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不准成魔完结+番外作者:御吃鸡
第25节
他面色不善,将景秋往前一推,剑锋指着陆卓扬,问景秋道:“这便是杀我乖徒儿的人?”
景秋摔倒在地,闷哼一声。
“喂,有话好好说,别伤人啊。”陆卓扬急忙道。
他与景秋没什么交情,说实话也不太喜欢这人,不过毕竟是姜陵的师弟,这么被人欺负,在一旁不搭把手实在说不过去。
至于这老头儿说的话——杀他乖徒儿?他徒弟是谁?陆卓扬不明所以:“你说的杀人什么的,我听不懂。我从来没杀过人。”
“呵,还想抵赖?”老头儿冷哼,上前一步,不想幺白虎拦在陆卓扬面前,冲他呲着长而锋利的獠牙。
老头儿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发狠,又不知这异畜深浅,不敢贸然上前,于是转而面对景秋,对着他狠狠踢了一脚,将满肚子的气都洒在他身上:“鬼娃儿,把你跟我说的再说一遍。”
幺白虎就在一旁,景秋料想老头儿也不敢拿他如何,是而冷冷一笑,并不作答。
“不知天高地厚。”老头儿怒气直涌,一剑扎进了景秋的小腿里,立时涌出不少黑血,与雨水混在一处,积成一滩颜色与气味都颇为怪异的小小水洼。
景秋疼得大喊一声,紧紧按住伤处,睚呲欲裂,冲幺白虎吼道:“愣着干嘛?还不救我!”
陆卓扬也是被这一剑吓傻了,被景秋这一声吼,他才回过神来,赶紧拍拍幺白虎,急道:“乖猫儿,快去帮忙。”
老头儿一听,忙侧身戒备,以防幺白虎突然发难。
却不想那异畜冷冷扫过景秋,没有半分要上去救他的意思,反而更往陆卓扬身边贴了贴。
景秋又怒又急:“幺白虎!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幺白虎耸动鼻子嗅了嗅,露出一副厌恶神色。
老头儿一看,冷笑道:“我还道你有多能耐,却原来是个虚张声势的。”
他洋洋自得,一脚踩在景秋伤处,用力碾了碾,道:“快,把你先前与我说的再说一遍,我便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景秋心中愤恨,眼里闪过一丝阴戾,不过很快遮掩住了,忍了又忍,按下怒火,对玄月道:“我只说五门六派赶到时,就见着这人和你徒弟,可没明说人就是他杀的。”
老头儿脚下加上了几分气力,怒道:“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景秋斜睨他一眼,道:“不这么说,你会让我来找陵师兄么?”
“你!”老头儿气得白眉一抖,捞起长剑,对准景秋心口刺去,竟是抱着赶尽杀绝的念头。
听他二人你言我语,陆卓扬总算推敲出老头儿的身份来——这大概就是之前一直下落不明的罗秀师傅、冰极岛夺灵杀人的主谋,玄月老人。
这人能想出杀人夺灵的毒辣点子,性情恶毒非一般人能比。取人性命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陆卓扬不敢犹豫,慌忙驱动长针往他脑门上招呼。
十二枚长针尽数此向玄月要害,虽然毫无威力,架势却是十足。
玄月不敢怠慢,反身抵挡。他蓄了七八成的力道,击剑打到长针上。金帛相接,发出一声脆响,长针没能抵住半分,一碰就掉。玄月一身运足的气力扑了个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灵力逆流,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
“黄口小儿,居然敢戏弄与我!既然这么想死,我便先送你一程!”玄月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大喝一声,再不管景秋如何,转而攻向陆卓扬。
他要杀陆卓扬,幺白虎自然不会让他得逞,躬身飞扑,冲上去与他撕打在一处。
同时驾驭十二枚长针力道不足,不过只几枚的话,倒是能派上点用处,陆卓扬操控三枚长针,逮着空隙往玄月身上打。虽不能造成如何大的伤害,却能分他心,替幺白虎助助阵。
一旁景秋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降低自己存在的气息,他时刻注意着玄月那边的动静,手上小心翼翼地挪动,捡起一枚长针,慢慢藏进了衣摆下。
幺白虎对上玄月,初时占了些上风,不过它年岁尚浅,不论力量还是经验都不比真正成年的异兽,不多时便露出破绽来,被玄月一掌劈在前肩上,猛然往后退了几步。
“一个二个都是假把式,差点被你们骗了。”玄月啐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御剑上前,朝幺白虎走过去。
就在这时,耳后传来一阵异动,他急忙回身躲避。
只可惜晚了一步,一枚长针打在他背上大穴,一股子酸麻流过,玄月便失了气力,定在原处,不动了。
身后那人一踢,他便笔直往地上倒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陆卓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景秋制住了玄月,尔后半靠在山壁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看什么看。”景秋骂道,“用了你一根针,扎住了这老不死的死穴,他挣不开的。”
这么说着,他呲了呲牙,几不可察地瞥了眼幺白虎,对陆卓扬道:“有伤药么?替我包扎一下。”
幺白虎刀枪不入,皮厚的很,虽然被打了一掌头昏目眩,不过没什么大碍,原地甩了甩脑袋,慢吞吞站了起来。
看样子也不像有事,陆卓扬不去管它,掏出了姜陵硬塞给他的伤药包,招呼景秋坐下,道:“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他小心翼翼撕开景秋的裤腿,露出缓慢往外头渗出黑血的伤口。
“嘶——”景秋抽痛,道,“你可别耍花样。”
陆卓扬取出干净的白布和伤药,有点无奈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看谁都不是好人?——说说吧,”他小心拭去伤口上的血渍,“到底怎么回事,你会跟这老头走到一路。”
景秋咬牙忍住疼,盯着陆卓扬上好伤药,确定没耍花招后,才斟酌一番,用想好的说辞冷笑鄙夷他,道:“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你。”
陆卓扬压紧白布,使劲打了两个结:“我?又管我什么事了。”
景秋道:“那日在同安城,五门六派得了线报,去旧宗祠抓人,我也混在其中跟了去。到那里时,就看见你跟罗秀二人正自相残杀。在你被陵师兄带走后,罗秀化成一滩脓水,一声不吭就死了。”
“什么叫自相残杀?那是正当防卫!罗秀要杀我,我当然是跑啊!五门六派的人都是睁眼瞎子不成?”陆卓扬抬高音量,“还有那罗秀,我都把解药给他了,还想怎样!这还能死,可真怪不到我头上啊。再说了,他身上的蛊虫也不是我放的,干我什么事。”
“你动作轻点。”被陆卓扬的动作牵扯到伤口,景秋皱起眉头,道,“别人可不管,在他们眼里,罗秀就是你杀的。哼,你这人真是害人不浅。自己背了人命,还害得陵师兄叛出师门,被各门各派唾弃。而我要不是想寻陵师兄回来,也不会落在这老不死的手里。归根究底,都是你一个人的错处。”
“叛出师门?”陆卓扬抓住他话中的重点,手中一顿,“你说姜陵叛出师门?他没跟我说过。”
姜陵也不知看上他哪一点。景秋不屑,想讽刺他几句,突然察觉身体有些不适,猛然按住胸口,面上闪过一缕痛楚之色。
陆卓扬问:“我已经很小心了,你没事吧?”
景秋疼得难以自持,额头上冷汗不住往下落,心道: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死虫在他体内已经有月余,加上之前在罗秀身体里的时间,怎么算也有三个多月了。再不找出解决办法,他就只能活三个月了。
况且若不是死虫作祟,他也不会一时不察落到玄月手里。
在陆卓扬看不见的角度,景秋面目狰狞地睨了他一眼。
要不是这姓陆的,他自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姜陵不管他,幺白虎也不认他。
这人抢走了他所有的东西,实在,该死。
越想越觉得怒火中烧,景秋推了陆卓扬一把,语气不善,问道:“凭什么你能一切安好?!”
陆卓扬中死虫也有一个月的时间,按理说身体应该会开始有些变化,现在看来却是一点异常也没有。
“瞧你这话说的。”这景秋还会不会说话了,什么叫凭什么你能一切安好?还不能他没事了!要不是姜陵的关系,陆卓扬绝对要抽他一顿不可,“魔化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还成,姜陵替我压制下去了……”
景秋不耐烦道:“谁管你入不入魔。”说话间他狠咳了两声,无意识挠了一下手臂。
陆卓扬谨慎地瞥他一眼,往幺白虎身后靠了靠。
寻常人看到自己伤口里流出的血是黑色,早就叫嚷着要去毒了,哪还会一脸没事人似的。景秋对黑血见怪不怪,必然是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刚才他抓挠手臂时,陆卓扬分明看到有东西在那里皮肤下游动。
如果……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
如果景秋问的不是旧宗祠外,他因性命受到胁迫而魔化一事,是不是有可能——问的是生死不离?
他只把事情告诉过姜陵,他们这段时间都没有与五门六派的人接触过,如果景秋也知道,那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末跟朋友去漂流,周六会玩一天,周日下午回去,更新大概会很晚。
另,景秋出来不是来作的,毕竟,小陆身上还有两个锅背着需要甩出去……
☆、相杀
伤口包扎好后,景秋压着不适,仔细又检查了一遍。
这么不放心,干脆自己动手好了。陆卓扬腹诽着,捏捏幺白虎的犄角,被它顶了一把,稳了稳才没摔倒地上。
瞧他与幺白虎玩闹,景秋更觉烦躁,压下心中不耐,问道:“幺白虎是怎么回事?都不认得我了。是不是又是你干的好事。”
“我说,你是不是非得跟我过不去?”陆卓扬都快被他气笑了,“你在逐云门呆了这许多年,难道不知道幺白虎是神兽异种,对毒物魔物最是厌恶,能忍住没有扑杀你,已经是念在多年相识之谊了,还想怎样。”
陆卓扬顿了顿,又不确定道:“对了,你是中了虫蛊吧?”
“不关你事。”景秋嗤之以鼻,“惺惺作态。”
若是知道幺白虎不会帮护,为何要假模假样地装作指使幺白虎出手的样子?
陆卓扬的这番话让景秋更瞧不起他来,完全忽略了另一种可能,那便是情形危急,救人要紧,当时陆卓扬根本没能顾上往深里想,直到危机解除,脑子才有余力思考旁的事情。
不过景秋已将他划入伪善、假惺惺、不择手段之人的范畴里,绝不会接受别的可能。
“行吧,不关我事。”陆卓扬道。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人。总是拿热脸贴人冷屁股,这种事陆卓扬做不来,该救的救,该帮的帮,仁至义尽了。
他语气也冷下来,不过还是将话说完,道:“我本想着,之前也被人下了虫蛊,如果跟你遇到的一样,说不定我的办法还能帮你一帮。
“既然不需要,那就算了。你这么不喜欢我,我也不是非得凑上去不可。你好自为之就是了。”
“等等。”景秋忙道。
陆卓扬没好气地看向他,景秋神情闪烁道:“你……用得什么办法?”
陆卓扬本不想理他,但看他受苦,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不住告诫自己要憋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如实相告:“……诶,说起来还是简单的。你也知道,姜陵对魔物的了解很深,一般的魔物都认得。正巧他见过这种虫蛊,知道解救的办法,替我将那虫子弄死了。不过你我二人所种虫蛊也不定相同,说不准你根本用不上……”
“少废话,”景秋道,“到底是什么法子?”
“我身上所中虫蛊叫做死虫,要捉来生虫才能解开。”陆卓扬道,“那罗秀所中虫蛊与我是相同的,我给了他一只生虫,姜陵又给我寻了一只。”
“如何可能?!”景秋脱口而出,“生死不离生于夷山山阴,早被清理了干净,世间只余两对,陵师兄从哪里找得来另一只生虫?”
陆卓扬道:“你说得没错,就是两对生死不离。一对归罗秀,一对归我。”
这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景秋大声道:“胡说八道,另一只生虫早死了!……”
他的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动作僵硬地慢慢转过脸,自下而上看向陆卓扬,面目狰狞,一双眼睛眼白多于眼仁,颇为渗人:“……你居然敢套我的话。”
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陆卓扬摇了摇头,道:“所以那个戴着笑脸面具的人,是你吧?”
他原本只是猜测,没想到竟是真的:“我本也不想套你的话,只是你身上疑点太多,不由得我不怀疑。……真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会有这么歹毒的心肠。景秋,我与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景秋打断他。
“没错,就当是无冤无仇好了。图个高兴罢了。”既然伪装被识破,景秋也不再装模作样。他点点头,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配着如今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与那厉鬼别无二致,“你与那罗秀都不是好东西。
“你自不必说,成日里道貌岸然,骗得陵师兄神魂颠倒;那罗秀借着陵师兄名头骗我,更是罪该万死。要我说,死虫离体,让罗秀有机会直接化成一滩子脓水没有多受半点苦,实在太便宜他了。
“依我原本的打算,就该让你们二人痛苦挣扎半年,眼睁睁看着自己肠穿肚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备受折磨而死。”说到这里,景秋停了停,“……哈哈,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说给你听就是了。只是陵师兄面前,我绝不会承认半个字。”
他目光怨毒地盯住陆卓扬,一字一顿道:“罗秀还是你杀的。冰极岛夺灵的主意也是你提的,陵师兄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你逃不掉的。”
陆卓扬大惊,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话也说不了,动也动不了。
“是不是不能动了?”景秋笑道,“我的血里混着沉睡香,镇痛的。不过这玩意也能做迷药用,本来留着给那老不死的,现下用在你身上,也将就了。”
他看了幺白虎一眼,没往陆卓扬身边靠。经过刚才的试探,他已经摸索出规律来。
幺白虎厌恶他身上的蛊虫,也还认得他,是而不会出手相帮,但也不会伤他。只要不靠近陆卓扬,幺白虎就不会主动攻击。
景秋扶着山壁慢慢站起,走到玄月身边。期间果如他所想,幺白虎只守着陆卓扬,没有朝他扑过去。
“想抢我的东西?还早了几年。”景秋喃喃自语。
他捡起长剑,对准玄月腿腹,没有半点犹豫地刺了进去。玄月抽搐的模样大大取悦了他,心中升起一股施虐的快感,对着伤口狠狠碾一脚,又吐了一口唾沫,道:“你赏我的,如数奉还。”他将血迹在玄月衣服上擦拭干净,满脸厌恶,“真恶心。”
做完这一切,景秋慢慢举高了手中长剑,对准玄月的脑袋比了比,道:“真可惜,让你就这样痛快去死,也是便宜你了。到了下头,可别说我没照顾你们师徒俩!”
他高举长剑,对准玄月眉心,使出全身力气刺去!
千钧一发之时,原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玄月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长剑剑身!
手上被划出极深的血口,但是景秋这一剑却实实在在落了空。
景秋使劲挣了挣,没能把长剑抽出,气不打一出来,对玄月又踢又打:“给我放开!被封了死穴,你该完全动弹不得才对,怎可能还手!”
玄月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任凭景秋拳打脚踢,好似全然不知疼痛,慢慢从地上挣扎而起。一双浑浊老眼钩子似的盯住他:“是你害了我乖徒儿。”
景秋道:“是你乖徒儿有错在先,怪不得我!你们师徒二人都不是好东西,居然还有脸指责别人?”
“废话少说,看我拿你性命替我徒儿祭酒!”玄月大喝一声,扑身上前。
他的力气极大,徒手握住长剑,差点将剑夺走,景秋尽力相拼,才不至于让他得逞。
不过此人也就这点能耐了,景秋眼光毒辣,一眼瞧出端倪。玄月看架势是来势汹汹,不过脸色却是一阵白过一阵,早已是强弓之末。
不肖说,扎在他死穴内的长针确实起了效用,冲破穴道让玄月灵脉受损,伤得不轻。
这么算来,哪怕是硬碰硬,景秋的胜算也不低。
想到此处,景秋一声冷笑:“你倒是有本事来拿呀!一个灵脉虚空的废物,还想翻出花来,简直笑话!”
他这一句讽刺明着是说玄月,暗处将陆卓扬也骂了进去,哪怕打斗中,也不忘逞口舌之快。
陆卓扬日日要受姜陵挤兑,早已对这种程度的明朝暗讽有了免疫,他充耳不闻,趁着二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专心运息。
平日里姜陵教了他许多奇巧术法,总不能关键时刻一点也使不出来,若是被姜陵知晓,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景秋与玄月打得是难舍难分。虽不至于地动山摇,却也是碎石簌簌,直教人心惊胆战,生怕真这小小山洞被震得塌将下来。
玄月受制于死穴,实力大减,与发了疯的景秋相比,相形见绌,渐渐落了下风,以至于景秋又有余力,留心警惕起陆卓扬。
见他居然在暗自调息运力,景秋忙分出一丝心神,抓起一块碎石朝他飞射而去。若是这石头砸实,陆卓扬必定气息大乱。
幺白虎回护的速度极快,腾地立身而起,挡在了陆卓扬面前。
不过有人比它更快,只听得一声悦耳琴鸣,一道强劲灵力携在音律之中,后发先至,击打在碎石上,立时将石头撞个粉碎。
那灵力去势不减,从幺白虎肩头的极小缝隙中穿过,击打在陆卓扬身上。
陆卓扬只觉胸口一痛,浑身麻痹了一阵,忽然便像是卸了劲,全身都松快了,竟是恢复了气力。
不过胸口这一击力道实在,陆卓扬被撞得猛烈咳嗽起来。
他边咳边朝洞口望去,却见又有人站在了山洞之外,雨幕像一道帘子,自动自发往两边掀开。
居然还有客人?
陆卓扬拭去嘴角一丝血沫。
这小小的破山洞,今天倒是热闹得很啊。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在十点前码完了,神奇。
一脸懵逼jpg
☆、离别
这回又会是谁?
在修真界里,陆卓扬还真没认识几个人,没等他猜测出个子午寅卯来,水帘子分作两边,便显出了新客人的真实面目,居然是个更出乎他意料的人——萧无妄。
虽然只见过这位二师叔一次面,但是鲜明的个人风格,实在让人很难忘记。
“二,二师叔?”陆卓扬着实吃了一惊,结巴道,“您怎么会来这里?”
在陆卓扬印象里,二师叔萧无妄是个非常特立独行的人,昏迷了二十多年不说,刚醒就大闹驭灵山,以一副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狂傲姿态,把个门派搅了个天翻地覆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连带引走了掌门和林朝旭。对此门内师兄弟们无一不是一头雾水。
现如今消失许久的萧无妄突然出现在这个破山洞,实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当初大病初醒时,萧无妄对陆卓扬的态度就相当奇怪,偏偏五门六派以及景秋玄月同时现身之时,他也来到这里。这其中巧合,实在不能不让人疑惑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