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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舅妈并不是真的恨哥,她主要是恨我舅舅,如果当时舅舅不和她吵架,哥也不会哭着找小舅去买蛋糕,如果不是去买蛋糕,也不会发生那种事。苏家一下死了三口,他们兄妹当然把仇都记到了舅舅身上。哥是受了连累。”
“这些你怎麽知道的?”
“我妈和我爸说时,我偷听来的。”
“那他们是夫妻啊,这麽恨着怎麽办?”
“他们也不说话吗?”
“倒是说话,还在一起住着,不说话怎麽行,就是他们不像是夫妻,给彼此倒杯水也会说谢谢的。”
“相敬如宾?”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
“我明白了,那我们还是给他们和好吧,最起码得让少阳哥哥的妈妈原谅他啊。”
“这麽些年了,家里人不是没做过,他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就连你姨父也恨我舅舅恨的要命,一墙之隔的住着,这麽多年没说过一句话。”
“事在人为,我不信亲母子还记一辈子仇的,他们都还有机会,要是像我一样,父母都不在了,想见一面都得在梦里,更别说……”更别说别的了,人只要走了,便没有了任何机会,可人还都在,为什麽就不能相亲相爱的在一起呢?她是真羡慕那些有爸有妈的人,要是她的爸妈还在,就是每天打她骂她,她也绝不在意,她依然会和他们撒娇,和他们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这叫拥有的不知道珍惜,没有的羡慕着急!
顾清月说话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乔非慌了神,“别,你别这样,说我哥呢,你……”怎麽还联想到你自己了。
“因为我能体会得了少阳哥哥的这种痛苦。”
“是,你能体会到,你们心有灵犀好了吧。”
“心有灵犀?”顾清月瞪着乔非,“这叫感同身受好吗,还心有灵犀,你语文是音乐老师教的?”
“不,体育老师。”乔非说的无比认真。
顾清月被逗的破涕为笑。
乔非:“……”这也哭也笑的是不是受刺激了?
这泪来的快,去的也真快!
“你说怎麽办?我听你的。”
“我们的家族群里有姑姑吗?”顾清月掏出了手机。
乔非在微信上建了个家族群,三家人都有,她不确定有没有苏沫。
因为以前不太关注这个群。
“有,我给找。”
乔非拿起她的手机,点开微信上的家族群。
“这,这个是。”
“事已经年零落成殇?”顾清月抬头问。
“对,”
“这网名怎麽是她本人的写照。”
“我也觉得,从这网名就能读懂舅妈的心思,不过你要干什麽?”
“等等,”顾清月点出自己在家族群的微信“眼泪掺了棒棒糖的味道”,
点开头像的照相机,然後对着郁少阳拍了起来,还特意在他扎着针输液的手上多停留了会儿。
然後在群里发了这组视频。
“你是想要舅妈看到哥病了的样子?”
“对,来,你也发一组视频,侧重少阳哥哥的脸部,把他憔悴不堪的病容拍好。”
“这样行吗?”乔非不确定他舅妈看了会怎样,但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然後视频发出去两分钟,他们就看到了评论。
华虞珠宝:(乔非的哥哥乔宇):少阳病的很厉害?
千山暮雪:你俩好好照顾你们的哥。
诺西:辛苦了!
少阳爸爸:退烧了没有?
暮雪妈妈:不行就来医院。
顾清月和乔非紧紧盯着手机,始终没等到苏沫的一句评论。
“舅舅都看到了,舅妈肯定也看到了,怎麽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乔非问。
“慢慢来,你想立竿见影是不可能的,毕竟这麽多年的隔阂。”
“那接下来呢?”乔非只觉得对这种事没有半点应对的办法,一个劲的问顾清月。
“找机会给他们和好啊,这还用问?”
“我们每天上学,我哥每天去公司,舅妈除了去画廊,就是待在後面的院子里,哪有机会。”
顾清月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而後眼睛一亮,“你忘了,除了仲秋节,一年所有的节日,我们三家都在一起过的,国庆节就要到了,那天我们有的是机会。”
“对呀,我怎麽没想到呢,那几天都要在一起吃饭的,总有机会让他们说话。”乔非一拍额头,十分佩服的看着顾清月。
“你只要听我的,绝对会成功。好了,你去休息,下半夜替我。”
“遵命。”乔非拿了床毯子,立马躺倒了沙发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呼噜声。
“真是只猪,这麽快就睡着了?”
吐槽了一句,顾清月回头看了眼吊瓶,吊瓶已经输完了一瓶,她麻利的换上了一瓶大的。
眼睛开始
', ' ')('打架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她决定趴在床上睡一觉。
反正这麽大瓶水也要输一会儿,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担心他醒了乱动滚了针,她抓住他输着液的左手,这样他一动,她就会醒来。
半个小时後,郁少阳睁开了双眼。
头有点疼,习惯性的想捏一些眉心。
右手轻松的抬起,左手似被软软的东西抓住了,他歪了下头,看到了睡在身旁的顾清月。
女孩的手把他的大手抓的紧紧的,并且他手上竟然输着液。
他想起自己在墓地待了三天三夜的,难道他们找到他了?
睡梦中一双温软的小手时不时触碰他的额头,难道是她?
扫到躺在沙发上,睡的死猪一样的乔非,他确定了心中所想。
又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创可贴,他拧紧了眉头。
幼稚,他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也没有用过创可贴。
还有,长这麽大,他何曾打过吊瓶,他们居然给他……
身体上的疼感重一些,心里的那些烦恼愁绪不至於被刻骨铭心的记得那麽清晰。谁允许他们给他输液了?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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