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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还是要去替她杀人?”

莫尘摇头,“不,不会了。我已经决定不再替白荷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但是白荷是不会轻易摆休的。我既然答应了你,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要承受白荷的手段,但是这件事跟你无关,我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

月灵咬著唇,已经明白了莫尘的意思,“月灵不怕!”

“月灵,我知道你不怕,但是我不想看你出事,你明白麽?小姐什麽事都做的出来,我不怕她对我怎麽样,但是我怕她会伤害你。”

“可是月灵想跟在爷的身边……”

“救下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唯一做过的一件好事,我不想因为我,再把你害了。至少只有你,我希望你能幸福的过完这一生,至少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平安幸福,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啊──!”

暮然间,楼下猛的传来一声尖叫。莫尘全身的神j都因为这声尖叫而“咻”的紧绷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从心底跳了出来。

“小姐,怎麽会这样?小姐,你别吓我啊!”

该死的!

莫尘飞身就出了房间,转眼就到了楼下大厅。点点的血迹从大厅门口一直连接到沙发,白荷闭著眼,急促的喘息著,那一身银白色的旗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怎麽会这样?”难以抑制的愤怒让莫尘的怒吼震翻了整座小楼。

看著在痛苦中喘息煎熬著的白荷,莫尘也重重的喘著,全身所有的毛孔好像都因为愤怒而张开著。身边的气好像都促乱了,愤怒让他身边的气全都失控了,无形的力量就像一头头噬血的野兽,叫嚣著杀了那个混蛋,那个竟然敢弄伤白荷的混蛋!

“尘、尘哥,你别生气,小姐没有伤到要害,你别生气啊!”看著莫尘像鬼一样可怕的脸色,就连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最重要的是,随著莫尘的怒气越盛,牙峰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越来越困难,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了。

莫尘突然回头看向了牙峰,然後一把把他拎到了自己跟前,“你怎麽做事的?竟然让她伤成这样,你在干什麽?”

莫尘对著他怒吼的势头简直像要吃了他一样,牙峰吓得缩起了脖子,心里却是一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既然这麽心疼就别不管她啊!白荷是多厉害的女人莫尘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对著他发火有什麽用?

一开始的怒气终於一点点的消了下去,莫尘松开牙峰,突然惊觉自己一身的冷汗。转头看躺在沙发上的白荷,这才蹲下身查看起伤势。

伤口只有肩上这一处,但是深可见骨。看著那狰狞的伤口,刚刚才稍稍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像浇了油一样的狂炽起来。强压著心底那股想杀人的冲动,确定了那只是普通的刀伤之後,莫尘才转头问牙峰,“叫大夫了没有?”

“已经让人去叫了。”

回过头,莫尘伸手,小心翼翼的抱起了白荷。动作虽然轻,却难勉动到白荷的伤,看白荷痛得满身大汗的皱紧著眉,莫尘只能狠心,低声到,“忍著点,我抱你回房间。”

白荷没有出声,死死的咬著唇。

就算只是小小的牵动都会让伤口疼痛难忍,更何况是要抱著她一步步的走上二楼走进房间。白荷虽然倔强的没有出声,脸色却是痛得更加没了颜色。莫尘抱著她,尽量小心的往楼上走去。

白荷……白荷!

短短的几步路,对莫尘来说真的是煎熬。看著自己每走一步都让白荷痛苦不堪,莫尘的心就跟著纠紧著痛著。好不容易把白荷放上了床,看著白荷稍稍的放松下来,他才觉得自己快窒息的心重新开始了呼吸。

“为什麽要这麽做?”看著在床上痛苦喘息,嘴角却忍不住满足的微微上扬的白荷,莫尘低声的问到。

白荷没有回答,眼中的笑意却更深了,还有那让莫尘熟悉的,如狐狸般狡诈的神色。

大夫很快就到了,除了老妈子之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莫尘像失了魂一样回了房间,关上门,谁也不肯见。

他知道的,白荷是不可能“算了”的。他一直怕白荷会对月灵怎麽样,却没想到最後的结果会是这样……

最初的愤怒过後,莫尘就渐渐的明白了。白荷伤的蹊跷,不得不让他怀疑。这女人狠起来,不是干不出这种事。当初为了给杜谦风报仇,她就没有管过自己的死活,这点伤对她来说又算什麽?

可是就算明白了这是白荷的诡计,他心底的愤怒、自责却没有任何的减少。相反的,白荷是为了他故意受的伤,这个念头竟然让他更加的痛恨自己!

白荷是故意的,白荷就是故意的要折磨他、报复他!白荷明知道他舍不得,明知道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她竟然还故意……

白荷,你狠!你好狠!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你赢了,你赢了!杀人算什麽?他现在只想让伤了白荷的那个混蛋碎尸万段!

心底的愤怒、仇恨、後悔,一点点、一点点的折磨著他,就像一gg针,把他的心刺的千穿百孔。那颗心再也装不下什麽,什麽都装不下了,死气沈沈,变成了一片死域。

下意识的,莫尘又拿出了那块手帕。看著上面宁静的美丽白荷,纯净、安静、没有风浪的在另一个世界里,永远是那麽的美、那麽的圣洁。也许,原本他所追求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想像而已。

他恨,他好恨!

为什麽一定要让他清醒过来?为什麽一定要让他面对现实?师傅也好、白荷也好……为什麽非要让他明白,原来所有美好的东西,不过都是他自己的想像。

什麽都不存在……

全都是假的!

无处发泄的痛苦让莫尘猛得捏住了白色的手帕,用力就想把它撕碎。

只要他用力,就会破碎。

其实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离开的,无论是他虚无的幻想,还是白荷,他都可以离开的。可是他却小心翼翼的,如珍宝般的保护著。

如果他的心不会被白荷所牵动,那麽白荷也无法让他心痛。如果他的世界不需要靠那些幻想去支撑,幻想也无法让他的世界崩塌。

他舍不得,因为他的心会痛,会生不如死的纠紧起来。白荷该满意了吧?看自己为她这样苦苦的痛苦煎熬,她该满意了吧?那个女人现在躺在床上,说不定正得意的笑呢!

能不能发发慈悲,放过他……

愿意为她杀人、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人多如繁星,为什麽白荷就是死死的抓著他不肯放手?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任何人都能代替他。

如果白荷对他,能有一点点像他对她那样的心疼,这个女人不会对他这麽狠,不会一次次的逼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这个女人其实恨著他的吧?看他这麽痛苦的被折磨著,她很痛快吧?

他一定是疯了,被白荷一点点的,也染成了y暗的颜色。

其实他知道的,对白荷来说他是重要的人,所以才想尽办法的想抓住他,甚至不惜弄伤自己。这两年白荷拒绝了所有人,只把他留在了身边。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恨,为了什麽,莫尘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白荷需要他,他对白荷来说,是不能缺少的存在。所以他才狠不下心,狠不下心扔下这个看似坚强,其实脆弱不堪的女人。

(14鲜币)尘中白荷(六十一)

今夜的月色竟是特别的明亮。

伤口痛的让白荷睡不著,但是白荷的嘴角却忍不住的微扬著。下午莫尘愤怒的狂吼她听得清楚,莫尘还是舍不得她的,即使只是一个小伤口都会让他心疼,更何况是这样的伤。

莫尘是她的,她不会让给任何人,更不会让他离开。

那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

她的亲人、她爱的人、甚至她的外貌,都已经离她越来越远……她唯一剩下的,只有莫尘了。

靠在窗边,玻璃窗在月色的反光下清晰的印出了她的脸。因为受伤而失了血色的脸苍白的像鬼一样。不自禁的伸手了自己的脸,总觉得那张脸已经失去了光彩。虽然还没有露出皱纹,却像失去了养份的果实,不再那紧实饱满、渗透出旺盛的生命力。

那张脸突然会让她充满恐惧,好像很快就会失去所有重要的东西般让她恐惧不安。难以抑制的恐惧会变成无处发泄的愤怒,让她忍不住的会想撕碎玻璃中的那张脸。

眼角突然有什麽一闪而过,白荷的眼神随著闪动望去,却看见玻璃中的自己,几颗闪亮的钻石正点缀在自己的耳垂。那些石头没有生命,却璀璨夺目、让她移不开眼光。

如果自己能像这些石头一样,永远美丽、永远闪亮……

自己会一天天的变老,再也不是那个让莫尘迷恋到魂不守舍的美豔白荷,那个时候,莫尘会在哪里?

寂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微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停在了自己的房门外。

是莫尘吧?这个单纯的男人,还会爱自己到什麽时候?

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外之後就再没了动静,好像刚刚的的声音只是她的错觉。白荷不禁焦躁了起来,死死的盯著房门。

“为什麽要让自己受伤?”

透过房门传来的声音透著憔悴,还有隐隐的愤怒和痛苦。

白荷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莫尘是不是知道她醒著,还是以为她睡了在自言自语。她想知道莫尘会说些什麽。她能猜透所有人的想法,却唯独莫尘,即使她猜到了,却唯恐自己猜错猜漏,她想听莫尘怎麽说。莫尘想要什麽?为什麽他一定要走?

“愿意为你杀人、为你做事的人那麽多,为什麽你非要我?”

白荷突然笑了起来。莫尘的意思是,就算那些人还是会死,只要不是自己杀的就好麽?原来莫尘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还以为莫尘是个悲天怜人的圣人,原来他也会有这麽自私的想法。

“白荷,我知道你没有睡。放过我了,好麽?”

一股怒气突然一涌而上,白荷快步过去打开了门,狠狠的瞪著门外的莫尘。

莫尘就站在门外静静的看著她。

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无言,谁都没有再开口。白荷的脸上怒气汹涌,莫尘却像被扼住了咽喉的猛兽。这里没有赢家,两个都是输家。

“无论如何,你还是要走?”

“是!”莫尘毫不犹豫的回应。

“那月灵怎麽办?”月灵现在在他心里的份量,已经到了多少?

“我会送她走,给她点钱,应该足够她过段时间。月灵是个坚强勇敢的孩子,我相信就算离开这里,她也会过的很好。”

“是麽?”白荷微微的笑著,但是眼底掩藏不住的妒忌破坏了她强装出来的淡漠。“但是她的卖身契,在我的手上。”

突然明白白荷暗指著什麽,莫尘的脸上顿时涌起怒色。但是那张原本应该洋洋得意的脸,现在却没有半点胜利的满足愉快,那张豔丽的脸现在却是像是蒙上了灰尘般的暗然失色。

就算莫尘再不懂女人的心思,他也已经面对著白荷过了两年多了。

“你希望我为月灵留下?娶她为妻,日夜相伴。或者再生几个孩子,白头偕老?”

“莫尘!”忍无可忍的白荷终於怒斥起来,愤怒之下就想伸手,却牵动了伤口,痛哼一声按住了手臂。

莫尘终究是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样子,扶著白荷进了房间。然而一进房间关上门,白荷就推开了莫尘,靠著梳妆台,紧皱著眉痛得满脸汗流,不住得深吸著气。

“你这又是何必?”

白荷却缩起了身子,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莫尘看她痛得厉害,还是不放心的靠了过去。没想到他一靠近,白荷突然身子就往前栽倒了下去,莫尘忙一把扶住了她。

“怎麽了,伤口疼的厉害麽?要不要叫大夫?受伤了就安份的躺著,要是伤口裂开了就更不容易养好了……”

关心的话说到一半,莫尘猛然惊觉白荷正靠在自己的怀里。似有意,似无意,那带著异样热度的脸颊贴在自己的x口,不安份的来回磨蹭著。黑暗中白荷贴著他抬起头,呼出的缕缕热气带著独有的淡香飘进了鼻间。

“白荷……”

两条柔软的手臂伸展开抱紧了自己,如两条蛇一般缠绕著他。那玲珑圆润的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两团混圆软弱的东西正贴著自己的x口,柔软到就像要深陷其中。

“莫尘……”

细软的声音在耳边轻声的唤著,炽热的呼吸就贴著自己的脸颊,近到让他全身的血y都往两个方向汇集,心脏像到了极限一般的狂跳著,却怎麽也呼吸不到足够的空气。

白荷也是好几年没有做过那档子事了,闻著莫尘身上男人味十足的气味,身上鼓起的肌r结实充满了力量,忽然间白荷也觉得全身难耐得燥热了起来,贴著莫尘的身体有点急躁的磨蹭了起来。

干柴烈火!

几乎是想都没想,在白荷凑近了过来的时候,莫尘一把就抱住了白荷,唇舌刚刚碰触就狂风急雨般得吮吸啃咬了起来。香软得小舌,女子如幽兰般得气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恨不得把对方整个的吞进肚子里去。

身体如蛇般的交缠,唇舌却是一刻都不肯分开。直到两个人的气息混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两个人才喘息著停止。短暂的沈默,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厚重的喘息声,还有自己狂击不止的心跳声。

原本事情已经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白荷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就连心底最後的那点抵触也已经在情欲的冲击下变成了野火燎原。可是短暂的停止之後,异样的感觉让白荷突然的不安起来。

焦躁的身体难耐的扭动著,莫尘却只是抱著她,再没了动作。

“你不想要麽?”明明呼吸已经急促,下面也已经鼓涨了起来,可是莫尘却迟迟没有动作。

鼻间甜美如毒药的香气,莫尘很想自己能真的就此沈迷下去。但是理智短暂出现的一瞬间,他知道白荷不是会这样温柔寻求安慰的女人。那麽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这只是她的又一个手段。

想到这里,就算身体上的欲望已经被挑起,心里却是冷冷的没了兴趣。

他知道,白荷想用身体留下他。但是已经没有可能了。

“还有八个月。”

在白荷的耳边喃喃低语,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瞬间僵硬住。莫尘放开了怀里暖暖的身体,转身出了房间。

不敢相莫尘就这样扔下她,真的就这样扔下她了!在她放下了所有矜持之後,莫尘就是这样对她!过到现在,她还没有被这样羞辱过。

“莫尘,莫尘!”白荷像疯了一样的怒吼著,那愤怒疯狂如狂怒的野兽般的怒吼传遍了整座小楼。

白荷像个疯子一样扫光了桌上的东西,砸碎了玻璃,狂怒的破坏著所有她伸手可及能破坏的东西。直到再没有东西可砸,白荷巨烈的喘息著,依然死死的盯著莫尘离开的门。

“小姐。”

门口突然传来牙峰的声音,不是莫尘。这个事实让白荷更加的怒不可揭,“滚!”

牙峰依然站在门口,没有半点畏缩,微微弯起的眼睛笑著,在黑暗中诡异的神色闪闪而动。“小姐有什麽难办的事,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能替小姐想点办法呢?”

心底的狂怒难以抑制,白荷却终究是那个不同於常人的白荷。今晚牙峰不同以往的态度,让白荷也冷冷的笑了起来,“终於忍不住,狐狸尾巴要翘出来了麽?”

“教主念在小姐一路走来不易,愿意再帮小姐一把。”

冷冷的看著牙峰,最终却是充满著y谋诡计的笑了起来。

莫尘,好好对你你不要。给你钱、给你好东西、温香柔玉的求你你全都不领情。

敬酒不喝,喝罚酒!

莫尘,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

(10鲜币)尘中白荷(六十二)

隔天一早莫尘就送走了月灵,再也不提起她。

莫尘依然每天早起,在小楼里做著那些杂事,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虽然过著跟往日没有不同的日子,小楼里的每个人却都感到,白荷和莫尘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起了微妙的变化。虽然白荷还是冷冷冰冰的样子、莫尘也还是那个不温不火的x子,但是所有人都像怕会引火烧身般的小心翼翼著。

不过也有例外的。

“莫少爷,您先歇歇喝口水吧!”沈妈拿著水杯手巾,趁著莫尘歇口气的功夫递了过去。

“谢谢沈妈。”莫尘接了过来,这才感到口真的渴了,一杯水都灌了下去,然後拿手巾随意的擦著汗。擦到一半,却发现沈妈一直看著他,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沈妈是有什麽话要跟我说麽?”

“莫少爷,有些话本来不该我说,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月灵的事本就是您不对,而且人也是您自己送走的。您现在这跟小姐呕气一样的,又是想干什麽呢?”

莫尘一愣,“我跟小姐呕气?”

“不是麽?您都多久没陪小姐吃过一顿饭了?小姐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难过著呢!就算身边站著一圈人,可坐著吃饭的只有她一个人,那饭菜也没滋没味的。从小姐受伤,到现在都七八天了,小姐吃的却是一天比一天少。”

莫尘愣在那,他倒是真的没想到这些。当初白荷要他坐下陪她一起吃饭,他就觉得不合规矩不肯,後来是强不过白荷才陪她一起吃。只是之後每次帮白荷杀完人,他心里都不舒服,没胃口也就不想吃了,白荷就让人把饭送到他房里。久而久之,倒是下去陪白荷吃饭的日子越来越少,并不是因为月灵的事他才不想下去。而且他一直觉得白荷是个强硬的人,所以从没在这些细节上去多想,毕竟怎麽看,白荷也不像是会在意这种事的纤细女人。

“虽然跟著小姐的人很多,可是真正能跟小姐说上两句贴心话的人只有您。您就为了那麽个小丫头,跟小姐气到现在。你带著那丫头小姐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还好吃好喝的供著。就算小姐说了什麽,那天晚上您也不该把她气成那样啊!小姐那时候还伤著,气坏了身子怎麽办?您竟然还一直跟她呕气呕到现在,也就是小姐这麽迁就著你了。”

莫尘不由的苦笑起来,“沈妈,你误会了。”他确实对白荷有点怨,但那是因为白荷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故意让自己受了伤。而且那天晚上的事,虽然最後只是亲了一口,可是看见白荷他还是会觉得尴尬,所以他跟白荷之间的气氛才会显得有点不自然。只是他跟白荷的事,又怎麽是沈妈能猜明白的。

不过想不到沈妈倒也痛快,说到,“好,就当是我误会了,我也知道莫少爷您不是个心狠的人。小姐有时候是霸道了点,您就当迁就著她,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她。莫少爷,您是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一个女人再好强,终究还是个女人,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被人疼著爱著哄著的?小姐她,表面看著光鲜,可是心里的苦又能说给谁听?”

白荷的苦,莫尘一直是知道的。

“我明白了,沈妈!你放心吧,我会劝著小姐点的。”

沈妈看著莫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莫少爷,我没有把您当外人,所以才说话直接了点。我就盼著您跟小姐好好的,能伴到老。小姐这样的女人,一般的人配不上,只能托付给您了。”

沈妈的心思,莫尘当然明白。可是沈妈的话,他不能接。莫尘只是点点头,“沈妈对我好,我知道。”

劝走了沈妈,莫尘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於是收了东西回了自己的房间。再过会儿白荷也该回来了,他一身的汗污,洗洗才好陪白荷吃饭。

这几天里,他见白荷的面虽然有限,却也看得出白荷的气色不太好。身上的伤才刚长起来,白荷就整天的往外跑,脸色白的就跟纸一样。他看著心疼,却终究不知道该怎麽做。既然沈妈说了,莫尘自然是愿意好好对白荷的。如果只是陪白荷吃饭,就能让她心情好起来,他倒是很愿意的。

就算时间所剩有限,他也想好好陪著白荷的。

洗了澡,莫尘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却看到白荷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整个人都靠在沙发背里,闭著眼,满脸疲倦又憔悴的抚著额头。

莫尘用眼神问著站在身後的牙峰,牙峰也只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苦笑。

“小姐。”

听见叫声,白荷缓缓的睁开了眼,淡淡望著莫尘。冷冷淡淡的样子,也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今天没去找沈妈?”

“去了,刚换的衣服。”

“是麽?”白荷已经连问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随口应著,缓缓站了起来,转身往楼上走去,“牙峰,晚饭不用准备了,我去睡会儿。”

“是,我知道了。”

目送著白荷消失在楼梯口,莫尘才问牙峰,“怎麽了?”他知道白荷的样子不太好,可是今天却是特别的憔悴,几乎就像是没了力气般的摇摇欲坠。

牙峰依然是无奈,“小姐整天东奔西跑的,到现在伤口都没有长好。晚上伤口痛的睡不著,白天又到处跑,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莫尘忍不住皱眉,“你怎麽不劝劝她?”

牙峰气得翻白眼,“怎麽劝?除了你,谁的话她能听进去?”

“……”

看莫尘皱著眉不说话,牙峰又沈沈的开口,“本来这些话,小姐不让我说的,免的又让你疑心她用苦r计,但是小姐撑著这麽大的家业真的不容易。这些年你只知道小姐总让你去杀人,但是你也不问问那些人都该死不该死?其实真正伤天害理的事小姐是一件都没让你做。你只知道小姐要他们死,他们害小姐的时候你又怎麽知道?就半个月前你杀的那人,小姐两次差点死在他手上。要不是小姐福大命大,这些年十次百次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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