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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芝林被女儿圈着脖子晃,哭笑不得,“哎呦我的闺女,行行行,不赶你走!多大
了还这么个样儿。”
豆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趴在门缝里好奇的瞅着客厅的几个人。
江宁朝小胖子招招手,豆豆就“噔噔噔”的跑了过来,跑进周芝林的怀里扎着不出来来,江宁逗得直笑,一把抱起小胖子坐到自己腿上,对周芝林道,“我就先和小豆豆一个房子住,等找到工作就马上搬去宿舍楼,不给你和爸添麻烦。”
王玲道,“算了,还是让豆豆和我跟你哥先挤一挤吧,小子晚上屎尿多,特招人烦。”
江宁笑而不语,掐着小胖子的鼻子玩,“尿床啦!哎呦,真厉害都敢尿床!”
周芝林拉着她问,“别逗豆豆了,给妈好好说,真是吵架了?”
☆、新工作的事儿
20
被周芝林问的紧,江宁没办法,只好哭丧着脸对她道,“是吵架了,还分手了,妈你还要继续问吗?你想让我现在就哭给你看呐?”
“你这孩子,——”
“妈,”王玲扯了扯周芝林的袖子使了眼色,而后凑近了近低声问江宁道,“宁宁没被欺负吧?”
“哪儿啊,”江宁脸一红,受不了了的表情把豆豆塞给周芝林,摆着手起身去拖行李,“不说了,分都分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找不到好对象!累死了,妈我睡一觉先,别让豆豆打扰我啊!哼哼哼!”
王玲看见周芝林的脸都变了,忙对她笑着答应道,“行行,你这都累了一路了赶紧补个觉,妈,咱俩带着豆豆去超市买点儿菜吧,哎宁宁,被子都在墙立柜里你自己找啊。”
江宁“嗯嗯”着进了自己原先的卧室,——如今已经被改成了豆豆的房子。
进了屋,江宁把箱子就扔在门口不管,爬上床喘了口气,使劲的揉了揉笑的僵硬了的脸后,才开始慢慢把豆豆带着奶腥味儿的床褥整体换下,从柜子里翻掏出另外的褥子床单铺好。
枕头端端正正的摆在上头,然后软不拉他的就倒床不起了。
外头周芝林和王玲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房门隔音效果不好都能穿进江宁的耳朵里,“嗡嗡嗡”似的在江宁脑子里响着吵得人睡不着觉。
再过了一会儿,老中幼三人出门购物,门被“咔”的一声锁上后,房间里却安静的叫人心慌,江宁听着自己心“砰砰砰”乱跳的翻来覆去的说不着觉。
床上闭眼干睡了一会儿,江宁烦躁的坐起身!
从桌子上把包拿来取出手机,两三下拆开手机后盖把里面的手机卡抽出来,绷着脸左右看了一圈,爬到床边把床下的内藏柜屉拉出来,手机卡扔进那堆过时了的豆豆的衣服里。
做完这些,江宁重新躺回床上闭眼蒙头强制自己睡觉。
可能这种强制有用,也有可能是太累了,江宁渐渐就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久不做梦的自己在梦里是正在参加一场重要考试,怎么都找不到铅笔涂答题卡,……很快又变成了在雨地里被人追着奔跑,很害怕很心慌,……鞋子跑着跑着不见了,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迈不动,就要被人追上……
江宁猛的睁开眼,梦里那种急迫紧张的情绪在胸腔化作如雷鼓的心跳,江宁茫然的睁着眼平复呼吸,就听见客厅里说笑的声音和电视新闻的声音交杂。
回到家了啊。
江宁深深呼吸头缓缓枕回枕头,闭眼缓了一会儿,从枕边摸到手机按了开机键,屏幕跳跃着伴着音乐声亮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江宁把目光移至屏幕下方的“紧急拨打”和“请插卡”的提示上,静静看了好久,才关掉屏幕,重新按了关机键。
什么时候有空了得重新办一张电话卡了。
……
江充因为自己身份的缘故不好直接给江宁徇私情,先安排了她在都南大学图书馆上班,虽不是正式编制,不过大学里这些事儿都是徐徐图之,有了机会自然就补上了。
可江宁对图书馆没什么好感。
从前在师父跟前帮忙整理资料时候最是深的体会,书虽好,整理起来却是又脏又累又没人理解的血汗活计,每次找一份积年不见的材料,总是弄得人浑身的落灰两手黑脏。
好在现在是寒假期间,除了一般性值班之外,并没有什么大事儿。
背着家里人江宁又自己另外多投递了些简历,没事儿在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上个网,学校里溜达溜达,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
等初五从姥姥家回来后,早餐后江充忽然叫江宁进书房谈话。
江宁疑惑的看向周芝林,见她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只好乖乖的跟进书房来。
江充见女儿拘谨,笑道,“坐,坐,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说说你的工作问题。宁宁啊,你方伯伯记得不?所里的老所长,以前住3号楼的那个老头。”
“方红姐她爸?”江宁当然知道,那老头是自家爹的老上司了,不过已经退休,现在学校里返聘回来在一个博士后流动站的项目做boss,遂疑惑道,“他跟我的工作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