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恩在伯尼的肚子上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地方,黑暗的,安静的世界。帕帕怀抱的温暖已消失了,久到自己忘记了那温暖是怎样的。
有一点点寂寞,但她喜爱这安宁。
这里绘满了帕帕的功绩,他屠戮一个又一个世界,坐在尸体堆上,那些尸体穿着各式各样繁复的服饰,头上戴着各种各样的王冠。文明陨落,黑暗笼罩大地,核心的烈焰照亮了夜空,生命枯萎,他便觉得欢欣。
俊美的脸上绘制着满足的笑,温柔的眼神只对夜空里唯一的光——穆拉展露,她身后站着无数雄虫,但是奈萨——永远在最靠近穆拉的位置。
伊恩熟悉壁画上的每一张脸,即使没有帕帕的陪伴,还有门外的战虫和那些遥远的,缭绕的歌声取悦自己。
过了一段时间,战虫们不知道去了哪儿,那些歌声也没有了。房间里多了一个虫陪着自己一起看那些雕塑和壁画。她躲在穆拉雕像中空的腹腔里悄悄地看着那只虫在雕像脚下被杀死,壁画被凿走,只留下光秃秃的岩壁。
没有了帕帕的陪伴,她觉得孤独,没多久她被搬到新的地方,一个有很强光线照射的,每天都会有许多喧闹的虫的地方,他们穿着夸张的衣物,遮盖着自己的身体,一丝肌肤都看不到。
伊恩讨厌这喧闹,她想离开这里,回到安静的黑暗里去。
【我想回去】
一个有着灰绿色双目的虫站在雕像下,他身边簇拥着许多虫。也许是个战虫国王,她思念那安宁的黑暗,也许……也许他会送自己回去。
她第一次对一个不认识的虫发出了声音,他们发现了她,伊恩为自己的轻信付出了代价。帕帕赐予的力量从蛋壳上的裂缝里流逝,与自己的精神割裂,她被刺骨疼痛和冰冷缠扰,跌入虚弱的深渊。她的传承被那名灰绿眼睛的雄虫窃取,不论她如何呼唤哀求,帕帕都听不见她的声音。她日渐衰弱,最后连哭泣也做不到,只能断断续续地沉睡,或者被强迫着唤醒,为了缓解精神的疼痛而对提出的要求妥协。她总是从头顶那个干涸的水池里醒来,茫然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然后忘却发生的事。
“奈萨的阴影,我要向您许愿,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不,明天,从明天开始,谁也不能欺负我……我……我没有值钱的东西,虽然我是庙伎的孩子,但我还是干净的,我可以献上我自己…如果您不嫌弃……”
一个红头发的小虫跪在池边,偷偷学着仪式中的样子许愿,伊恩感到悲伤,我也想谁都不能欺负我,奈萨帕帕选择了母巢,再也听不见自己的请求。她觉得脸上滴下了什么,她不喜欢这个银眼睛的小虫,他身上留着那个灰绿眼睛虫的血,不管有多淡,她都不想理会这个贪婪的家族。
“感谢您的恩赐……原来您喜欢绿色……还是甜味的……”小雌虫捡起地上掉落的一小块水滴状的宝石,珍惜地放进口袋。
她再次昏睡,而这个小雌虫总是把她吵醒,絮絮叨叨地和自己说话。有一天她感到了来自贾卡的温暖,而精神却比之前还要虚弱,似乎意识和身体已经分开。眼前是一个面对着精致庭院的小房间,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蛋里,也不能随意走远,只能在那个小小的房间和庭院里活动。银眼的小虫已经长大,漂亮的红发变成了和帕帕一样的黑发,披散在肩头。他穿着精致的衣服,被仆从簇拥着,每天都来找她,伊恩认得他的声音,但自己不记得他说了什么,也不喜欢他的陪伴,每次对方来的时候都去院子里呆着,忽视对方的絮絮叨叨。
“您是我的,只属于我。您的身体已经被带走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绿色的影子在他开始说话时再次飘离了雕像,停留在院子中间。
“我帮助了您,您只有我不是吗,为什么不看我?”
他的手指抠开了宝石做的纽扣,松开了异虫主母吐丝织就的腰带,脱掉了绣满繁复花纹的长袍。黑发的雌虫展露着自己的身体,跪到伊恩的影子面前,希望能如另一个世界一样被眷顾。
伊恩想起那小小的一隅,她的世界,只剩下残破宫殿的一角,她是如此虚弱,既无法照亮房间,也无法推开那些沉重的房门。她哪里也去不了,唯一的消遣是在黑暗里无聊地听着宽大的树叶被风拨弄的吵闹声。这个雌虫进入了她的房间,他眼中银色的光照亮了视野。她从他背后的缝隙里向外看,外面是纯粹的黑暗。
他虔诚地亲吻自己的手指,恭敬地跪在自己脚下,却没有低头。“殿下可以叫我阿尔托,”他说“我会陪伴您……一直陪伴您。”
他的嘴唇让伊恩感到了久违的、亲切的温暖,那是属于自己的传承。一开始,他只是和自己讲外面世界的故事,伊恩厌倦了他的声音,她向雌虫张开手臂,看到了他惊喜的表情。她记起这个雌虫嘴唇的柔软,舌尖的灵活。她最喜欢趴在他的背后,沉浸在发丝散溢的,属于帕帕的气息中。
啊,是的,这是一个雌虫,他没有那么谨慎,更好说话,她当然可以再多获得一点。绿色
', ' ')('的影子伸出了手,挑起雌虫黑色的发丝,进入了陈旧的,布满灰尘的寝殿。阿尔托毫不介意,他眼里雄子的肌肤发出淡淡的光,照亮了蜷曲黑发下的精致面孔,看上去那么柔软,那么脆弱,显露着对安抚和慰藉的需要。
纤细的手指抚上了雌虫的双眼,修长的腿缠住了他的腰,雄子第一次主动地邀请,抬起了自己的腰胯,让他进入从未经历过的,拟态的小洞。伊恩满意地看见雌虫的脸上露出混合着惊讶和沉醉的表情。她捂住了阿尔托的嘴,不想听他毫无意义的骚叫,沉浸在重新获取力量的喜悦中。自那以后,她的雕像上总是涂满了雌虫的汁水,它蕴含着本属于自己的一丝丝力量,而自己则用仅有的生命之力代替信息素来交换。她苏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她不害怕,也许这部分记忆会消失,而她期待着终结的那一天。
伯尼感觉到被护着的小可爱不舒服地在骨甲之下挣扎,他似乎在做一个很长的,不愉快的梦。雌侍张开交错的骨甲,慢慢扇动翅翼,小心地调整腹部的温度,仔细地检查雄子的状态。他伸出长长的舌头,舔掉了小可爱脸上的泪水,翻动肚皮,将她翻了个身,伸长脖子,顺着裸露的肌肤轻轻舔着他的小胸脯和翼膜。
伊恩被雌侍从长长的梦里唤醒,蜷在胯间的生殖器跟着勃起,还未伸出软膜的生殖器似乎比之前更硬一些,抛弃了刚成年的雄子那种富有弹性的手感,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需要。它被长而肉感的舌头卷住,柔嫩的软皮被粗糙的舌尖挑开,之后陷入更加柔软湿润的舌面。锋利的爪尖向内弯曲,轻轻触碰着她的脸。
缺失的记忆终于完整,伊恩眨眨眼,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自始至终都对执政官感到冷淡。她翻过身踩到伯尼的胸甲上,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面甲,这才是她喜爱的雌虫,尽管那位已经是自行进化完成的子巢,但她并不想在里面孕育任何一颗蛋。记忆里沉闷的的情绪影响着伊恩,她对菲斯特有多厌烦,对伯尼就有多喜欢。伊恩用力地抱着伯尼,极力贴在他的身上,想把那些不愉快都扫去。
伊恩站在他胸前,把饱含信息素的的生殖器和精囊贴到他裸露的牙齿上,让信息素的味道顺着舌头滑入犁鼻器的开口。她的手指推开了伯尼的面甲,一团金红色的雾在晶莹的复眼中流动,它聚集成两个小点,和面前的雄子对视。伊恩把脑袋摇到左边,它们便一起滑到左边,伊恩把脑袋挪到后面,它便跟着变大,又再次缩小。伊恩将长发堆积到齿龈之上的开口,雌侍复眼中两团雾气便忽地涣散,铺满了复眼,肢体也跟着瘫软,胸腔的震动让她脚趾发麻。
伯尼醉了,伊恩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在托着身体的长舌头上摆动腰身,用变硬的生殖器戳弄舌根细滑的软肉。这才是她喜爱的子巢,她把那个叫阿尔托的雌虫抛到了脑后,在这个健壮的雌侍身上庆祝自己重新获得的完整和自由。
深红色的膜翅缓慢地摩擦着金色的鞘翅,发出低沉而柔和的震动,像大提琴的低音,它变得悠长,向身上的雄子表达着自己的满足。伊恩跟着哼起来,翅翼摩擦着伯尼立起的另一对膜翅,低声回应着共鸣。
相比普通状态的身体,虫体对声音和震动更敏感。伯尼沉浸在音波的震颤中,敏感的翅翼和雄主的贴合在一起,似乎神经的末梢都被磨蹭着升起愉悦。伊恩伸手撸掉嫩尖泌出的水珠,涂抹到面甲下两个凸起上——没有精神力的虫体触须,退化成两个短短的“角”,但仍保持着敏锐的感知。伯尼的脑子开始发昏,像嗑了药一般开始颤栗。长长的舌头伸了出来,裸露的齿缝间流出涎水,让伊恩脚底打滑。她爬上雌侍的脑袋,脚趾踩在牙齿上部的凸起,抓着从骨甲上伸出的两节威风的角,舌尖落到了退化的触角上。
雌侍的胸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低鸣,彻底软了下来。他敞开了腹部的骨甲,通向生殖腔的柔软小孔挤压出一股咸腥的汁水。触角清晰地感受到雄子舌尖的柔软,浸泡在让他疯狂的信息素里。面甲掀到了脑后,小可爱胸前软软的乳头就在眼前,他努力保持清醒,伸手稳住了伊恩的身体,长长的舌头本能地替代眼睑,钻到伊恩的身体和复眼之间扫动,将她的乳尖扫得摇来摇去。她被扫得一阵酸痒,生殖器突然勃起,戳到了伯尼的复眼上,舌尖扫过来,伊恩只好扭腰逃开,扇着翅翼略过胸前的骨甲,落回到柔软的腹部。
“不要~好痒…还是这里舒服…”,长发披散在伊恩身后,她背对着伯尼的脸,把生殖器推进腹部的湿润小孔里。它有力地吸吮,强壮的肌肉在穴内揉动,摇出一段波浪,将伊恩的生殖器温柔地拽了进去。
伊恩回过来,在抽出的时候撅起屁股,让伯尼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是如何被填满。翘臀打破了背部纤长的线条,修长的腿打开到极限,贴到了虫体的腹部,露出背后湿软的穴口,它前后摆动着,让伯尼在吃到生殖器的同时,视线也能被照顾到。
虫体的复眼重叠着热感和立体的视觉,更多的颜色受体让肚子上的小可爱变得绚丽起来。她的体温变高,散发出的明亮的光线。翅间闪过的双眼带着媚意,越来越像伊森殿下。张开的翅翼摩擦着自己的膜翅,翼尖因为升温染上了
', ' ')('淡淡的光晕。颤抖的翅翼唱出爱的呻吟,它低低地在高大的寝殿内回响,可爱的雄子一边戳弄着自己的雌穴,一边咬着坚硬骨甲下最柔软的部分,触角上涂满了让自己迷醉的信息素,即使雄子的生殖器对自己巨大的虫体来说算不上什么,但伊恩的玩弄给伯尼带来了心理的满足。他的胸腔震动着,断断续续地发出或高或低的鸣响,忽然伊恩的生殖器退了出来,她的手指推开湿滑泥泞的穴口,将手臂慢慢地,顺着甬道推了进去。
伯尼发出一阵高亢而绵长的鸣叫,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翻滚,手臂环住腹部,有力的骨尾扫过墙壁,掀开了装饰的织物和底部的涂料,露出金属的底基。骨甲交错着合拢,将小可爱包裹得紧紧的,让她的手臂可以更深地插入到身体的最里面。虫体的穴肉翻滚,本能地吮吸着插入的任何东西,甚至和嘴一样猛地吸住又张开,发出啧啧的响声。伊恩灵活的手臂在伯尼的身体里转动,搅得他复眼内的金色一片涣散,当伊恩的手腕也开始翻转,悄悄地触碰雌侍的腔口时,巨大的虫体忽然震颤起来,鼓起的胸腔撑开了骨甲,边缘露出了虫核散发的光。
【啊……雄主……我的雄主……分享我的生命……】伯尼的祈求在脑海里响起。伊恩爬到他胸前,一根细细的精神丝从发光的缝隙里探了进去,满溢的能量回溯,将它染成了金色,一直传导到背后的翼囊。伯尼的骨尾在地上扫动,他的小可爱在抽取自己的能量,献祭般地满足感充满了内心。伯尼低下头,欣喜地看到眼前伊恩渐渐虫化,纤细的白色的骨甲包裹了她的身体,金色的纹路爬四肢和胸口,平顶的盔状骨甲下露出T型的开口,两侧垂下的触须像两条细细的绶带,它流淌着金色的能量,在胸前拂扫,末梢亮着莹绿色的光。
伯尼伸出手,想去摸伊恩的脸,可她的面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沉重的门被推开,伊恩转过头,看到了门口惊讶的亚尔曼,她从伯尼身上站起来向他扑过去,没顾及到精神丝线已经脱离了伯尼的虫核,走了几步就脱离了虫态,跌到扑过来的亚尔曼怀里。
“亲爱的殿下,您还会什么,快点告诉我,”亚尔曼紧紧抱住伊恩,伯尼也恢复了正常形态,站在她背后,“我有点受不了这么多惊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