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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久没来?”
顾颜一站在他面前,不停地用脚尖点地,心里头说不出的烦躁。
这一年来,他每次进入梦境空间都无法重新拥有空间的操控权,只能被迫看着言溪的房间,一日又一日。
而造就这一切的人,却像个甩手掌柜一样。
言溪脑子还没转过来弯,刚张开口说什么,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跪姿甩乱,人往右偏。
心脏剧烈一跳,欲望上来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言溪立马跪正,把脸贴在那施暴的手掌,方便主人再次恩赐。
顾颜一没让他失望,右手扇过去,一下比一下狠。
虽然言溪在梦境中没有痛觉,但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甚至因为肿起而影响了左眼的能见度。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主人长高了不少,身上也有了薄薄的一层肌肉。
顾颜一和他对视,呼吸有些沉重,“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出现?”
这么久?
言溪对此是实话实说,没有隐瞒的必要,“我只有睡着了才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脸颊的肿起让他吐字都有些不清。
通过这两次梦境,他有一个猜想,他醒着的时候这个空间的时间依旧在继续,他主人在这个空间等他,他也只有睡着了才有可能出现。
而他早上醒了之后去教室,然后在教室里睡下,这时间也就三个小时不到,他的主人就长了这么多。
不过有一点挺奇怪的,他清楚的知道只过了三小时,但这三小时里发生的事情他却全然没有记忆,细想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顾颜一发泄了情绪,叹了口气,看着言溪小脸的惨状,轻摸了摸他的头,“疼吗?”
言溪一点也不疼,但头上的手一下下的顺着他的头发滑动,就像是在顺毛一样,让他莫名贪婪,所以他点了点头。
在这之前,顾颜一想过,言溪有本事永远别出现在他面前,要不然这样耍了他,他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可是现在仅仅只是把他的半边脸扇肿,就已经够让他心软了。
啧,自己什么时候还会有这种情绪了,明明他屠杀鬼城,面对众人求饶,幼童哭喊,都未曾有过一丝波动。
这让他有些挫败,自暴自弃的抬起脚踩在言溪的胸口,“帮我揉揉吧。”
今天的主人身上是一套休闲的运动服,脚下踩着同色的运动鞋,他有理由怀疑,在他没来之前,主人正在运动。
言溪的怀里抱着白色的运动鞋,激动的有些手抖,迫不及待的低头把鼻尖贴在顾颜一脚踝的白袜处,嗅闻着,神色痴迷。
他的头上下挪动着,侧脸和鼻尖被棉质的白袜磨得微红,依旧无所觉的贴近,整个鼻子都被他从袜口塞进了袜子里。
鼻子的一面粘着脚踝,一面被白袜触碰,呼吸的空气也全是顾颜一的脚味。
不够浓郁,带着淡淡的汗味。
他心里的满足溢了出来,嘴里分泌着唾液,难堪的浸湿了袜口。
顾颜一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嘴角上扬了几毫米,先前的挫败感也被成就感取代。
他喜欢言溪这个样子,卑贱的用全身心依赖着他,好像他是他的药,离了他,就会死一样。
言溪吸尽了气味,终于脱下了那只白色的运动鞋,把它郑重的放在自己的阴茎上,感受着不轻不重的压力。
主人的白袜脚温热,微微汗湿,却没有一点别的颜色,洁白的就像是天使背后的翅膀,是身份的象征,令人跪服。
顾颜一喉结滚动,面上却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让人无法辨别他的真实情绪。
他动了动被人当宝一样捧着的脚,作势要抽走,“你对它发什么骚,经过它同意了吗?”
言溪本陷在欲望之海,现在却如同被一盆水浇湿,脸上布满慌乱。
顾颜一从他的怀里抽回脚,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消失,仿佛抽走了三魂七魄,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而失了神智。
白袜脚在空中随意的摇晃着,言溪的眼神步步紧跟,一寸不离。
他终于忍无可忍,额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在房间内响起。
“求求你求求你——”
不断重复着嘴上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低贱,一个头磕的比一个头卑微。
顾颜一知道,他哪是在求自己,他分明是在求他的脚。
言溪磕的用力,让本就伤痕累累的脸又添上了一处破皮,瓷砖地面都有了点红色。
逗的有点过头了。
顾颜一心疼的叫了停,把脚送到了他嘴边,“给你给你。”
言溪如愿以偿,捧着那只脚,伸出粉嫩柔软的舌尖舔砥着汗湿处,亵渎着主人的脚尖,吸吮着运动后的汗味,再把他吞入腹中。
等整只脚都被口水玷污,顾颜一就干脆把湿漉漉的白袜脱了下
', ' ')('来,随手丢在地上。
也不打算穿袜子了,直接把脚踩进了言溪阴茎上放着的运动鞋里,还顺势碾了碾,让鞋子更服帖一些。
阴茎上的压力让言溪爽的失语,只知道像个发情的贱畜一样无意义的媚叫。
过了许久,涣散的瞳孔才重新聚焦,言溪看着顾颜一的脸笑,见时间差不多了,心念一动,身后就出现了一排街道。
“主人去逛一会吧?”
顾颜一嗯了一声,没反对。
言溪低下头,嘴唇虔诚的吻在地面的白袜上。
凭空捏造出来的街道到处都是叫卖声,还能听见有人在和老板讲价,一条裤子最后被砍到了30成交。
这里有万种声音,却没有一个人。
空间里,幻化不出活物。
言溪从模特身上扒下件休闲外套,对着顾颜一招手,“主人你看这件外套跟你身上的衣服搭不搭。”
顾颜一不太懂什么搭配,每天的衣物都有专人负责。
他朝两边张开手,对着言溪抬了抬头,言溪就兴冲冲的跑过来像伺候皇上身边的太监一样恭恭敬敬的给他穿上。
外套也是同色的白,在左胸口有着品牌的logo,有些眼生,他并没有见过,可能是什么杂牌也说不准。
出了店,言溪对着街边的冰糖葫芦直流口水,“主人主人吃糖葫芦吗?”
这种甜腻的东西,恐怕只有小孩子会喜欢。
顾颜一摆手,“我不喜欢吃甜的。”
言溪记下主人的口味,自己拿了一根放在手里舔。
不知道想到什么画面,言溪突然说了句,“主人我跟你说,我有的时候情绪很难控制,突然一下像个小可怜,突然一下像个暴力狂,我都要被折磨疯了,但是在主人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在主人身边,我就是我。”
顾颜一皱起眉,想的显然比他要多。
在他身边没用是当然的啊,他的存在,克制一切邪祟。
“你知道招邪符吗?”
言溪舔了口冰糖葫芦,甜味在舌尖宣誓着主权,“是什么?”
“一种符箓,”顾颜一从店铺的桌面上拿起一张纸质菜单,在手里叠了起来,“通过在人近身的符箓,勾起远程阵法的邪祟,会抽取孤魂野鬼的二魄灵慧,挤压在一个人的身上,让人难以控制情绪。到了最后,躯体承载了过量的二魄,人会彻底无法掌控自己的言行,变成一个没有灵智的傻子。”
再张开手,顾颜一的手里放着一个刚叠好的小三角。
而眼前已经没有了人。
被言溪拿在手上的糖葫芦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只舔了几口的糖衣摔的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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