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里的画面依旧清晰的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可那是梦啊,怎么会让自己真的带伤。
不过再奇怪,也只是个梦罢了,伤可能是自己睡觉的时候撞到了上铺的铁护栏,想那么多做什么。
有点可惜,主人要是真实存在的话就好了。
说起来,主人叫什么来着?
言溪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让自己清醒清醒,随后给红肿处上了个药,才小心的换上衣服,特别是内裤,穿上之后刺激的阴茎阵阵的疼。
咬了咬牙,言溪走路的姿势看上去都有些别扭。
如果不是要去上课,要见人的话,他估计是不会穿内裤遭罪的。
等等,上课?他不是早就毕业了吗?
走了两步路,眼角因为疼痛,扬着不自然的红还有些湿润。
言溪突然恍惚了一阵,晃了晃脑袋,刘海被甩到了一边,若无其事的推开了宿舍门。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离了梦境,就开始有些不像自己,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觉,随风飘着,随波逐流。
常珠亭是肆城唯一一所道士学院,象征着绝对的强大,神秘,甚至于不朽。
言溪走出宿舍,在踏入教学楼的前一刻,就撞上了程凯,可谓是冤家路窄。
周围路过的学生短暂的停留了几秒,小声的议论着会上演的好戏。
言溪缩了缩肩膀,用抱着的书盖过脸,弱弱地打招呼,“凯……哥好。”
程凯对他嗤之以鼻,拽着他的后领就把他往无人的厕所里带,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身上放了个符纸包成的小三角。
他双手在空中无力的挣扎着,手中的书砸在地面,眼中的泪珠更是掉了两滴。
“程凯真是太乱来了,在学校还敢这样无法无天?”
一个女人看见言溪的样子,没忍住母爱泛滥,义愤填膺的说道。
她身边的人听见,着急的看着四周,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别提这个,程凯的后面可是言崇,别多管闲事!”
“就是言家的二公子,刚晋升为初级道士的那个。”
“要不然你以为一个程凯胆子怎么这么大。”
女人为难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被关上的厕所门,乖乖的跟她们走了,只是手放在裤兜里,暗暗通知了学校的保安。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祝你好运。
厕所内,言溪的背抵着门板,把手膈在后腰处,红肿的阴茎又因为动作过大撞了几下大腿内侧,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废物,昨晚走的时候怎么没给二少问安?”
程凯的声音太大了,在耳边说话,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言溪揉了揉耳朵,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只兔子一样,弱小无助。
程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掐着言溪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你听着,上午放学之后,乖乖去找二少道歉,知道吗?”
还是那张脸,言溪抬着下巴,舌尖舔过唇瓣,双手抓住程凯的肩膀往下按,屈起膝盖重重的往上顶。
完全没料到这番反抗,程凯吃疼后退一步,弓着身子干呕,差一点翻起白眼。
下一秒钟,言溪抱着自己蹲了下来,身体一抖一抖的抽泣着,好像刚刚动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程凯伸手按住自己的肚子,站起来还有些艰难,“你他妈少给我装蒜。”
砰的一声,厕所的门被撞开,四十多岁阅历丰富的保安队长扫了一眼,走到程凯面前,指尖捏住他脖子上挂着的胸牌看着上面的信息。
侧头,对着对讲机吩咐,“道士二班程凯,在校内动手伤人,带走。”
程凯立马就炸了,“是他动手打的我好吗?”
保安队长听罢停下脚步,脚尖在言溪的方位点了点,“抬头。”
言溪蹲在地上听话的抬头,双手死死抓着衣摆,嘴唇煞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打的。”
疼痛好不容易才缓和过去,程凯终于站直了身,得意的拍了拍裤子,“我就说了吧。”
“当我白痴?”保安队长眯起眼,鄙夷的看着程凯,“还威胁人是吧?罪加一等。”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保安直接上来抓着他的肩膀,擒住他的手臂反剪到身后。
程凯被压着走,顿时慌了,“草,我真没威胁他!言溪你这个废物给我等着!”
言溪听到这话,抖的更厉害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狼狈。
保安队长看他这样子,动手把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好好上课,有事情找老师,或者直接找我。”
言溪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双眼无神。
等保安队长走了好久,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动静,全身上下的血液一点点冰凉。
刚刚的结果看起来不坏,但事实上……
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
言溪所在的班级有些特殊,见习小道士五班,整个班级只
', ' ')('有3个人。
他走进教室,这堂课已经上了大半节,台上没有老师,只有屏幕里在放映着教学视频供他们学习。
顾家家主顾颜一的去世,让长久被压制的鬼怪们狂欢,整个肆城都乱了套,几乎所有老师都被派去除鬼了,自然没人来搭理他们这个班级。
班里的人都是至今还没从见习小道士转正的人。
言溪考了10年,张宁泽也考了10年,但和他不一样,张宁泽不仅后台硬,实力更硬。
可张宁泽心高气傲,不愿意去考道士证,偏偏就想着去考天师证,想着一步登天,成为第二个顾颜一。
就开始了长达10年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另一个同学谢棋也和他们一样大,却一次都没参与过转正考试,他是被豪门从乡下认回来的真少爷,没有经过任何学习,就被丢来了这个班级,显然也只会是枚弃子。
想着想着,张宁泽走到他旁边,敲了敲他的桌面,“喂,你到底什么意思?”
原来是他们刚才叫他,他没回应。
言溪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袖口,“你们再说一遍。”
张宁泽有些不耐烦,“我说过两天就是顾天师的葬礼,你跟着我去参加。”
“哦哦,好的。”
顾家家族的葬礼,言家肯定需要去的,可是他被赶出来,早就没有了去的资格。
不太明白为何张宁泽硬是要他去,哪怕是跟着张家。
但他又没胆子反对,也就应下了,没有多问。
在他答应了之后,张宁泽也就懒得再和他说什么,继续去和谢棋讲悄悄话去了。
只有言溪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惶恐不安,孤独感涌上头,让他有一种无需言说的格格不入。
这趴着趴着,他不知为何情绪波动起来,又开始无声的哭,慢慢的睡了过去。
睁开眼的时候,他正跪在自己房间的床边,对上顾颜一那双充满戾气的眼。
言溪又爽又愁。
哦豁,完蛋,早上药白涂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