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无奈,只能将白氏状告李景淮始乱终弃一事复述一遍,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上前就是一巴掌,白氏白嫩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红红的掌印,“你敢胡说八道诬陷淮儿?”
盛鹤岚终于怒了,只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慢条斯理道,“府尹大人,未进传唤擅入公堂,且在公堂上咆哮,该当何罪。”
府尹恭恭敬敬,“回大人,罪该三十大板。”
盛鹤岚抿唇清笑,笑容清如莲下水,说不出的俊逸,“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是一品诰命,如何能三十大板,不过律法也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镇北伯府理应带头表率,十下耳光吧,小惩大诫。”
☆、双更合一
府尹听到盛大人之言吓了一跳,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府尹,借个胆子也不敢打镇北伯的老娘,一品诰命夫人,想到这里,偷瞄一眼盛大人,见他满脸平静,神态间似乎闲云野鹤悠然南山间,从容不怕的模样让府尹心中一宽。
对啊,他怕什么,这是指挥使大人命他打耳光,不要说镇北伯怪罪,就算皇上怪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更何况镇北伯见了这位大人也毕恭毕敬的,怕个卵。
就在府尹犹豫的时候,老太太又作妖了,不过老太太还算识相,不敢对盛大人大呼小叫,于是府尹又成了背锅侠,老太太眼睛一瞪,冲着府尹喝道,“老身是镇北伯之母,一品诰命,挝看你们谁敢?”
府尹心中大怒,泥人也是有性格的,这老太太估计是被奉承惯了,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他看了一眼四周,指了指站在末尾的一名小衙役,示意他出来,“盛大人说得对极,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十记耳光小惩大诫。”
盛鹤岚凤目一瞥,见这个小衙役身穿皂黑色衙役服,知道这是衙门里面最末等的衙役,衙役也分三六九等,这等不入流的衙役派出来打耳光,可见府尹已经恼怒到极点,存心羞辱老太太。
他故作不知,凤目一转望向衙门外的小徒弟,却见小徒弟面无表情,心中暗笑,估计自己帮她出气,小徒弟面上不显,心中乐开花。
小衙役刚刚加入衙门不过几日,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见府尹有令,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对准老夫人就是一记耳光,然后反手又是一记。
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大,用足了劲直打得老夫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好在沈夫人就在身后,连忙搀扶住她。
老太太又气又怕,她从嫁到将军府,老将军宠她如宝,从未让她受过半分委屈,儿子更是侍母至孝,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多人知道她是镇北侯的母亲,更是对她恭恭敬敬,从未受过半点脸色,没想到今天在公堂上被一个小衙役打了耳光。
她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小衙役,“你居然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