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谢暮白是永安侯府最好看的姑娘,哪曾想连他身边的丫头也不遑多让。
虽然身量长了些,谢暮白还是能够侧过身子将她整个人挡住,柳承安视线被遮挡,想要走进来看,谢暮白发现柳承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危险的气息爆发。
衣袖下的拳头捏紧,就要出手。
程大娘赶来找柳承安,“真是叫老奴好找,表少爷来这里做什么,老太太正在等表少爷呢。”
凭良心话,谢暮白的脸蛋虽然好看,但娶妻自然是温婉贤淑的更好,更别提谢二姑娘太过英气,看多了实在心里犯怵不敢接近。柳承安放弃搭讪,跟着程大娘走了。
谢暮白哼了声,告诉白栀:“姓柳的只是老太太的表亲,要不是他死缠烂打,与侯府八竿子打不着也打不着关系,下人只是看老太太薄面叫一声表少爷,你们今后最好不要见他。”
“那,若是姓柳的死缠烂打呢?”
谢暮白笑了:“只要他不怕被我打死。”
果然是女反派,战斗力简直彪悍。
转眼冬去春来,五月草长莺飞,天气慢慢回暖,谢暮白越发懒了,傍晚躺在黄藤摇椅上吹晚风,还要白栀帮忙打扇子。
连着几天摇团扇,白栀手腕有些酸痛,和涂林换过差使,烧水的活还没做几天,涂林沮丧着脸换了回来。
天气确实热,考虑到姑娘们身子娇弱,这回四太太要提前分发冰块,白栀大喜过望,领了牌子要去四房,还没到房门口,就看见里面有人在聊天。
“听说了吗?永同侯府的大姑娘生病了,这几日都不曾出门呢。”
“怎么可能?何姑娘痴恋陈公子的事儿京城里可是传得风言风语,只是小小的生个病有什么要紧,说不定病美人的样子更让陈公子怜惜也说不定。”
“嘘,听说何姑娘是受了惊吓,噩梦连连,她那花容月貌早已消减到不能看了。”
“这倒不奇怪,永同侯府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丫鬟,都是站着进入躺着出来,这其中还有何姑娘的手笔呢,恐怕邪祟就是冲着她来的。”
“都说我们二姑娘刁难丫鬟,可至少她手底下没出过人命,和何姑娘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是啊,是啊。”
里面的人还要再说,白栀加大脚步声,在里间的隽客停住话题,笑着向白栀介绍,“这是四太太身边的山客,四太太的陪嫁都被她开恩放出去了,山客姐姐是这几年升上去的,算是我们的前辈。”
“山客姐姐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四房,难免有些不自在,山客看出来她紧张,问了几句话后,拿了对牌钥匙给她,到了冰窖,看守的人拿过钥匙开门,提了两大箱子冰块给她,又将打造好的冰鉴交给白栀。
她看着这么多东西发愁,只能一点点运过去,走到一半,手上的重量减少。
抬头,谢郁离将东西挽在手肘,还要伸手接过别的。白栀摇头说不用,谢郁离不放手那只冰鉴,“走吧,照你这个运法估计冰块都化了。”
这番话说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掩饰尴尬。
长久的寂静后,终是谢郁离先开口,“我去四叔房里商讨要事,隽客找上我说忘了给你东西,我提着东西不好拿,就在衣袖那。”
不疑有它,在袖口用手指探出一包东西,打开来看有一盒胭脂,里面寄了张纸条,署名隽客,庆贺生辰。
“小姑娘,生辰快乐。”谢郁离又改口,“不,应该叫白栀姑娘了。”
目地的到了,到了丹园门口,白栀犹豫该不该请他进去,谢郁离放下盒子主动走了。
冰鉴上安安稳稳地摆着一枚珠花,她拿起一看,搜寻那人,见他已隐入竹林深处。
※※※※※※※※※※※※※※※※※※※※
注:冰鉴是古代盛冰的容器。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