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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芳宫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魔宫。
因为柳乘风写下《琼芳剑法》,随后一手创立了琼芳宫,而后创下了化骨魔掌,东柳玄剑。
后两本被武林中人称为魔功。
东柳玄剑集各家剑法精髓,威力不俗,但想要修炼完整的功法就必须化内力为虚无。
光凭这一点,就和武林中传统的武学截然不同。
只不过,一般的人四散一身的内力,其过程就已十分煎熬了。
一旦配合上乘武学化骨魔掌,招法极快,出神入化,足以克制绝大多数门派武学。
正因如此,依然有前赴后继的武林人,想要一探两本功法的厉害。
想当初,要加入琼芳宫的人里头,有不少打着功法的主意,可惜柳乘风却并不传授。
只是过于强大的功法必定会被人觊觎。
后来,柳乘风突然对外宣布焚烧了秘籍,但却依然有人在坚持寻找失传许久的功法。
*
“主人。”沈长容身着一身劲装,进门后忙得关好了房门。
柳君华的脸上戴着面纱,不放心地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是,属下特意留心了四周,没有叫附近的村民看见。”他用汗巾擦拭沾着泥土的掌心。
柳君华稍微松了一口气,“不错,你做的非常好。”
琼芳宫被彻底清剿歼灭前,父亲柳乘风留下来的心血,是一堆他亲手炼制失败的药。
因为父亲在生前唯一的想做的,就是炼制出让人死而复生的药。
可惜,生老病死全都是常态,死而复生是逆天而为,即便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母亲嫣宁。
最后,武林盟主沈光远带着一众江湖侠士,清剿琼芳宫前他都没有炼制出这等秘药。
“我娘的尸体可是面目全非了?”柳君华心有余悸的问出声。
在沈长容带着他逃跑前夕,身后一片火光,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琼芳宫的模样了。
沈长容却并没有和他明说,只道:“沈光远放火烧了琼芳宫。”
柳君华了然的叹息了一声。
曾几何时,冰窖下肉身不腐的楼兰第一美人,在大火中彻底变成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主人。”
“好了,在外面不要叫我主人,一旦被旁人察觉就不妙了。”
沈长容试探道:“晏鹤,君华?”
闻言,柳君华不禁皱了皱眉,怎么听着肉麻兮兮。
“算了,随你,我们先将银票兑成现银,方便日后去其他地方。”
柳君华和他同去崇余钱庄,回来的路上表情有些凝重,他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身后。
显然,沈长容和他一样察觉端倪,“君华,从这条巷子里穿过去,有一间味道不错的食肆。”
柳君华跟着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同进入巷子。
“长容,巷子里跑进来两只老鼠。”行至一半,柳君华突然停下脚步幽幽开口。
“看来得好好清理一下。”
“遵命。”沈长容当即应了一声,同时拔出腰间的佩剑。
尾随的二人听出弦外之音,立刻拔刀朝他们冲过来,兵刃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你们是何人?”见他们均是一副生面孔,沈长容的眼中闪过嫌恶。
“我们奉武林盟主之命捉拿魔宫逆党。”
沈长容使的一手琼芳剑法,一招一式看着随意却狠辣,即便以一敌二仍丝毫不落下风。
两个人被他打的节节败退,只得全力用刀背横在胸前,没想到他练得一身上乘武功。
琼芳剑法并不注重招式,因而出招经常千变万化,让敌人完全无法参透下一招的路数。
“当啷——--”
沈长容手中的剑将二人长刀打落,掏出手帕堵在了他两人的嘴里。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尾随,看来沈光远真是自负,就凭一个两个草包还想捉拿我们。”
柳君华蹲下身打量着二人,他们都已经被堵住了嘴巴,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人。
“杀了他们?”沈长容的脸上毫无波澜,长剑抵在一人的喉咙上。
那人被吓得瞪大了双眼,可惜被手帕堵住了嘴巴,只能可怜兮兮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看不如让他们学狗叫,二人中谁学的更像一些,我就允许谁多活一刻钟好了。”
柳君华侧首笑嘻嘻地看他,他面上戴着白色的面纱,笑起来一双眼睛宛如一弯新月。
“主人,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有人跟到此处了,不出片刻,肯定还会有其他人追来。”
沈长容一张脸上神色平和,手上的动作却是手腕一翻,两人脖子上立刻多了两道红痕。
他们太碍眼了。
随着两具尸体脱力倒地后,沈长容擦净剑刃上的鲜血,“君华,我们先绕道去隔壁村镇。”
“哎,现在到底你是少宫主,
', ' ')('还是我是少宫主呀,怎么去哪里都叫你给我安排好了啊。”
“哎,你等等我呀——”
闻言,柳君华忍不住嘟囔了一嘴,旋即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二人回到客栈收拾了包袱,沈长容还租了一辆驴车,他们乔装打扮成普通村民上了路。
柳君华还是头一回坐驴车,但是很快,他就由一开始的兴奋到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一路怎的会这般颠簸?”沈长容抄近道走的小路,他细皮嫩肉出门坐的都是马车,没一会儿就觉得屁股疼。
“主人,你暂且忍一下,这条小路不似官道平坦。”
柳君华只得转移注意力,琢磨着武林盟主的动机,“沈光远把琼芳宫上下清剿一遍,俘获了不少的弟子……”
“到底为什么还要派人跟捉拿我们?”
闻言,沈长容压低了头上的帷帽,只是目不斜视的赶着驴车。
柳君华用手肘碰了碰少年,自顾自的说:“长容,你说武林盟主会不会是在找东西?”
沈长容问他:“主……君华,何出此言?”
“猪脑子,赵师太曾经在武林大会上提出,各门各派清剿魔教俘虏的教众若能够改过自新,一心向善,是不会赶尽杀绝的。而今,我爹的死早已成定局。”
琼芳宫彻底被清剿干净了,即便跑出来两条漏网之鱼,也根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但武林盟的人却没有放弃,长容,你不觉得事情很蹊跷吗?”
沈长容不明所以,“属下愚钝,还请明示。”
“笨死了。”柳君华顿时无可奈何的叹气,“你想,非要抓我们回去必然是有原因的,要么,想杀了我们斩草除根;要么,想从我们口中知道点什么。”
常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不信,沈光远只是为了清理门户。
“不过,就算沈光远真的想找什么,依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还没有找到他想要的。”
“既然如此,他没有理由火烧琼芳宫。”沈长容半信半疑,脸上带着一丝不解。
“你问的很好,兴许沈长容盘问了其他弟子,翻遍了整个琼芳宫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但是又担心其他人前来寻找,故而,就铤而走险火烧琼芳宫。”
又或者,沈光远知道他想找的东西,其实根本就不在琼芳宫内。
琼芳宫被放火焚烧的消息,马上就会在武林之中传开,届时,和他抱有同样心思的人,定会打消前去的念头。
“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谁知道呢?”柳君华的目光越过了他。
下了驴车,柳君华的脸色难看的厉害,沈长容见状,当即主动开口询问他怎么了。
柳君华抬头瞪了他一眼,埋怨他,“非坐什么驴车?”末了,轻声嘀咕了一句屁股坐的疼。
沈长容见他别别扭扭的样子,掩住笑意说:“回去我帮你看看。”
两人在村镇找到一家客栈,沈长容向老板要了两间房,另一间房就在柳君华的隔壁。
“主人,你,你脱了裤子吧,我看看有没有受伤。”一进房间,沈长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柳君华面上有几分尴尬,可见沈长容一脸的认真,到底还是将外裤和亵裤褪到小腿处。
“可以了吧。”
“屋内的光线有点暗,趴在床上看的清楚。”
闻言,柳君华只得趴在床榻上,嘀咕着破驴车就铺了层草,屁股差点就被颠成八瓣了。
说话间,两瓣屁股随着他轻晃着,沈长容伸手抚上他的臀,手上稍一用力臀肉溢出指缝。
柳君华顿时发出‘啊’的一声,兴许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忙得用贝齿咬住了下唇,“怎么了?”
青年是琼芳宫宫主的独子,平日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所以一身皮肉摸起来手感极好。
沈长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窥见臀瓣间颜色浅淡的穴眼,脸上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可惜柳君华背对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怎么了啊,该不会真的坏了吧。”柳君华见他迟迟不吭声忙得问。
沈长容这才猛然收回手,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没事,只是上头留下一点红印罢了。”
“咳,属下去叫小二送点热水来。”他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
“长容,现在热水的温度刚好,你过来和我一同洗吧。”
沈长容想拒绝他回房间的,没想到柳君华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的脱下了身上的衣物。
他泡在浴桶中舒服的喟叹,“长容,你我一路上风尘仆仆,你现在还忸怩个什么劲儿。”
沈长容瞪大眼睛,“这怎么可以?”
柳君华用指尖撩拨着水面,不解道:“我们以前不经常这样吗?”
沈长容盯着他赤裸的身子,喉咙发紧,“主人,我不能有损你的清誉。”
“清誉?”柳君华险些要笑出声来了,“
', ' ')('我个大男人又不是姑娘家家的在乎清誉。”
说的,好像怕他嫁不出去一样。
“是因为琼芳宫被人清剿了,所以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柳君华望着他目光转冷。
“属下不敢。”
沈长容一时间无法反驳,只得脱了衣物一同进来,坐在浴桶里浑身像块石头紧绷着。
“长容,你帮我擦一下背。”柳君华却丝毫没有察觉,还将搭在浴桶边上的汗巾递给他。
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他撩开长发,露出一大片线条优美的背脊。
沈长容何时这般煎熬过,好不容易替他擦好了背,柳君华又被水下的东西吸引了。
他好奇的拨弄着青年的性器,评价道:“你这处怎么生的这么丑?”
沈长容下腹处的耻毛茂盛,紫红的阴茎蛰伏在草丛中,肉虫上翘瞧着着实有些可怖。
相比之下,柳君华的阴茎颜色偏淡,且性器相对笔直漂亮。
好白,沈长容在心里暗道一声,草草冲洗两下便猛地起身,再待下去就要大事不妙了。
他无暇顾及身上的水珠,拾起衣衫就往身上去套,但却被柳君华拉住了衣角,“做什么去?”
“现下时辰已经不早了,想必主人今日也累了,属下就不打扰了。”
“我都说要一间房间就好了,你今夜就别回房休息了,留下来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吧。”
沈长容的背脊顿时一僵,“主人,这,这不合礼数。”
“好了,我们以前没少睡在一处,现下正是在紧要关头上,若是夜里武林盟的人追来……”
柳君华的声音逐渐变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长容,我现在非常害怕。”
沈长容只得把话吞回肚子,遵从命令硬着头皮回道:“属下遵命。”
入夜,柳君华就躺在他的身侧,让他一颗心更加六神无主。
“嗯……”
柳君华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双手环住沈长容的腰身,光裸的身体无意识蹭着他。
青年不习惯穿着亵衣入睡的,平日里,天冷了就光溜溜的抱着汤婆子钻进被褥。
沈长容原想让他穿上亵衣,只可惜他却万般的不情愿,完全没有把他当成外人。
沈长容怀里抱着温香软玉,心神飞到天外哪里睡得着,指尖触到他腰身摸的一手滑腻。
他猛地收回手掌闭上眼睛,可是身体却越发的燥热。
闭上眼,脑中闪过青年脱下衣物,高翘着臀瓣趴在床上,赤身裸体泡在沐浴的画面。
哈,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借着月光看向柳君华的脸,沈长容的一颗心怦怦直跳,伸手摸了摸他饱满的唇瓣。
柳君华无意识的探出舌尖舔了舔沈长容的指尖。
见状,沈长容陡然便缩回了手,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温度,一张脸顿时脸红到了耳朵根。
确认柳君华彻底熟睡以后,沈长容掀开被子穿戴整齐,带上剑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琼芳宫。
四周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沈长容躲在暗处观察情形,确定四下无人,掏出火折子进入琼芳宫内查看情况。
大火之后,琼芳宫就被焚毁的差不多了,金碧辉煌的宫内很多地方变成了一片废墟。
好在地上的尸体都被抬走了,否则只会显得更加心惊胆战。
沈长容一边循着他的记忆,在宫内里里外外的翻找着,一边警惕的留意着周围动静。
“找到了。”
他蹲下身翻开两块碎石,一张脸上不禁面露喜色,伸手掏出手帕将其擦拭干净。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
“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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