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古怪地盯着他。
谢砜笑道:“二哥也没特别大的心,就是想让你使使劲,多上心查一下。贩卖私盐动摇国本,可是大事,不能疏忽!”
谢砚:“……”真是冠冕堂皇得紧呐。
下一瞬,他突然笑了,犹如昙花乍绽。
谢砜表情顿时就是一僵。
只看着谢砚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听他戏谑地道:“……竟为了一自梳女郎求到我面前,倒未料二哥是个如此痴情的。”
被嘲笑了。
谢砜:“!!!”
能怎么办?忍着!谁让他此前拒不为官,此时插不上手呢?
事关姬良辰,他又不能直接求到他爹面前,不然他爹非要扒出他和姬良辰的事儿,再嘲弄一下他当初拒不为官的事儿。
他僵笑着用扇子敲了敲谢砚的肩膀,道:“二哥就当你应了,抓紧时间查啊,二哥等你消息,先走了。”麻溜就要撤。
身后谢砚:“别忘了把那几块质地上乘的玉送来!”
谢砜:“……”你不是不稀罕吗?!
谢砚心道:就算不稀罕,也不能让你一点血也不出啊。
关于朝廷中有权贵或官员私下贩盐一事,谢砚实际已同谢茂私下合计了几日,只是事情事关重大,一时拿不定什么决断罢了。
谢砜来求过后,谢砚写信叫人给元妤送去,托她转告姬良辰:此事他父亲已派亲信去北地暗查,叫姬良辰稍安勿躁。
为什么姬良辰来了长安要查贩卖私盐背后的权贵,而谢茂却又派了亲信去北地暗查呢?
一来姬良辰所说的话,只是片面之言,朝廷大事,自要亲去查问以求真实情况。
二来也是因为,在北地,姬家虽是名门世家,却不涉足官场,纵是家大业大势力大,有些官场上的事,却还是伸不到手。姬家在北地没能查出什么,不代表北地官员真的是不透风的网,谢茂派亲信再查,也是想看看凭借官场上的那一套规则,能不能在北地另外查出些什么。
但北地遥远,一来一往,路上便要花去很多时间,暗查又要一段时日,想极快地揪出幕后之人是不大现实的。
因而才叫姬良辰稍安勿躁。
姬良辰得了信,倒也没有多少失望。
姬家虽不涉官场,但还是知晓官场水多深的,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
况她本就打算在长安待上一段时日,为元妤送嫁。查贩卖私盐这事儿,她倒是没有多急。
谢砜看她表情,便笑道:“如此你便放下心,我三弟应下的事,还没有无疾而终的,这事儿你便撂下手全交给我三弟好了,在长安这段时日,不妨四处游玩一二等结果,正好我手中无事,可以陪你。”
没错,谢砜也来了。不知从哪儿得来的风声,元妤没到时他便到了。
元妤此时:“……”啊喂,什么叫可以撂下手、全部交给三郎查啊?这个二哥为了红颜一笑,卖弟卖得也还不留情面了!
生气!
她家三郎也不是苦力!
她却是不知,谢砚遇到事儿卖他二哥卖得也是很欢乐呢。
世界虽然这么大,但同一对爹娘同一种兄弟情——相爱相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cming2瓶;十七1瓶;
么么哒!【旋转与跳跃、跃起来比个心!】
第99章
日子过得奇快,转瞬便临近迎亲日。
四月二十七,发嫁妆。
元府一早便选了吉时,在这一日吉时之时开始往谢家发嫁妆。
收到消息的百姓早早便围堵在元家到谢府的必经路上,等着看终于要嫁给谢家三郎的元家女郎嫁妆几何。
有人道:“若我是元大人,嫡长女得嫁长安第一郎君,进的还是谢家门,便是掏空家底也要嫡长女风光大嫁啊!”
“哈哈哈哈,是这个理儿没错!”
“元家女郎真真是个有福气的,看当日谢家送来的聘礼,重视可见一斑啊,怕便是元家女郎没太多嫁妆,嫁过去后谢家也不会亏待与她。”
“这倒是,谢家毕竟是世家大族……”
众人七嘴八舌闲谈着,不知人群中的谁喊了一嗓子,“看看看……开始发嫁妆啦……”
鞭炮声炸起,在一阵喧闹声中,元府厚重的红铜大门缓缓开启,门外百姓争先探头朝内看,看到一抬抬红木箱子嫁妆系着大红绸摆在院子里,铺了满满一院子。
“哇——”惊讶声此起彼伏。
喧闹声中,听人道:“这得有一百多台吧?”满腔惊讶羡艳。
一部分人干脆随着一抬抬嫁妆被抬出府门数起数来。
“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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