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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主,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撑着疼痛的身体准备好晚餐,闻按照规定,恭敬的跪到佘彧脚边一步远处请对方用餐。这过近的距离让军雌有些紧张,只穿着衬衫的脊背挺直,手心也开始沁出薄汗,等待雄虫的“宣判“。只见被他过度关注的雄虫鼻子轻轻抽了抽,然后便面色如常的走向餐厅,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闻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隐隐的不安和失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欺骗这只以敏锐狠毒称霸混乱星域的雄虫不应该这么顺利的。
“不用你在我这杵着,自己找点事儿干去吧。”
佘彧如平时一样,回头冲着准备跟到餐厅的他不耐烦的挥挥手,但随即又眼神凶恶的补上了一句。
“收门口那些纸团的时候你要是敢打开就死定了。”
“是。”
闻没有探知雄虫写了什么东西的欲望,但无论是佘彧还是他都清楚,在这间房子里佘彧写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直接丢弃,只要进入回收通道就一定会被送进第一军团,变成虫族联邦研究佘彧的一手资料。既然雄虫没说直接丢掉...对第一军团毫无好感的军雌拿出全新的回收袋,准备将这些纸团收集起来放进杂物间妥善保管,只是……观察力一向优秀的军雌眉头微皱,他怎么觉得,这些纸团比刚刚少了一个?
想到雄虫住宅的玄关处设置有一个快递通道,军雌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就在闻试图数清那小山一样高的纸团是否真的少了一个的时候,佘彧已经被桌面上的菜色气笑了。
曾经与闻交过手,佘彧很清楚这只雌虫在军事上的高超智慧,虽然无畏星盗团和第四军团实力相差巨大,但最初他还是组织过几次差点就成功了的突围行动的。作为指挥官的闻狡猾多智,作战时又身先士卒,虽然行事多少有些不够卑鄙,但不够卑鄙也并不是什么致命的缺点,只会让诡计多端的”毒蛇“被”正义之师“碾压得更难看而已。
这样一只雌虫竟然会做出为了掩盖身上血腥气做一桌子重口味菜肴的事实在是让佘彧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艾伯特觉得他是弱智,把爪子伸得这么长也就算了,怎么连这只除了耍流氓脑子就只剩一条回路的蠢狗也敢当他是弱智?!
稍微动了几筷子,佘彧就觉得一股怒气由下而上的蹿了起来,烤得他脑仁都开始发热,好在他还有些寄虫篱下的危机感,深知不能中这些虫子的诡计,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
总有跟艾伯特算账的时候。
不过...佘彧眼睛微眯,目光慢慢从餐桌转向客厅,那个正撅着屁股挨个纸团数数的军雌身上,尤其关注对方今晚格外笔直的脊背和与平时相比小心翼翼的跪姿。
这只胆子比奶子还大的虫子是得好好教训教训,连他在混乱星域养的狗在外面被揍了都知道找他撒娇告状,这只虫子竟然敢用这么低劣的手段糊弄他。就该让他知道,劳改犯不可以说谎!
随手拿起桌面上已经打开的啤酒,佘彧露出了个有些残忍的笑容,然后嚣张得倒转酒瓶,任由金黄色的酒液倾倒在餐厅地面地毯上——这地毯是艾伯特送来的,据说整个虫族联邦只有雄虫可以使用,纯手工编织,价格非常昂贵,清洗方式也只能选择手洗。
”哎呀,不、小、心把酒弄洒了。“
佘彧的语气夸张但毫无悔意,甚至对着因为被他刻意为难而露出状况外表情的闻嚣张的笑了笑,就怕闻不知道星盗头子这是又犯了狂犬病要拿他撒气。
”据说这地毯挺贵的,你好好清理一下。“
他现在不能硬刚虫族联邦,还不能收拾这么一只傻狗么?腿疼?受伤了?那就跪着刷地毯去吧!让你他妈的装!
胸口郁结的怒气稍微发泄出去了一些,佘彧满意的又拿起了筷子,以最快的速度填饱自己的肚子,然后便回到沙发上,打开光脑,一面”监督“军雌洗地毯——虽然只能看到个穿着军裤还又大又圆的屁股,一面熟练的以雄主权限定位闻的光脑,查看闻今天的行动轨迹。
勤勤恳恳跪在地面上清理地毯的闻始终没想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怒了雄虫,而且门口的废弃便签他还没有查清是否真的丢失了一个,雄虫心情不悦,他也不好再用自己没有根据的猜测打扰雄虫,只好沉默的解决雄虫故意给他找的麻烦,期待雄虫今天能早点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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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今夜被星盗用脏话问候得祖宗十八辈都不安宁的艾伯特家中也并不平静。
一份由第一军团转递的情报飞速送进艾伯特的书房,这只刚刚还在享受亚雌柔软身体的老年雄虫不得不暂时压抑欲望,去阅读那份第一军团通过非法入侵快递通道偷取的一手资料。
那是一张便签,前几行还是长得有几分像密码的数字排列,后面却变成了龙飞凤舞的文字,从文字的字体就能看出书写者当时的心情非常差劲。
”这个...“
”是佘彧的亲笔没错,雄主。“
艾伯特的雌君,同样也已经三百五十多岁
', ' ')('的雌虫还不见衰老,只是中年的模样,穿着一身上将军衔的军装站在艾伯特身侧,态度恭敬。
”前面的数字已经安排第一军团开始破译。“
”必须得抓紧时间了,第四军团和第六军团闹得厉害,那些老不死的好像也开始动摇了,要把第一军团的监视权分出去。哎,时间紧迫啊,你去办吧,一定要把基因崩溃症的治疗方法捏在咱们手里。“
外貌已经开始衰老的艾伯特叫旁虫老不死的其实是很不合理的事情,从年龄上来看,似乎他才是该被叫成老不死的的那方,可他的雌君对此似乎并无异议,只是面无表情对雄虫行了个大礼,就毕恭毕敬的退出了书房。这些军雌都是这样不知情识趣,艾伯特不喜的念叨了两句,直到对方完全退出书房,他脸上才重新出现那一成不变的笑容。
”呵呵呵呵,毒蛇啊毒蛇。“
艾伯特拿起层层保护好的便签,笑容在幽暗灯光的照射下有一瞬间变得有些可怖,这张便签正是佘彧最后丢出去的那张,后半页写满了”闻该死“的恶毒字句,充满了一只暴虐雄虫对仇人的憎恨。
”纵横混乱星域的毒蛇竟然竟然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我真是看错你了,不过...”
连个卑贱的雌奴都不敢直接动手,位高权重的雄虫轻嗤一声,但转念又觉得这是好事,佘彧”珍惜“他送过去的”见面礼“,不就是想跟他交好么?想及此,艾伯特老神在在的揣起了手,嘲讽的看着那张皱巴巴的便签纸,就好像在透着这张便签看着佘彧一样。
“不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年轻虫,等我收拾了那帮贱民,再来好好照顾你。”
仿佛已经看到未来那只骄傲到令虫生厌的雄虫被自己榨干价值,只能折断傲骨为自己所用的模样,艾伯特激动得脸色通红,走出书房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他还要去享用那只柔软娇嫩的亚雌,就不在第四军团那些笨重的军雌身上浪费美妙的夜晚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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