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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华是被他折腾醒的,叫他作弄一通,很快就又有些昏昏欲睡,沈长容在床上逞完凶,性事结束当然自知理亏,负责善后。他先用手指把射在青年甬道深处的精液抠挖出来,然后用帕子擦拭干净,把床上的褥子换了张新的。
“嗯……”柳君华不自觉皱了皱眉,“下回就别射在里面了,不好弄……”
沈长容只是沉默着没说话,柳君华无奈,见少年一副油盐不进的固执模样,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
他示弱的靠在沈长容肩头,卖乖道:“长容,不然我会肚子疼的。”
沈长容盯着他倦怠的眼神,嗯了一声,却紧接着说道:“我保证会弄干净的,不会让主人肚子疼。”
“……”
对牛弹琴。
柳君华闭上眼睛不搭理他,沈长容就用手肘支着脑袋盯着他看。
对他来说,柳君华不仅仅是他的主人,亦是他无数个‘第一次’的启蒙人,无论他第一次做春梦,第一次杀人等等……
沈长容第一回杀人时,是在十三岁,在进入琼芳宫的同一年里。
正逢柳君华带着他去东市,一路上沈长容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旁。
说起来,这是他头一回出来玩。
“你只需博得柳乘风的信任,至于其他人,在他们面前装乖就好。”
父亲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只可惜,到现在他只遥遥见过宫主两三面,根本没有机会去接近。
但他接近了少宫主。
父亲告知他的情况非常少,只说让他见机行事接近柳乘风,获得他的信任,想办法拿到东柳玄剑和化骨魔掌两本功法。
可是却从未提到柳乘风有个独子。
正想着路过荷叶烧鸭店时,闻着烧鸭香气,他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
柳君华并未忽略这细微的动静,转过头,定定的看了少年一眼。
沈长容羞赧的想要道歉,却听他道:“长容,你在外面等着。”
沈长容愣愣地看着柳君华进了店铺。
店铺不大,但是胜在店里生意兴隆,店里头挂着一排惹人垂涎的烧鸭,里面的客人还真不少。
沈长容心里五味杂陈。
“哎呀,你是哪家的小孩子啊,我怎么从来没再东市上见过你呢?”
沈长容站在原地,面前的阳光突然被人挡住。
沈长容冷冷地打量着来人,四五十岁,一身粗布麻衣并非大户人家。
“我是下山来玩的。”沈长容淡淡道。
那人拉长音‘哦’了一声,很快,就从口袋里掏出陶响球冲他晃了晃,里面传来沙沙声响。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带你玩点有意思的。”
“跟我走的话还会给你蜜饯。”
沈长容盯着不值钱的玩意,心想着平日里柳君华就算是在打发下人时,至少都是些名贵糕点。
青年拎着包好的烧鸭出来,就见一个地痞无赖模样的人在不远处,正和沈长容拉拉扯扯,他摘下了帷帽当即上前。
“长容。”
王五是一个老光棍,家里头没什么积蓄,爹娘靠养猪起家去得早,他又是个懒惯了的人,养了几日猪就嚷嚷着累。把家中的几头猪一卖,好手好脚,捧着碗去东市跪地讨钱。
四十大几了想讨个媳妇,只可惜,附近根本没有姑娘能看得上他。
王五眼见讨媳妇无望了,后来看到经常有各家的孩子来东市玩耍,一个个精雕玉琢,他闲心难忍,找些面生的,用捡来的陶响球,蜜饯花生米等,诱哄孩子去偏僻的地方,动手动脚占便宜。
这日,王五本来是想去茶楼水喝的,一偏头却瞥见隔壁荷叶烧鸭店外,站着个眉目清正的少年。
他尴尬的主动搭话对方却爱答不理。
他只能试图强行将人拽走,却意外的发现这孩子力气出奇的大。
正拉扯着,王五听见一道声音,一回头就见来人一身黛蓝的缎子锦袍,袖口用银线绣着云纹,腰间坠着一枚白玉玉佩。
少年约莫十六七眉目俊美,正好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时候,瞳仁漆黑,脸上带着点病态的苍白。
“你是附近的村民吗?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中禹村该怎么走。”柳君华弯起眼睛。
王五见状,忙道:“我就是中禹村的村民,我带你们去吧!”
他心中合计,中禹村较为偏僻一些,把他们带过去就更加方便他动手,瞧这少年弱不禁风的,还带着个孩子不足为惧。
沈长容一脸不解,扯了扯柳君华的衣袖,却见他勾起了唇角。
三个人行至一处荒地时,不等王五动手,柳君华就抽出短刀,寒光四照,突兀间抵在他的脖颈上,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你,你要干什么?”王五一愣,一脸惶恐的盯着神情平静的少年。
怎么回事,他只是想着占占便宜的,没想到事情和他想象的截然不同不说,现在连小命都要不保了。
', ' ')('“我手上的刀可不长眼,再多说一句,我让你现在就去见阎王。”说着,柳君华手腕稍一用力,在他的脖颈上留下血痕。
“长容,他用哪只手碰你了?”柳君华扭头看向一旁的沈长容。
沈长容怔了怔,“他两只手都碰了我。”
柳君华拖长音啊了一声,“这就有些难办了。”
“不,不是的。”王五头上冷汗涔涔,摆着双手试图辩解两句。
话音未落,就见寒光一闪,柳君华手上的短刀已经斩断了他的双手。
王五顿时疼的大叫一声,慌忙呼救,柳君华皱了皱眉偏头嘱咐沈长容,“太聒噪,把他的嘴堵上。”
沈长容蹲下身掏出手帕,捏着王五的双颊,粗暴的把手帕塞进去。
王五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眼前少年的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冷漠,似是习以为常,又似乎是已经逐渐麻木了。
人在同一个地方待的久了,就会逐渐同化。他在武林盟是这样,在琼芳宫,甚至还要稍稍收敛一些。
“主人,他的手腕一直在流血。”沈长容似是看不下去的皱着眉。
“血流干了就会死吧。”
柳君华把短刀递给沈长容,眉梢轻挑,“那就给他一个痛快。”
沈长容顿时面露恐惧,“主人为什么要杀他?”
他心里隐隐是有点明白的,但没想到柳君华居然会让他来杀人。
“我的人不需要问为什么,你只需效忠于我,爱我所爱,恨我所恨。”
沈长容嗫嚅道:“主人,我没有杀过人。”
柳君华道:“没事,凡事都有第一次,万事开头难以后就熟练了。”
听着他们两人间的谈话,王五瞠目结舌,挣扎着想要逃离此地。
沈长容的双手握着短刀,吞了吞唾沫,闭着眼睛蓄力往前一送。
再睁开眼,王五已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下的鲜血洇红了一片草地。沈长容见状,心下一阵作呕忍不住弯着腰干呕。
柳君华径直上前拔出短刀,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把刀刃擦拭干净,一扭头,见沈长容的反应剧烈,拍着他的背脊帮他顺气。
“你做的很好。”柳君华拎起手上的烧鸭,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作为奖励,回去吃荷叶烧鸭。”
沈长容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很快恢复如初,回去喜滋滋的吃烧鸭。
“主人你不吃吗?”
柳君华下意识摇了摇头,太腻了,而且刚见了那么多血犯恶心。
沈长容捧着一整只烧鸭,乐呵呵的啃起来,一张嘴上油光锃亮。
柳君华一面喝茶,一面好奇道:“你以前没吃过荷叶烧鸭吗?”
沈长容咀嚼的动作一滞。
柳君华淡淡的笑道:“只是随便问问的。”
“魔宫里的人都是狡猾的,他们诡计多端,万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沈长容想他爹说的太绝对了。
他不知道主人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他说以后就会熟练了,却是真的。
沈长容杀过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随着武功精进越发得心应手。
他前前后后杀了亓官宇,范弘义,当然,还有些根本记不得名字了。
开始他只想杀阻碍他的人,但后来,他想杀了妨碍他和主人的人。
萧明然就是其中最为棘手的存在。
萧明然很早就进入琼芳宫,做事稳重,为此深得柳乘风的信任。
在他面前,萧明然俨然是位好大哥,对待柳君华更是十分关怀备至。
沈长容起先还能暂且忍耐,可是很快,就到了他无法容忍的地步。
柳君华的寒毒不时会发作,随着柳乘风一点点将将寒毒吸出体外,毒发的时间逐渐减少,由最早几天发作一次,一月发作一次,渐渐地,在他二十岁时变成几月发作一回。
沈长容见过他发作的模样,但是却被柳君华皱着眉头给赶了出去。
但一般越是居于高位的人,越不会让人知道自己的软肋和秘密,他很清楚,但心里依然不太舒服。原因无他,他不能陪伴着柳君华,可是萧明然却能堂而皇之的伴他左右。
这日,轮到沈长容过来守夜时,见柳君华的房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他走上前,就听到一句十分耳熟的‘哥哥’传来。
透过缝隙,沈长容看到柳君华蜷缩着,萧明然坐在床沿低声安抚道:“别担心,我就在你的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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