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南边,然后转东部沿海。”卫烜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老实地告诉她,并没有因为她只是个生活在内宅的女眷而瞒着,或者欺骗她。这个世界上,他可以骗任何人,但唯独不会骗她,最多只是忽悠一下,“若是时间赶得及,五六个月左右就能回来了。”
阿菀一听,心又揪了起来,开始担心了。
“什么时候走?”
“等孟沣的婚礼后就走。”
刚说完,便被人狠狠地对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偏偏因为他煅练得宜,手臂上的肌肉绷紧时硬梆梆的,反而咬痛了她自己。
听到她的闷哼声,卫烜伸手捏住她的嘴巴,用手指摸着她的牙齿,原本是想检查一下她的牙齿情况的。毕竟这一口细白的牙齿长得太好看了,就像珍珠玉米粒一样,让他觉得没什么杀伤力,小巧可爱得紧,生怕她崩了牙。
可等发现她瞪圆了眼睛瞪着自己,卫烜莫名地脸红了,突然发现自己这举动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至少他自己便想入非非,然后身体有些紧绷,全身的热气都往身下某处地方汇集而去,忍不住紧紧地拥抱住她。
“喂!”阿菀满脸黑线,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原本因为先前升起的那种不舍,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给弄没了,顿时有些没好声气,特别是发现他竟然起了反应,她很想问他,到底搞什么?
“睡觉了!”
卫烜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扣着,在心里默默地回想着这一年的不平静事件,终于也迷迷糊糊地跟着她一起睡着。
转眼便到了孟沣大婚那日。
一大早醒来,阿菀眼皮就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两只眼睛一起跳是怎么回事?
还未想明白,腰便被人搂住了,然后扒拉几下,便被人扒到了怀里,四肢缠了上来,像条毒蛇一样,将她缠得死紧,然后就这么搂着她继续睡。
阿菀这才发现,每天总会比自己早起的少年此时还在赖床,忍不住将他推了推,“快起来,你进宫时间要迟到了!”然后很黑线地发现,顶住自己的那根棍子,忍不住有点那啥。
据闻这是男性早晨会有的生理现象,没嫁人时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现在嫁人了,只要天气好,她几乎天天都要经历这么一回,从一开始的僵硬到现在的淡定,甚至能大胆地伸手挡了。
“今天休息……”卫烜充满睡意的声音传来,“没事,咱们接着睡。”
阿菀被他死缠着,脑袋还有些睡意,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等他们醒来时,天色大亮,太阳快要晒屁股了。
幸好也不是每天都会这样睡懒觉,不然阿菀真是要被这位世子爷给带坏了。
用过早餐后,阿菀便去让人将给孟沣准备的新婚贺礼拿过来检查,卫烜也去将路平叫过来,特别吩咐了几句。
阿菀边检查边用手按了下又跳了几下的眼皮,心里再次嘀咕起来,这到底是生理反应呢,还是真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很想说是生理反应,可是自己连没喝孟婆汤就投胎转世的事情都发生了,也算不上是封建迷信吧?
“怎么了?”卫烜细心地发现她的动作,以为她眼睛怎么了,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察看。
“没什么,就是眼皮跳了几下。”阿菀说道,“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她低声道:“会不会有人破坏沣表哥的婚礼?”
卫烜仔细看了下她的眼睛,这双含情美目轻轻地眨了下,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让他的心也跟着颤动,几乎要看得入迷了。半晌才道:“你想多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已经派人盯着了。”
见他信心满满,阿菀勉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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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卫烜虽然布置得宜,但是他却没办法将手伸到柳侍郎府后院,而基于尊重孟沣未来的妻子,他也不屑于干这种事情。
所以,其实阿菀的预感真的很准。
今日是柳侍郎长女出阁的日子,并且所嫁之人是康平长公主的长子,身份矜贵不说,也是文德帝宠信的外甥,虽然比不得卫烜,可孟沣满十五岁时,便被文德帝亲自钦点入金吾卫,以显其喜爱,甚至文德帝当众曾说过:“朕得明珠二人,心甚慰之。”
明珠二人,便是卫烜和孟沣,文德帝以明珠赞许,称他们的容貌之绝,风仪之佳,世间难有人及得上。
如此,可见孟沣前途不可限量。
虽然孟沣的婚事因三公主之故被蹉跎了几年,可是撇除开三公主外,他也是京中人人皆婿,可比卫烜这个无人敢起念的鬼见愁好多了。而这么个矜贵俊美的人物,最终却成了柳侍郎府的女婿,可不是让世人对柳侍郎一家羡慕嫉妒恨嘛。
柳侍郎也颇为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