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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比他们预计的孵化时间提前了一个月,孵化出了一个雌虫,白斯年给他起名叫白非,小名非非。
白斯年在蛋孵化的时候一点准备也没有,还是从蛋里出来的非非主动爬过去亲近他,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孩子。
弥尔高兴得不行,在非非孵化以后,他几乎走在哪儿都带着非非。
这个孩子的出现让这个家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当然,他们两个可以在家自由亲密的地方也变少了,弥尔大半的精力都在小雌虫的身上,对此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白斯年略微遗憾地叹了叹,很多play玩不了了,不过,在晚上和非非分房睡的时候,他通常都会加倍把自己白天的缺失找补回来。
之后每天上班下班,吃吃饭陪陪孩子,晚上尽情浇灌自己的雌虫,对白斯年来说,除了刺激少点儿之外,这已经是完美的虫生了。
他由衷的希望能够一直这样。
在家呆太久了,他原本想着过段时间带着孩子和自己雌虫出去旅游,结果发生了意外。
又有战争需要弥尔去战场了,这一回,通过了各项实践测试的白斯年,成为了一名实习战争指挥官的他也跟着一起去,不过他只有很在一旁看,没办法真正去战场,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他们的非非,被送去了育儿学校,里面有大批的同龄雌虫在里面。白斯年和弥尔把他送进去之前对他说很快会回来接他回去的。
但是最后他们食言了。
这次的战争不同以往,敌人比想象中的强大,弥尔他们在一个磁场混乱的进行了一场剧烈的战斗,而后同归于尽。
白斯年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甚至在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问对面的人:“你刚才在说什么?”
对面的雌虫也流露出遗憾的神色,毕竟像白斯年这样专一又深情的雄虫已经很罕见了,结果这对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所有听说了这件事的雌虫们,都心疼起了这个雄虫。
“弥尔少将他……”雌虫犹豫着重复刚才的话,“和敌人同归于尽了,很遗憾我们并没有找到遗骸,只是在弥尔少将的床上发现了这个。”
对方拿出了一个戒指,那个戒指白斯年手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那是他送给弥尔的婚戒。
他知道,弥尔一定是担心带到战场不小心弄丢了,所以才特意留下来,却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明明他们前天才见过面,他还拉着弥尔的手对他说一定要注意安全,问他想不想自己。
白斯年怔怔地接过戒指,脸色难看,他一言不发地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看着戒指呆坐了许久。
这里的雌虫们都很担心他,中途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进来他的房间查看他是否安好。
白斯年没有和任何雌虫说话。
八个小时以后,白斯年突然抬头,对着不远处假装进来打扫的雌虫道:“现在弥尔战斗过的战场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吧,请问我可以去看一看吗?”
雌虫马上去报告上级,上级答应了,而后由五个雌虫保护着白斯年,一起去了弥尔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呆过的地方。
下了飞行器后,白斯年看到了一千荒芜,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是身后的雌虫告诉他,弥尔就是在这里牺牲的。
白斯年声音沙哑地开口:“请让我独自在这儿走走,好吗?”
雌虫们面面相觑,还没回答,白斯年就朝着原本战场战斗的中心地区走过去。
最后大家默认了,都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白斯年试图找到和弥尔有关的东西,但是就如通知说的——什么也没留下。
他握紧手中的戒指,回忆着自己和弥尔认识至今每一幕,忽然感到剧烈的心绞痛。
风沙飞扬,磁场异动,在远处发现不对劲的雌虫赶忙想跑去带回雄虫,可是突然袭来的风暴告诉他们,如果再不离开,那么所有虫马上都会死在这里。
最后没有办法,几个雌虫不得已只好先离开。
事后救援队前来,但是再没有找到雄虫的踪影,而几个雌虫也因此受到了流放的惩罚,他们对次毫无怨言。
白斯年晕倒过去,再次恢复意识,是听到了很多虫说话的声音。
“怎么会有雄虫在战场上?难不成是外星种族的造出来的间谍雄虫?”
“不可能,报告出来了,不是间谍雄虫的是真的雄虫!”
“天哪,自然雄虫吗,那我是第一个发现他的,可以把他据为己有吗?”
“别想了,虫皇陛下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都说了不可以强迫雄虫,要尊重这些柔弱的雄虫,不然他们会死的。要是等他醒来,愿意娶你,你才能跟他。”
“这些柔弱的雄虫,真是麻烦死了。”
白斯年睁开眼睛,那些雌虫全都愣住了,而后纷纷红着脸逃开。
白斯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对
', ' ')('此没有什么好奇心,坐直起来后第一时间看向自己握着戒指的手,看到那个属于弥尔的戒指还在,他嘴唇动了动,而后将戒指一同带在自己手指上。
望着自己带着两个戒指的手指,会想自己将戒指送给弥尔时他高兴的样子,白斯年将头埋在膝盖里,身体颤抖着,压抑着哭起来。
这一哭,吓到了四周所有的雌虫,刚才所有接近过他的雌虫全部被盘问,最后那个问过“可不可以把雄虫据为己有”的雌虫到白斯年的面前格外郑重地为此给他道歉,并说可以接受一切惩罚只求请他原谅。
白斯年擦干眼泪抬起头,牵强地对对方说:“不关你的事,我在为其他事情伤心。很抱歉,我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在战场了,我想申请退伍回家。”
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雌虫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白斯年看着对方,忽然问:“你们的军队编号是什么?”
对方回答了,却是白斯年确定现在军部没有的编号。
但是对方的眼神又不像在说谎,他走了出去,看到这里是陆地驻军,所有雌虫穿的衣服样式也不同,这些战舰的样子,明明是虫族古代的样子。
“现在是哪一年?”
“虫族2637年。”
白斯年换算了一下,原来他回到两千多年前。
又穿越了啊。
他捂着自己眼睛笑了笑,指缝间有泪流淌出来。
这下,连他们的非非也永远见不到了。
从前只是和弥尔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两虫也说过喜欢说过爱,白斯年知道自己已经决定和他过一生,只觉得这件事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却没有想到,他离开后,活下去这件事对他来说会变得那么痛苦。
再次穿越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
雌虫们很快发现他们新捡到的雄虫陷入了深度悲伤和抑郁中,即便是最优秀的心理医生也没有办法治疗他半分。
很显然,再这样下去,柔弱的雄虫就会失去生命。
这个时代的雄虫对虫族来说,是无价之宝,毕竟雄虫和雌虫的比例已经高达1:500,经过雌虫混乱占据雄虫导致被圈养的雄虫大量死亡之后,虫族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得不为了种族的延续做出改变。
现在正是改变后的一百年,雌虫们知道雄虫的珍贵和脆弱,于是在最大限度上保护雄虫的利益。只是雄雌比例的差距依旧很大,很多雌虫甚至有可能一生都碰不到一个雄虫的手,更别提是嫁给雄虫。
所以每一个雄虫对他们来说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白斯年这件事成为了几乎所有军部雌虫的话题。
后来在心理医生的恳切哀求下,白斯年才说出自己难受的原因,他失去了自己的爱雌。
这样的爱情故事一下子引爆了所有雌虫的热情,毕竟那个雌虫不想要这样的一个雄虫呢。
所有雌虫都想方设法地想去看看这个雄虫,最后这件事甚至引起了正在养伤的虫皇的注意。
行政官提醒,他们应该对此做出对策,不能让雄虫的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而那些试图去看雄虫的雌虫也应该被制止,打扰雄虫的安静会让雄虫的病情更加严重。
于是虫皇决定召见这位雄虫。
虫皇在一众护卫的搀扶下,亲自去了雄虫所在处。
看着那个雄虫神情恹恹地看着上方的雄虫,他不由地皱了皱眉:“雄虫,你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如果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雌虫的话,我这里数十万身强体壮各式各样的雌虫,任由你挑选。如果你不愿意,我马上安排,让你去挑选雌虫。”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的雌虫心思活络起来。
白斯年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立马翻身坐直起来,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刚才说话的雌虫。
虫皇不悦地皱眉道:“雄虫,你为何这样看我?”
“弥尔?”白斯年赤裸着脚踩在地上,迫不及待地走到他面前,两对面的雌虫上下看了看,而后红着眼眶将小心翼翼地抱着雌虫,“弥尔,你没事,太好了。”
虫皇不自在地动了动,眉头皱得更深,他看了一眼周围目瞪口呆的下属,很想一把推开这个该死的无理的雄虫,但是作为虫族的表率,大力推进保护雄虫政策的主事虫,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当众做出伤害雄虫的举动。
心里却开始对这个雄虫不削一顾起来。
什么痛失了心爱雌虫悲痛欲绝,这么快就高兴地抱着他,呵。
等雄虫抱够了后,他微笑着对雄虫说道:“抱歉,我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虫族,所以我是独身主义者,不会与任何雄虫结婚。不过我们军队里有很多雌虫,相信里面一定会有你喜欢的。”
白斯年这才重新看向他。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形,陌生的表情和语气,周围人尊重的眼神。
他问:“你是弥尔吗?”
对方淡然地笑着回答:“我是弥尔,现任虫皇。”
白斯
', ' ')('年愣住,终于想起来,现在是过去,而自己正好穿越到了那个和弥尔同名同姓虫皇的年代。
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一模一样的两个虫?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你还记得我吗,弥尔?”
“抱歉,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白斯年眼中的光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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