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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下半身的需求(微h)

很久没吃得这么饱了,姚双凤感觉就像回到了现代,久违的吃了一顿火锅吃到饱,非常满足。她的经验是肉吃这么多,到晚上都不会饿,所以就叫苏碧痕不用准备晚餐了,若晚上有人肚子饿,把中午的剩余热热再吃就好。

这一顿的量之充裕,连陆武都没吃光。

肚子很撑,又喝了酒,姚双凤想念沙发了,很想摊在上面;比起躺在床上,不会因为头部太低,导致胃食道逆流。

而且闻着三日的羊肉味,也有点腻了,她呆坐在饭厅,看着男人们收拾一桌杯盘狼藉。一会儿后,她决定上街走一圈消消食。

顾妹和盼妹陪着她,由顾妹打着伞,三人走到河渠边的澡堂那附近,在两岸小小兜了一圈才回到自家院子。双胞胎每天都换着不同颜色的髮索,编织装饰在大波浪白色长髮上,也不会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两人五官同样精緻、白皙、美丽,打理得人模人样之后,街上的行人看着他们的眼神总是充满钦羡。

感觉肚子没那么难受了,姚双凤回卧房歇息,这一睡就睡到天黑才醒。

肚子里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姚双凤觉得需要解决人生〝大〞事。虽然她知道初四会很乐意上床作这个服务,但她至今仍无法接受。

她下床踩进布鞋,以往在现代时,回家都习惯换室内拖鞋的,总觉得把外面的尘土踩回房间很脏。不过这个院子似乎不太适合区分什么内外鞋……她边想这些五四三、边走到靠近院内的窗户那,推开往外一看,四合院内,就剩西厢房还和西南角的茅房前,还亮着。

姚双凤站在二楼,看着院外街上的灯火判断,应该是亥时左右,家里人都刚睡没多久,房间的灯都灭了。双胞胎可能还在捣鼓图纸之类的,比较晚睡;至于莫儒孟,说来话长……

之前某天,姚双凤白天睡太饱,晚上没睡多久就醒了,四合院中只有莫儒孟的房间还亮着灯,她便前去关心──

她敲了敲莫儒孟的窗,莫儒孟很快就打开了,站在窗外的她问:「你怎么还不睡呀?」夜深露重,她的话语随着白雾气一起飘出。

「外边儿凉,妳先进来吧!」莫儒孟赶紧为姚双凤开门,并倒了杯热水给她。

房间内燃着小炭炉,温着热水,温暖且不会过于干燥。

说也奇怪,虽然是晚上湿润的屋内,但却瀰漫着清晨朝露般的清香。

姚双凤看见桌上、床上,一片片摊开的布匹,还描着线,有些剪开一半:「晚上还做针线活?不怕伤眼睛吗?」

「也没什么,不是刺绣,只是照着新买的衣服打版、裁剪什么的,不需看得太细。」

「睡不着?」

「……您也知道,我若睡着,总有一堆梦境钻入脑中,乱七八糟的……」莫儒孟低着头,闷闷地说。

「都梦些什么了?」应该说是看见些什么了,姚双凤知道他见到的都是别人的梦。

「零零碎碎的……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是吗?那我的梦呢?」姚双凤把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问。她很少作梦,就算有,起床后也都忘了。

然而莫儒孟略带难色的看着她:「虽然不太确定是谁的梦,但您的我没有看过……主夫和初四的,我大概也不曾见过……」

姚双凤挑挑眉:「是吗?那陆武的梦都是什么?」

「视野很高……应该是陆武的梦?不是处在阴暗只有一扇小窗的地方,就是镖局车队打打杀杀什么的……也有女人……不同年纪的女人……」莫儒孟也不是很确定。

「那还有看见谁的梦吗?」

「顾妹盼妹的梦我可以轻易辨认出来,其他应该是邻居的梦,来这儿后,已经比在折柳院时少了很多……」他说话时看着姚双凤,女人一派悠閒坐在椅子上,斜斜靠着桌子,单手托腮,头髮放了下来,髮丝垂落脸侧,有种慵懒妩媚的感觉。他挪开视线,看着桌上杂物,希望自已的小兄弟安分点,不要起奇怪的反应,虽然已经绑在腿上了,不至于会撑起帐棚,但他还是会自觉尴尬。

但当姚双凤拿起茶杯,莫儒孟的视线不自禁又随着她抬起的手看了过去,女人喝了几口水,有滴水从嘴角溜了出来,女人放下茶杯伸出舌头去捞那顽皮的水滴;光是这样,莫儒孟就硬了。

他彆扭的扯过桌上布片,搁在腿上,假装在看裁剪边缘。

姚双凤也在看莫儒孟,三十六岁的男人,跟自己车祸死掉之前差不多的年纪,但莫儒孟看起来说是二十六也能相信。白色的长直髮,没有浏海,全部扎起高马尾,少许秀髮垂落脸侧,肤如凝脂,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他的鼻樑挺直,不若双胞胎那样鼻尖略翘,红唇边缘明显,比双胞胎略宽,也更红一些。

她撩起莫儒孟垂落在身前的一缕长髮,握在手中搓了搓,果真如看起来那般光滑柔韧,是可以拍洗髮精广告的水准了!

莫儒孟喉头滚动:「双凤……」他捏紧了手中布片,紧张的看着面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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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觉得你们头髮都好漂亮啊!真羡慕……」似是察觉不妥,她鬆开了手中秀髮。

男人眼中闪过失落:「……少打趣我……我都一把年纪了……」

姚双凤努努嘴:「哪有,你看起来很年轻,说是顾妹他们的哥哥也会有人信呢!」

莫儒孟拿起布掩着嘴笑,露出了合拢的双腿中间──那些不自然的小凸起。

姚双凤想当做是衣物皱褶,但又想起在折柳院时,他单薄的白衣下,曾经昂扬的美物。她也觉得有些暧昧了,丢下一句话:「多少还是睡点吧!长期失眠对身体不好。」就离开了莫儒孟的房间。

回她自己房间的路上,她猜测可能是因为苏碧痕和初四都曾经返祖,所以莫儒孟看不到他们的梦。但她没把返祖的事情告诉莫儒孟。

至于她自己的梦,为何莫儒孟看不到?她不知道也无能探究,关于这个世界,她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今天是另一个夜晚,她肚子里装了许多羊肉汤和酒,藉着月光起身披衣、下楼,穿过院子,到达西南角的茅房前,那儿也亮着一盏油灯。那是赎买父子、家里手头宽裕后,苏碧痕所留的习惯──茅房前总会亮着一盏油灯,方便院内的人起夜使用。

这样也减少睡眼惺忪时找火摺子点火,迷迷糊糊打翻油灯的可能。

最主要是听说邻街上,有人起夜时摔入茅坑,隔天被家人发现时已死亡多时。跟春秋时代的晋景公一样死法。姚双凤猜测古人可能偶尔也会有这样死去的人,只是晋景公比较有名,才被历史记录下来而已。她还记得他们刚到平川城落脚的那天,她自己一个人去上厕所时,初四那紧张的样子。

于是姚双凤站在茅房外头,把托在柱子上的油灯取下来,带进茅房使用。照清楚了,才不会一脚踩空。

这里没有厕纸,不过茅厕内有小水缸和水瓢,每天都会更换清水,她出恭完毕后,自己舀了水洗净;只是这水有些冰冷,不知道冬天结冻的话怎么办?感觉还是要个厕纸啊……

她要回房的时候,听见双胞胎房里传来嬉笑的声音,于是她靠近房间,从微开的窗户往内瞧。

顾妹盼妹都在床上,因他们来家里时,已经秋天了,没什么蚊虫,所以也没有购置新的床帐,从窗外可以很清楚看见盼妹躺着,顾妹反趴在盼妹身上,没压着他,顾妹的膝盖和手肘撑在床面上,两手在盼妹的裤裆处解开绳结,一边解一边说:「爹爹要我们多加练习,今天还没洩出呢!」

073下半身的发洩(h)

顾妹边说边将盼妹的鸡儿掏出来了,他拎着垂软嫩茎上的贞操环,把小盼妹的头往嘴里送。

「啊!哥哥!」盼妹瞇起眼,似乎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过一会儿又舒服的说:「嗯~好舒服……哥哥……嗯!盼妹可以自己来~啊~~」

「你自己来还不是不知道忍耐。」顾妹吸吮着,发出「咂、咂」的声音,他继续道:「要是快洩了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他含住小盼妹,似乎是已经吸硬了,放开了双手,含住尖端,以嘴为圆心,晃着头、旋转着。

「哼嗯~~哥哥好坏,我也要弄哥哥!」盼妹不甘示弱,也伸手去解顾妹的裤裆。

顾妹毫不反抗,任由盼妹掏出他的嫩茎,用手抽拉。

「哥哥好硬啊!我也是这么硬的吗?」

「嗯、啧、啧……」顾妹专心吃着盼妹的阴茎,含糊其词。

「裤子好碍事,直接脱掉吧!」盼妹在下方,顾妹的裤裆垂落,妨碍了他的视线。

顾妹起身,鬆开了裤头,脱掉了裤子,露出细长白皙的双腿,盼妹也自己把裤子脱掉,又躺回原处。

兄弟俩又恢復到之前那样的姿势,只是顾妹将腿岔开了些,放低了臀部,让盼妹也可以吃到他的鸡儿。

一时之间,西厢卧室内隐约充斥着两人口内发出的咂吧声:「啾、啾、啧、啵、啵、啧、咂、啧、啧……」

两兄弟专心吃着对方的性器,顾妹的技巧显然比只会重复动作的盼妹高明得多,他不只是含与吸,还会伸出舌头钻入包皮,勾勾侧边,或是在龟头上方打转。

直到盼妹侧过头,吐出顾妹的肉茎,口中求饶:「啊~哥哥~人家不行了~快了~」

顾妹才停下头部动作,盯着盼妹嫩茎充血饱胀、昂然挺立的样貌。

「如果这是一场比赛,我又赢了。」顾妹挑衅的说。

盼妹被即将洩出的快感逼到不行,因为顾妹停止而生生卡住,皱着眉呼出一口气,张开眼就把顾妹从身上拨到旁边,顾妹顺势坐着,看他要干嘛。

「今天我要让哥哥先洩!」盼妹不甘示弱,趴在床上,按着顾妹赤裸的大腿,头就往他腿间凑。

「啊呣!」盼妹含住顾妹茎头的时候,还自带可爱音效。

他摇摆着小屁股,粉嫩的肉茎在腿间晃荡着,后来可能是发现这样不方便品嚐,于是将臀部放低,跪趴在顾妹的身前,一手抓着阴茎根部,小嘴儿对着贞操环前方的茎头乱舔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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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妹仰头瞇眼,朱唇微启,气声「哈、哈」断断续续。

他低头看盼妹,自己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插入盼妹的髮根,扶着他的头道:「慢点、稳着点……就是这样、哈……含住,嗯!然后继续、哈…嗯……」面露隐忍,艰难的引导盼妹如何舔舐,看着盼妹的眼神浓烈炙热。

他压着盼妹的头,本能地想挺起腰身、前后抽动。无奈有贞操环卡着,只能微幅刺激前方的龟头边缘。

盼妹听着哥哥的喘息,稍稍掌握了诀窍;但还不够,于是他微微侧脸,往上观察顾妹的表情。

顾妹没想到盼妹会这样看他──与自己一样的红色眼瞳,却是清澈澄净,单手握着自己鸡巴根部,小口含住自己的龟头,嘴唇因为正在吸着,变成淫荡的形状……

「啊嗯!啊~~~~~」顾妹无预警的洩出,射了正在吸的盼妹满嘴都是。

「嗯咳!嗯嗯嗯~」盼妹也被突如其来的爆射吓了一跳,但因担心会弄脏床单,他没放开嘴中的肉茎,不小心吞下去了。

「咳!咳、咳,哥哥~~呜~~~」人生中第一次被口爆,还有点呛到鼻子,盼妹委屈哭了。

顾妹忙哄他:「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是哥哥输了。」

「哪有这样的……呜~~~而且还有羊骚味儿,哼摁~~~~~」被精液吓哭的盼妹,还不忘说出评价。

顾妹拿了帕子替他擦眼泪、鼻涕,还倒了杯茶给盼妹喝,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停:「好了~好了~是哥哥不对,哥哥来不及说……这次是盼妹太厉害了。」

「真的吗?」盼妹双手捧着茶杯,边喝边问;声音从茶杯中央传出,瓮声瓮气、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等下哥哥再教你,哥哥做一步,你感受一下,再用到哥哥身上如何?」

「哼~?哥哥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哥哥?」

「对,我们都做一样的事,这样就公平了好吗?」

「豪窝!」盼妹答应。

于是两人又恢復成69的姿势,上半身穿着白色裏衣,下半身赤裸着,互相舔舐、吸吮对方的肉茎。

窗外的姚双凤看得浑身燥热,但又不好意思去打扰双胞胎,也觉得自己窥视了这么久不太好,于是快步回到自己房中。

她关上房门,一回头就看见通往耳房的珠帘微微摇曳,但房内没风呀?

仔细一想,就知道是初四刚刚跟着她了。

初四是称职的贴心小棉袄,虽然过度注意姚双凤,但也不会让她感到不悦,总是保持在不紧不慢的距离。

她走进耳房,比陆武的房间大一点,放了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橱。

靠近床边时,初四就坐起来了。姚双凤也坐在床沿,按着初四的肩膀,亲了上去。

初四的嘴唇柔软,但身体似乎对姚双凤的举动感到意外,而有些许的僵硬。不过随着姚双凤的亲吻,也逐渐软化。

姚双凤一直心疼初四,除了他失去湛蓝宝石般的眼睛和舌头之外,主要是对初四自卑的行为感到心疼。

她一手箍住初四的后脑勺,另一手捏着他下巴,逼着他张开嘴,然后又用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抵着他的舌根断面舐吮着。

初四本想挣扎,抓着她的手臂,有点用力但并没有推开她。

姚双凤吻到自己要顺气才放开初四,调了几息后,道:「初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好狗狗……」她捧着他的脸,拨开浏海,对着烫伤的眼部轻轻吻着:「……你受苦了……」之后抱着他的头,两人脸颊贴着脸颊,她对着初四的耳边轻诉:「我虽然没有冰川遇难以前的记忆,但能感觉到你的忠心;你总是做得很好,我也没怎么关注你……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就让我知道吧!别自己在角落委屈了。」

窗外月光皎洁,秋冬的气温使得夜间少了蛙虫鸣叫,很是安静;冷清的夜色中,怀中的初四体温特高,抱着他一下就暖了,合着周遭冰凉的空气,特别舒服。

初四自然也抱紧了姚双凤,双臂有力,但却不压迫到她,维持着刚好的力度。

半晌过后,初四拉开两人的距离,顺势将姚双凤放躺在床上,自己则跪在床下,撩起她的裙摆,用自己的嘴唇和手指侍奉她。

姚双凤没有出声,任由胸脯起伏,她的下体在偷窥双胞胎时已然兴奋;在初四这里,她懂了古代通房的便利之处,只是她的卧室下方就是苏碧痕的卧房……

虽然这里是一妻多夫的社会,但她隐约认为初四毕竟不是她的夫,跟初四做这些似乎不太应该,但,初四又总是每日贴身〝伺候〞她,比她还了解自己的身体,就如同他现在读懂了她体内的慾望一般,快速的为她纾解,却又不向她索讨,总是把姚双凤的舒适与需求摆在第一顺位。

074冬天准备过年(剧情)

天气越来越冷,苏碧痕把姚双凤的冬裤做好了,原来尊弼国的女人冬天还是有长裤穿的,不然光着两条腿穿裙子,不得冷死?至于其他人的冬衣,也在莫儒孟和席子的帮忙之下,赶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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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顾妹盼妹在妙手髮廊装修之余,加减学着缝缝补补,初四和陆武也都添了几件铺棉的冬衣,还有挡风的大氅。

在姚双凤的要求下,苏碧痕做了内裤,就一长布条、左右各有绳子绑在臀部两侧,似乎是照着女人的月事带做的,只是比较薄些。天气越冷,就越是不常洗澡,初四会端热水来替她清洁,所以姚双凤也每天都换干净的内裤。后来院内的男人们好奇,便也做了件穿穿,发现卫生干净的好处后,就渐渐多了几件男性的兜裆布,院内晾晒的衣物逐渐暧昧了起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苏记食补的药炖土虱生意,随着天气越冷就越火热,晚上时店内都坐不下,桌子椅子都加买、摆到街边上了。

然而农家的养殖数量还没跟上,为了确保整个冬天都能有土虱贩卖,姚双凤教苏碧痕采取了限量措施,每天只卖出固定的碗数,卖完了就明日请早;但也多开发了新商品──药膳汤底,不管是原本的馄饨汤或是阳春麵,只要加一枚铜板的价钱,便能升级温补药膳汤底,喝了身子照样能暖一阵子。

限量贩卖施行以后,反而造成抢购,大中午的就一堆人来吃药炖土虱,到傍晚就卖得差不多了,于是苏记食补正式定下了营业时间:冬季每日午时和酉、戌时才开店,其他时辰皆为店休准备时间。当然午时贩卖的碗数也是限量的。

反正苏记食补光靠药炖土虱的利润就很可观了,药膳入汤之后其它品项销售量也大了起来,只要开店就是高朋满座,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适当的休整可以带来更好的服务品质。加上天气冷,苏碧痕也不是黑心老闆,就让掌柜和伙计们都早点歇了,毕竟除了营业时间外,早上开店前的备料和打烊后的清扫,也都是工作呢!

苏记食补只是街边小店,没有包厢、没预订制,于是每天开门营业时辰前,就有人开始排队了。

买食补药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若吃不到药炖土虱,买药包回自家煮个田鸡、土鸡或是骨头汤之类也是可以的。

后来又听说城西也有人开药炖土虱摊了,虽然卖得便宜,但怎么做就是没有苏记食补来得好吃。

对此,姚双凤并不担心,毕竟若有什么生意火了,本来就是一堆人会跟着效仿。她又让苏碧痕推出了集点券,拿了粗草纸盖上章,章子印着十个格子,每买一碗药炖土虱就在格子内盖一个点,集满十点就可以免费升级成土虱鱼头。

雪开始积了起来,挂在屋檐下的腊肉等食材逐渐熟成,家里还有两缸子试腌的酸白菜,姚双凤开始期待过年的到来。

就快要到小年夜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年菜,苏碧痕在家的时间也逐渐变多。

某天下午,东厢的厨房传来争执的声音:

「长年菜要用鸡架子熬煮高汤,再炖至烂熟!」

「过年时滷菜已经很多了,刈菜趁着鲜绿、煮鸡清汤即可,才不会整桌都黑乎乎的!」

姚双凤赶到时,苏碧痕和莫儒孟各拿着一大颗翠绿的芥菜争执着。

「怎么啦?」姚双凤站在厨房门边怯怯地问,她有种后院起火的感觉,但这两个男人第一次这样大声争执,作为一家之主,不出面好像说不过去。

经了解,原来是苏碧痕和莫儒孟,家乡过年时吃芥菜的方法不同。

姚双凤听完之后,说:「那就都做。」她看着两位无言的男人:「你们都离乡背井,难得过年,就按照自己的家乡味做吧!量少一点无妨,多样一点也好。顺便问问其他人,过年时家里都吃什么菜,若有想念的,就试着做做,不要说到了我这里,就不像自己家了。」

她试想若自己在现代时嫁了人,夫家习惯跟自己娘家不同,若是吃不到习惯的年菜,心里可能会发酸、觉得委屈;所以她也不希望家里的男人有类似感受。

厨房里的两位男人偃旗息鼓,停止了争执。

「那妻主家乡的习惯如何呢?」

姚双凤怕说多了会露出马脚,便道:「我不记得了,可能都吃过吧?以后你们煮的菜就是我的家乡菜。」说完她就快速离开厨房。

原本苏碧痕听到这番话也会觉得很窝心的,但妻主刚刚是说〝你们〞,表示莫儒孟煮的菜也包含在内,他想开心却开心不起来。

相反的,莫儒孟开心极了,决定要更加磨练厨艺让姚双凤吃得爽,他知道家主还是比较喜欢主夫亲手做的菜。苏碧痕的厨艺日益精进,更可怕的是相当有天份,就算是第一次接触的菜色和食材,也能做得极好;他原本想凭藉曾任大家族主夫的优势,做一些稍微华丽的菜式,但苏碧痕只要看过一次就能学会,而且还比他做的更好吃。

想完这些他又失落了,人家苏碧痕是主夫,他只是一个骯脏的下奴,再怎么讨好、再怎么优秀,下奴就是下奴。

当天晚餐时,姚双凤趁着所有人都在,问了句:「大年初二是不是要回娘家?你们有人想回去看看的吗?」

苏碧痕:「我被大姨卖掉后就与她们无关了,清明时回去为我娘扫墓即可。」

话毕,莫儒孟等人面露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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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他们原本以为苏碧痕是明媒正娶的正夫,没想到竟然是被卖给姚双凤的?

初四只是摇摇头,一如既往地对姚双凤微笑着。

莫儒孟代房顾妹与房盼妹回答:「我早已嫁入房家,房家抄没了,顾妹盼妹的外祖……莫家……现任家主莫晓媚是我爹改嫁的……我名声不好……回去也是不妥……」

陆武:「我是孤儿。」言简意赅。

但姚双凤纳闷了:「可是你有贞操锁……」通常孤儿或穷苦人家是不会帮孩子锁上贞操环的。

陆武微赧:「幼时被镖局收留,镖局打的。」

「所以你才会武功吗?陆武这名字也是镖局为你取的?」姚双凤甚少与陆武聊天,对他的事情知之甚少。

他低头:「是……就是养来做打手……」

姚双凤见陆武有点失落,便没继续问。

终于过年了,除夕这天,家里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家里除了准备年夜饭,最重要的就是全家人都轮流洗了一个温暖的澡,由于大家都是长髮,从中午姚双凤第一个洗,到陆武洗完的时候刚好可以吃晚餐了,陆武的头髮终于长到可以绑个短短的马尾,就是还有些参差不齐,短到绑不了的髮丝,往往东翘一撮西翘一撮,因此他还是会用布巾包住头。

饭毕,餐桌上留了鱼。一家人聚在主屋客厅,房里用炭火温得暖暖的,门窗也加上了一层厚布帘。由于圈椅不够坐,也不舒服,所以姚双凤早就预备好:铺了两层大床垫在客厅中央,让大家脱了鞋,围成一圈坐。

她让双胞胎做了一张圆型矮桌,中央下方又个挂勾,用来挂着大款怀炉,怀炉外包着有收口的布袋,怀炉内燃着碳和少许熏香;矮桌外罩着一张大薄被,被子正上方又放了片圆形桌板,就像日本冬天的暖炉桌。

她想试试这个很久了,只是上辈子生活在南方,冬天都没下雪,用这玩意儿实在太矫情。没想到一朝穿越,竟来到四季分明的地方,让她有机会得偿宿愿。

家里其他人没看过这个,但吃饱从餐厅出来,经过冰冷的户外,进入客厅坐下来、将桌板下的被子盖在腿上时,每个人的表情彷佛融化了一般。

趁着守夜的机会,姚双凤想让大家熟络感情,除了子时去街上放鞭炮外,其它时间一家人都窝在暖炉桌前。垫被外区的炭炉上温着茶和酒,桌上有些瓜子小点,虽然没有橘子剥,但有秋收冰到冬天的果梨可以吃。

他们拿着骰子和一只大碗,不赌钱,输的要讲一件儿时糗事或最害怕的东西之类,规则轮着变,讲不出来就罚酒三杯。

陆武不多言,但也很少输,轮到他时,他就喝酒。莫儒孟晚上几乎不怎么睡觉,但不胜酒力,是第一个醉倒的。初四不能说话,所以他有特权不参与活动,就是待着,头枕在手上,满眼欢喜的看着姚双凤,偶尔看看其他说话的人。双胞胎最活泼,不断分享彼此的过去。苏碧痕捡着话题讲,不方便讲的就喝酒。姚双凤也是,儿时好的回忆不多,她还得避开现代的常识和用语,因此喝了不少酒。

就这样笑笑闹闹,姚双凤的头点着点着,也趴在桌上睡去了。

她右边坐着苏碧痕,左边坐着顾妹、盼妹,等她睡着后,厅里的喧闹也逐渐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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