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是,韩江雪他为什么不推开她呢……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他对她还是非常有点什么的……
还有那个吻……就那个吻,后面她和他还摔倒了……然后她就用一个非常引人遐想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光想想就已经呼吸不过来了……她心跳过速了……
杜若洲抬手扯下盖在脑袋上的白色衣衫,连做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缓过神来,她伸手贴了贴滚烫的面颊,开始在心中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和韩江雪相处。
这可怎么办啊……她敢打包票,她一看见韩江雪,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她趴在他身上吻他的场景……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啊……要不,她干脆收拾收拾东西,主动请罪,主动离开凝霰峰吧……
不不不,不行……她还是装作自己昨天晚上喝断片了,现在醒来全都忘光了吧……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杜若洲纠结了好半天,最后决定采取“一问三不知”的失忆策略,假装自己已经想不起来昨晚和韩江雪都发生了些什么,借此一石二鸟,既能避免见面之后的尴尬气氛,也能避免被赶出凝霰峰的凄惨下场。
她一个鲤鱼打挺,迅速从玉床上坐起身,紧接着,她走下玉床,转过身,将床上那两件洁白如雪的衣衫展开、叠好。
话说这两件衣服……该不会是她强行从韩江雪身上扒下来的吧……
她应该还没有流氓到这个程度吧……真的不至于吧……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两件衣服是怎么从韩江雪的身上跑下来,然后又跑到她身上的呢……总不能说,是它们自己插上了翅膀吧……
杜若洲拿起叠得四四方方的白色衣衫,将它们抱在怀中,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缓慢地往右前方的雕花木门走去。
数秒钟后,前脚才刚刚迈过门槛,她就和烛照打了个照面,它头顶一个朱红色的大酒坛,笔挺地蹲在对侧墙前边,用一个无比哀怨、又无比谴责的眼神看着她。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者无罪……
杜若洲看着烛照,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装傻充愣地问道:“怎么了?”
烛照的鼻孔中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它只冷哼一声,并不同她说话,“哼……”
“到底怎么啦?”杜若洲缓步走到它面前,半蹲着身子,继续问道:“你怎么一大早就蹲在这里……还顶着一个酒坛……”
烛照对着她又是一声冷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