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宣好久都没抱过她了,感受着身边的温暖,容念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慢慢的将手覆在陆宣背上,上下滑动,既是表达着自己的想念,也安慰着陆宣。
陆宣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容念感觉到了。
抱了许久,陆宣这才松开了,用饭没?
容念摇头,没用,夫君陪我一起吧。
可看着陆宣衣服有些皱,想着他一路上舟车劳顿,容念又催着他去沐浴。
陆宣是想抓紧着时间多陪陪容念,可看着容念一直催促着他,便屈服了。
容念凑到屏风那儿偷偷瞧了眼,乌黑的发丝黏在白皙的背部,看得容念红了脸。
不过她还是趁着陆宣沐浴的时间,去把她之前酿得一小瓶酒拿了过来。陆宣不开心,她就不信自己亲自酿的酒给他喝了他还能不开心。
容念看着玉白的酒坛子,忍住了想要打开闻一闻的欲望。
应该等到陆宣来打开才对。
陆宣沐浴完穿好衣服出来,就见着容念端坐在桌前,桌上满是美食,旁边还放着一个玉白的小酒坛子与两个同样玉白的杯子。
陆宣不由的看向容念,虽没说话,但眼神却是明显的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容念压着嘴角的笑意,拉着陆宣坐下,快吃饭!
她只想与陆宣小酌几杯,可没想着他耽误了吃饭!
陆宣也由着他,容念给他喝汤就喝汤,给他夹菜就吃菜。
用完饭后,容念就满怀期待的看向了陆宣,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是妾和薛神医学着酿的酒,你尝尝?
陆宣有些许吃惊,但更多的是欣喜,拿起坛子拆了封。
闻着坛子里飘出的味道,陆宣带在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容念隔的远,一下子没搞清楚,陆宣这是怎么了。
可等着酒坛子里的味道散发了出来,容念也楞在了那儿。
这不是酒吗?!怎么一股醋味?
容念好久不能回神,一反应了过来,就发现陆宣拿着杯子倒了一杯子,正准备试一试,喝一口。
别啊!容念连忙阻止,手拉着陆宣拿着杯子的手,就要将杯子抢下来,这是醋,你不嫌酸啊?
她可还记着她回门时买的那串糖葫芦,就那点酸陆宣都受不了,还想喝醋?
陆宣拿着杯子躲开,你酿的。
嗯,我酿的。容念不明白,她酿的怎么了?不就是...是一不小心酿成醋了嘛,也没什么啊。
我想喝一口。陆宣看了眼容念的神情,一小口。
容念想着他喝就喝吧,事不关己般的在一旁看着,但见陆宣真的喝了一小口,将自己酸着了,还是连忙倒了杯茶水送到陆宣面前,快簌簌口。
陆宣接过,一饮而尽。
容念准备将那坛子醋给藏起来毁尸灭迹,再也不让人见着。这明显就是黑历史啊!关键是陆宣还喝了一口。
可陆宣却不让,从容念爪下将醋坛子抢了回来,连夜放书房博古架上去了。
容念为他酿的,第一次,就算是酿成了醋也没什么,他喜欢。
之前因为夜宴上被无端指婚的不耐与生气,在与容念相处的这一会儿时间中全部消失不见,一扫而空。
容念想询问为什么陆宣不高兴,但见着他已经恢复如常,心情看着也明媚了许多,容念绞着帕子没提,沐浴去了。
容念面上满是欲言又止,陆宣怎么会看不出来。但他已经拒了天启帝的指婚,后面也不会闹到容念面前,陆宣不想提了扫容念的兴。
倚在床上,陆宣这段时日以来难得的放松,侧着身子等待容念沐浴完出来。
一朝开荤的人呢,是不肯憋太久的!
容念一出来就见着陆宣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得她只想逃。
磨磨蹭蹭的走到床边,容念垂着眼,不敢看向陆宣。
陆宣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很少见着视线会如此热烈。
哎。
陆宣叹了口气,拉住容念的手将她带上了床。
大半月没见的结果就是陆宣心满意足,容念扶腰叹息。
第二日晚上陆宣便被容念赶到了书房,不准他进门了。
要是陆宣早知道会这样,肯定思想先进的明败,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可这世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
在承受了一日容念的各种白眼外加挑剔后,晚上陆宣被赶出了房门。
他敲了好几次门,容念都忍者没给他开。
陆宣无奈,只得去了书房。
拿着博古架上的醋坛子欣赏良久,算着时间容念许是睡了,陆宣放轻了脚步开了门,进了房,上了床。
容念已经熟睡,有着熟悉的温度在旁边,立马就缠了上去。
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见陆宣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容念睡得舒服,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按着往日的时间来算,床上应该只有她一人才对,陆宣怎么还没走?
不对,昨日晚上他明明被自己关在了房门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枕边?
容念嘿嘿一笑,朝着陆宣下了毒手,悄咪咪的捏住了陆宣的鼻子。
容念嘴角刚扬起得意的笑,就见着陆宣睁开了眼。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让容念不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