那种酸涩苦痛的滋味,又在心底里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默默的点了点头,莫尘收起了那些说不出滋味得感觉。其实什麽都不重要的,只要她过的好就好。
“我去找点药帮你擦。”
“不用,你让沈妈拿条热毛巾来。”
“好!”
应了声,莫尘就下楼找了沈妈,让她找了热水和毛巾送去了白荷的房间。白荷不许他再进房间,所以他只能守在门口。不一会儿沈妈就出来了,莫尘想进去看看白荷的情况却又不能,只能低落的守在门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尘突然听见白荷在里面叫他。
“什麽事?”
“你去找沈妈,先洗个澡换件衣服,等下跟我出门!”
“好!”
下楼找了沈妈,他来这才半天的功夫,沈妈已经帮他房间衣服什麽的都准备好了。莫尘洗了澡换了衣服,一件细麻黑色中式上衣,下面是同料的宽松长裤。换上这一身,莫尘整个人顿时就j神了起来。镜子里哪还有白天那个受虐苦力的影子,竟是别有一番隐世高人的味道。
换衣服的半当中白荷就传了话,让他直接在小楼门口等。到了门口,莫尘才发现原来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像是已经七、八点锺的样子。黑色的汽车也已经备好等在了门口。莫尘猜测著这麽晚了白荷还要去哪,正想著白荷也出来了。
看见白荷,莫尘一愣。
白荷已经换了件大红色的旗袍,上面绣著两朵黑色牡丹。绣工j细,还装点著华丽得亮片。衬得白荷一身玲珑身材更加的饱满诱人。肩上披著白色的丝绸披肩,长发也细心得梳理过一遍盘起了发髻。人还未走近,幽幽的淡香已经飘散四周。走到近处一看,更是连脸上的妆都好好的重画了一遍,也不知道怎麽弄的,脸上的红印子竟半点也看不见了。
“怎麽样?”
白荷对著他微微一笑,莫尘顿时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身体里一股热流直往上涌。
“怎麽这种眼神?”白荷皱了皱眉,没再说下去,上车让伺机出发。
莫尘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眼神,但是刚刚那一刻,自己气血上涌色欲薰心的感觉却是很明白的。一路上,竟是连看都不敢再看白荷一眼,只是低著头,结果连车开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直到下了车,莫尘才发现这地方竟不是一般的热闹。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如夜莺般清脆的歌声,听在耳中却似千娇百媚般的撩人。就算夜色已深,这里却依然车水马龙,墙外头顶的霓虹灯把这一片照得几近白昼。身边来往得人也个个都是衣著光鲜,前呼後拥。莫尘就像突然到了另一个世界,不安又好奇的四处张望著。
“哟,白小姐,您来了!”门口迎客的侍者脸上堆著笑,立刻上前把白荷引进了身後那幢霓虹闪耀的大楼里。
白荷只是冷淡的应了声,领著莫尘进了里面。
莫尘正猜测著这是什麽地方,前面侍应打开了隔门,莫尘却一瞬间就被里面的景像震住了。
轻快的音乐和女人娇滴柔媚的歌声充斥了整个舞厅,在这夺神的音乐声中,莫尘一眼就看到的是灯光下五光十色的大舞台。明亮的灯光下,一群衣著豔亮暴露的女人正在欢快的跳著舞,边上还有一个美豔的女人一边扭著身子一边唱著歌。台下面却是半黑不亮的,时不时的就有各色的灯光划过。数不清的男男女女正在里面搂抱著转圈。耳边不时有女人放浪得笑声和男人得骂咧声,空气中却弥漫著一种有点甜腻,又有点呛人的气味。
尘中白荷(十二)
而他们一进来,莫尘就清楚的感觉到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荷的身上。有惊豔的,有爱慕的,也有放肆的,更有些让莫尘皱著眉不愿去细纠的。
白荷却像完全没注意到一般,径自跟著侍应到了一张小桌边,拿著单子点了一杯淡酒。
待者刚刚离开,一个身影就晃到了桌边。莫尘警戒得望去,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方正的脸正开口笑著,头上理著短发,身上一身缎子的分式长衫。
白荷抬眼看见来人,也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原来是王老板,真是巧,请坐。”
“呵呵,白小姐可是稀客,今天能让我碰上可真是运气了。”王有财爽朗的笑著,随即坐了下来。
“是啊,能在这碰上,也算是造化。”
“噢?”王有财意外的扬眉,问到,“那这是我王某人的造化,还是白小姐的造化呢?”
“我白天刚刚听到点消息,晚上就在这碰上了您,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造化呢?”白荷眉眼一笑,不紧不慢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透明的玻璃酒杯就像消失了般,红唇微启却是格外的诱人。那王有财的眼神就像跟著白荷喝进嘴里的酒,一路从喉口滑过x口。包裹在薄薄布料下的双峰随著x口一个起伏,王有财的眼珠子差点就掉了出来。
口干舌燥,王有财也跟著大口喝了口酒,接到,“白小姐是听到什麽消息了?”
白荷却垂眼看著手中轻晃的酒杯,并不说话。
王有财立即心领神会,“白小姐有什麽条件直管说。就是不卖我什麽消息,白小姐要我帮什麽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美人儿有求,我王某人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敢不效犬马之劳?”
白荷忽的掩嘴一笑,“王老板,看您说的,好像我要把您怎麽著似的。其实啊,我只是有点犹豫。你知道,你跟黑老二之间的事,我是从来不c手的。只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不告诉你好像就是自己害了你一样,让我实在是有点不安。”
这话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王有财也绝对不是不开窍的人物。立刻凑近了几分,先是一顿夸赞到,“看看,真是什麽好处都让你给占了。人长得美也就算了,心还这麽善。你这麽帮著我,我怎麽可能害你?在这儿的话,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话可不是这麽说。你说黑老二和吴局长在那小包间里说话,我怎麽就知道了呢?”
“什麽?”一听这话,王有财立刻就警惕了起来。他跟黑老二的那些事,这个滩头上谁不知道?明得暗得已经不知道斗了多少年了。现在他还略压著黑老二一头,就是因为身後的靠山比他硬,而这靠山,自然就是吴永顺了。“他们两个怎麽会在一块儿?”
“那还不是要问你?”
笑语间,白荷柔柔得抱著x,雪白的两条手臂莲藕般得细嫩。眼中暗波流转,勾得王有财又是一阵荡漾。
王有财赶紧再喝口酒压压惊。心里暗骂这都什麽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往别处去,赶紧接著问到,“怎麽这事又跟我有关系了?”
“王老板也真是会忘事啊,你上个月不是刚在码头来了批货麽?”柔柔的眼神中,却是带著蛇般狡猾毒辣的神色。
王有财吓得心底一颤,又是一口酒灌下肚,“我不是每个月都有货在码头进进出出麽?上个月的怎麽了?”
“看吧?话是说得好听,可是一句真心的都没有。都到这份上了,您还信不过我那也没办法,就当我什麽都没说吧。反正我也不求您什麽不是?”
“别别别!算我错了还不行?”王有财立刻就求饶了,“这种要了命的东西,当然得小心点才是。我的姑nn,你是怎麽知道的?”
“喝!我在帮你,你反倒查起我来了?”
“不是,这……”王有财刚刚猛灌下去的几口酒这会儿劲全上来了,急得他直冒汗偏偏脑子还犯晕。
“我怎麽知道的你就别管了,你现在要管好的,是你自己的地盘。黑老二敌不过你,这才去求了吴局长。吴局长这人你也知道,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趁他现在还没去黑老二那边,你自己看著办吧!”
“有道理,这事我是要尽快办了它!”顺著白荷的话,王有财不断的点著头。鼻尖却闻到从白荷身上飘过来的香气,忍不住又开始心痒。“都说你白荷是个宝贝儿似的人物,现在我才真的明白。杜谦风那小子真是不识抬举,你要是跟了我,就是天上的月亮我都帮你摘下来。家里的女人,我立马就休了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把你娶进门。”
白荷更是玲珑的笑起来,“明媒正娶我不稀罕,我喜欢的是什麽,王老板难道不知道麽?”
王有财顿是恍然大悟,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宝石配美人,那才是相得益彰!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一定准备件大大的厚礼,亲自送到白小姐手上。”
“那我就祝王老板马到功成、早日如意了。”
“好,就托你这两句话了。今天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登门拜访。”
目送著王有财匆匆离开,白荷的脸上才挂出了一丝冷笑。回头看向一直沈默著的莫尘,白荷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莫尘有点迟疑的坐了下来,白荷叫了侍应把酒水单给了莫尘,“想喝什麽自己点,你应该认识字吧?”
莫尘点了点头,不过单子上每行字下面都会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就算是那些看得懂的字,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最後可能在侍应的推荐下点了杯红酒。
“第一次来舞厅?”白荷明知故问。
果然,莫尘又是点头。这个陌生的环境让他的神j一直紧绷著,那五光十色的舞台更是让他想看又不敢看──那些女人也穿得太少了点吧?竟然还故意的把自己的裙子都拉起来,那不是什麽都给人看光了……诸如这些的烦恼,简直让莫尘觉得这是个人间炼狱。
“感觉怎麽样?”白荷不肯放过他的接著问到。
“我想回家。”
坦率而直接的回答让白荷一愣,然後难以自抑的大笑了起来。一直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白荷还是止不住笑意的抱著肚子。
可是渐渐的,笑声低了下去。白荷还是靠在椅背中,抱著肚子的动作,脸却侧在另一边让人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