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穿越之表里不一作者:丁晴

第15节

八十二、别离

“好了,我们也别谢来谢去,就当交个朋友。”季夏拿起茶杯举到半空中,“萌夜美人,可愿赏脸?”

萌夜也同样拿起茶杯,两个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个人相视而笑,如此多了个朋友。缘儿收好珍珠,撤下碗盘后,站立季夏身边,听两人闲聊,表情不变。

交了个好朋友的季夏高兴地回家,他迫不及待地想见沧魇,想拿出珍珠在他面前嘚瑟,人生啊,真是美好。沧魇一回到季家,就被告知季夏在找他,打听了一下,知道季夏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很开心,沧魇皱眉,季夏遇到了什么很开心?

走到季夏寝室,沧魇迈步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季夏捧着一个木盒子笑。沧魇心头有丝不悦,季夏高兴到喜形于色了?“你在找我?”

季夏抬头看沧魇,高兴地招手,“快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给我?”沧魇不解地问,走到季夏身边坐下,“什么好东西?瞧你高兴的那样。”

把手中的木盒子给沧魇,季夏一脸神秘地说,“自己打开。”

沧魇虽然不明就里,但想到这是季夏第一次送东西给自己,还是很期待。缓缓打开手中的木盒,沧魇看到里面的东西,一时呆愣,季夏怎么会有这个?盒子里的珍珠色泽饱满,光滑透亮,一个个犹如人的泪珠,不,它就是人的泪珠,是沧魇一直在找的药引。

“有没有惊喜的感觉?今天出门遇到一个银发美人,他正发愁不能流出眼泪,我就帮他出了个主意。没想到他流的眼泪居然是珍珠,为了答谢我,他就把珍珠送给我了,我又没有用处,想着还是给你吧。”季夏高兴地把事情都说了,这么好的礼物,沧沧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从来不信命的沧魇第一次有了命运的感觉,当初医仙告诉他,他们的命运都是固定好的,他半信半疑,如今,他仿佛看见了不可更改的命运线在操控自己的人生。解药的药引如此戏剧化到自己手中,沧魇没有惊喜的感觉,只有抓不住般的痛恨。命运在嘲笑他,他做再多也是无用功,到了那个时间,不管发生什么事,命运的轨迹总是存在。

医仙说,季夏是特别的,他的人生可以自己选择。沧魇盯着盒子里的珍珠,满心愁绪,季夏的选择会改变所有人,是不是也包括沧魇?如果季夏选择了没有沧魇的未来,是不是再如何,沧魇也不会出现在季夏面前?季夏他……

察觉到沧魇的不对劲,季夏总算感觉出这一盒珍珠没有让沧魇开心,反而让他心思更难测。“沧沧,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关上盒子,沧魇一把将季夏拉入怀中,“季夏,在你心里我是你的什么?”

什么?护卫?朋友?好像都不说很切确。季夏微垂眼帘,来到这个世界,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沧沧在一起,两人开心过,也吵过架,为彼此受过伤,已经比朋友亲密。“是亲人。”

听到季夏的回答,沧魇如坠冰窟,亲人?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成不了爱人?放开季夏,沧魇咬牙站起,他不想逼季夏,可是季夏在逼他。转身背对季夏,沧魇手指紧抠着木盒,解药,却是心痛的毒。“我走了。”

淡淡一语,是沧魇克制自己最后的理智,宛如逃般,沧魇头也不回地离去。被留下的季夏坐着怔怔出神,走了?是真的走了么?不想动,不敢动,季夏一直呆呆坐着,不挪动一下。

时间在走,很快就到晚饭时间,缘儿进来询问,“爷,该用晚饭了。”

季夏犹如大梦初醒,定定地看着缘儿,“沧沧呢?”

“沧护卫还没回来。”

“等他回来一起吃。”季夏转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会回来的,就算再生气沧沧也会回来的。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缘儿福身退下。

发呆的季夏就是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他只是想送沧沧礼物,想和解,为什么沧沧会更加生气?说走就走了?一人独坐,静谧非常,原来房子居然是这般空旷。

沧魇一路飞驰向冷呆的居所,他到之时冷呆和萌夜正火急火燎。原来萌夜高兴地跑回来说想到办法流泪,两人准备了很多辣椒,只是这次不管吃多少,萌夜也流不出眼泪。冷呆让萌夜去取回珍珠,萌夜左右为难,两人正是着急的时候。

见到沧魇,冷呆简单把事情交代了下,同时保证一定把珍珠拿回来。沧魇摇摇头,打开盒子,里面颗颗珍珠闪亮,“不用了,季夏把珍珠送给了我。“

冷呆先是开心,看清沧魇的神色后是担忧,“既然拿到解药,为何你一脸快哭的表情?”

为何?有些人有时会在瞬间感觉到命运的存在,命运的压力会摧毁人的神智。沧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终于感知到季夏的可怕,改变命运。放弃一些人,改变一些人,沧魇害怕自己身为季夏放弃的那类人,永远也见不到他。“呆,你和萌夜担忧过未来吗?”

“未来?”冷呆和萌夜对视,两人紧紧牵住彼此的手,“我们没有未来,只有现在。”

萌夜看着沧魇,眼底映出傍徨不知去向的沧魇,“你在担心未来?”

沧魇以手撑额,“我当然担心,因为我念着的那个人有能力改变未来。只要他想,我就会完完全全消失在他世界里。这样的能力太可怕,毫无希望。”

“他不爱你?”萌夜问。

“他说我是亲人。”毫无一丝希望的回答。沧魇紧皱眉头,他情愿季夏说他只是护卫,特殊的护卫。

萌夜看冷呆一眼,冷呆附耳在萌夜身边说了些事,萌夜恍然大悟。“原来他喜欢的是季夏啊。”

冷呆忙捂住萌夜的嘴,歉意地对沧魇笑笑。萌夜扒开冷呆的手,不解道,“季夏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当你是亲人怎么了?不是只有亲人才始终在身边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沧魇怔怔地看着萌夜,脑海里想起和季夏在一起发生的所有事。始终在一起的亲人么?沧魇猛然站起,冲出大门。

“他这是干嘛?”萌夜奇怪地问。

“还能去干嘛?当然去让季夏一直记着他。”宠溺地摇摇头,冷呆把萌夜揽进怀里。

萌夜点点头,没有未来又何妨,他们只要现在在一起,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季夏坐着没动,天已黑,没有季夏的命令,缘儿也不敢点上蜡烛。缘儿尽忠职守地站在房门外,她很清楚,爷和沧护卫又在闹别扭,不和好不会消停。

一股风突然吹来,缘儿丝毫未动,感到有人影闪过,那个方向好像是……“是沧护卫回来了吗?”

缘儿的声音唤醒了呆愣愣的季夏,沧沧!季夏快速站起,走到缘儿面前,“沧沧回来了?”

“奴婢不知,只见到一个人影飞向沧护卫的房间。”

话音还没落,季夏已飞快奔向沧魇的房间,推开紧闭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季夏四处寻找,根本没有沧魇的身影,沧沧他没有回来。颓然地坐在桌边,季夏不懂,有什么气直接说出来不好吗?至少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眼角瞄到茶壶地下压着东西,季夏拿开茶壶抽出,是张纸,打开,上面的字令季夏怒火高涨。‘长久以来承蒙照顾,我有要事暂且离去,勿念。沧’

一抬手,季夏掀翻整张桌子,去他妈的照顾,去他妈的有要事,耍老子很好玩吗?还勿念,念他娘的大头鬼!一挥手,那张纸燃烧起来,知道烧成灰烬,季夏才抬脚离去,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被掀翻的桌旁,沧魇悄无声息地出现,他唇角勾起,眼眸直盯着季夏离去的方向。“这样你记得住我了吗?季夏。”

空荡荡,静寂无声,黑漆漆的屋里再没有人,只有冰冷的桌椅默默看着这场闹剧。

季夏下令封了沧魇的房间,谁都不许进去,没人敢在季夏气头上找事,都乖乖遵守。日子回到了没有沧魇的时候,季夏每天正常作息,当那个人没有出现过,只有他自己知道,越是这样做越是无声地想念。

冷呆走到沧魇身边,开口,“你该回去了,再不走万一毒发怎么办?”

“我想多看看他。”沧魇看着不远处的季夏,淡淡浅笑。

“现在只要回去制作解药,服用。能要你多少时间?”冷呆看一眼季夏,拽着沧魇转身,“等你毒解了,你愿在他身边待多久就呆多久。”

“呆,他就拜托你照顾了。”扭头看着冷呆,沧魇真心托付。

“他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知于你,你放心吧。”再三答应,冷呆实在不知道原来沧魇爱上一个人也是那般纠缠不休。

“谢谢。”沧魇转头最后再看一眼季夏,转身离去。今天的离去,是为以后更久的相处。

看着沧魇渐渐消失的身影,冷呆无声无息地微笑,只有爱上一个人才会体会那种割舍不了的情绪。思念是毒,蚀骨的毒,永远没有解药。

季夏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偶尔出去和萌夜聊天。曾经季夏觉得这样的日子是自己梦寐以求,可少了一个人后,总有寂寞袭上心头,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某一天,安小剑和羽洛出现,两个还是那般打打闹闹,给寂寞的季夏带来了一丝热闹。原来他俩在莫家多留了些时日,把莫家闹得人仰马翻,被赶出来了,季夏很想放肆大笑,不知为何却笑不出。

日子还是在过,季夏修炼比以前勤奋了些,修为也在缓慢的涨。羽洛借着季夏得到些好处,渐渐地喜欢靠近季夏。季夏不喜欢黑猫,在现代时,觉得黑猫挺邪,现在是因为看见那只猫总想起些多余的事。

安小剑和羽洛老是闯祸,季夏也懒得收拾烂摊子,闯祸了就把他们关门外,不许进门。萌夜和冷呆有时也上门拜访,不过并没有告诉季夏,他们和沧魇的关系。一切都很好,就好像曾经的腥风血雨都是梦,连带着那个人也是梦。

曾经下定决心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季夏没有忘记,他总是在半夜扎进书堆里,直看到睡着。学习的成果不错,季夏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越明白当初自己有多无知。除了学习书面知识,季夏还要求和萌夜交手,点到为止,却没有一次胜出,然后,季夏知道了萌夜是人鱼。

安小剑和羽洛吵着要看萌夜的本体,萌夜推迟不过,答应了。那一天,在季家莲花池里一条银色的人鱼跳跃,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还好季夏先挥退了下人,不然又是一番麻烦。吵吵闹闹,平平凡凡,季夏安稳地过着日子,细数着这个身体的哥哥回来的日子。偶尔在一个人时会想起曾经和自己形影不离的那个人。

终于,季家哥哥回家的日子要到了,下人门开始打点兄长的起居,季夏也询问了缘儿关于哥哥的一些事。问完之后,季夏发现,季家哥哥真的不是弟控,还好把练上去了,应该不会被训得很惨吧?

“安小剑,最近我哥哥要回来了,你再别往这里跑。还有羽洛,看到兄长你也安分点,别闹出什么事。”季夏实在不放心这两货,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告诫。

“你家哥哥?季倾?他回来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欺负你,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安小剑翘着二郎腿,嚼着瓜子,一脸不屑地说。

“本猫是神兽,还怕他一个人类?”羽洛也是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

季夏头疼地瞪着这两货,物以类聚就是这样,妈蛋老子不发火以为老子好欺负啊!“做不到就滚!”

安小剑一脸吃惊的样子,使劲喝一口水,“不会,你先滚来看看。”

“叫你滚就滚,还敢回嘴!”羽洛一爪子挥向安小剑的脸,瞬间出现几道爪痕。

八十三、兄长

脸上被抓得生疼,安小剑二话不说把含在嘴里的水一口喷向羽洛,羽洛始料未及,被喷个正着,整张脸湿哒哒,“安小剑,本猫要杀了你!”

“这句话都听腻了,有没有新鲜的词?啊,这样太难为你了,让你会说人话都是奇迹,还指望你天天换花样?果然是我要求太高,这样不好,不好。”安小剑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说,其摸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接着,一人一猫又开启了一个挑衅一个追的模式,季夏头疼地站在一旁,懒得理他俩,随便吧,爱咋样咋样,大不了离开季家,反正也没什么留恋的。季夏在沧魇离开了那么久之后总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在沧魇的保护下,季夏习惯了依赖和撒娇,什么事都推给沧魇,以至于自己什么都不懂。沧魇的离开,让季夏学会了一个人承担事情,也让季夏了解到季家不是自己该久留的地方。因为懒,季夏不想换地方,时过境迁,季夏略微成熟,这是自己的人生,要自己负责,不会像游戏般可以重来。

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季夏还在和羽洛吃早餐,缘儿走进来躬身禀报,“爷,大少爷到门口了,请爷去迎接。”

迎接?季夏微微皱眉,看多了莫家兄弟的互动,季夏以为世家的兄弟都是那么相处,直到这段时间的了解,季夏方知道,莫家兄弟在世家中才是奇葩的存在。原主的哥哥季夏也各方面打听了,除了称赞他天赋好,实力高之外,最常提到就是他对自己弟弟的严格要求,每天只睡三个时辰,修炼,学习,对打,每天都要进行,即使这样,原主的实力也并未多高,可想而知其天赋真的不怎么样。

季夏只是接收原主的身体,以前的记忆一点也无,听传闻也不可尽信,只是当听到这位哥哥已到,季夏的身子微微颤抖。这不是季夏的反应,是这个身体的反应,就算人已死,身体还在害怕,这个哥哥到底做了什么?

趴在桌上的羽洛斜眼看看季夏,见季夏没有起身的意思,跳到季夏腿上舒服地趴好,既然不想去,就给你一个借口好了。季夏呆愣愣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羽洛,有些失神,他似乎一直忘了一件事,原主是如何死的?独自住在一个大宅,没见过季家的其他人,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死前身上也没有任何伤,那么他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缘儿,告诉兄长,我有些不适就不去迎接了,一切你安排吧。”季夏摸摸羽洛滑顺的皮毛,开口说。

“是。”缘儿没有任何疑问地回答,说完领命下去。

边摸着羽洛的毛季夏边头疼地胡思乱想,自从沧沧离开后,不知道是压力太大还是一个人寂寞的关系。季夏做一件事养成了反复思虑的习惯,以前因为有人想,他不需要担忧,现在是不得不想,因为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季夏终于发现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缘儿是兄长的人,羽洛是猫,安小剑不靠谱,整个宅子都是兄长安排的,如果,如果原主的死和这位哥哥有关,季夏不敢想下去。虽然讨厌这种脑力活,甚至觉得痛苦,但是为了生存毫无办法。

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生活,季夏真庆幸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了解这个世界的事情,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无知。

“羽洛,可以弄个幻术让人不能进来吗?”季夏皱眉说道。

羽洛抬头看看季夏,“可以,但是这位兄长的实力不是很清楚,如果比我现在的实力高太多,在他面前用幻术,可能会撕破脸。”

无语地扶额,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能打草惊蛇只能顺水推舟。“把我脸色弄苍白点,最好气若游丝。这样能办到吗?”

“这种小幻术反而是不容易被看穿的,能够办到。”羽洛抬起前爪舔了舔,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完全不放在眼里。

老子真想撂挑子不干!特么玩心机脑细胞死得快,再加上老子实力低,卧槽想想都虐。季夏撇撇嘴,一脸无奈,没有可靠的小弟简直不能更虐。越是这种时候,季夏越是清楚得道沧魇存在的重要,也越发生气沧魇的离开,让这些事落到自己身上。

胡思乱想中,季夏走向床边,盖好被子躺着。羽洛从季夏怀中跃出,跳到季夏耳边趴好,一股虚幻的雾从羽洛身体中冒出,覆盖住季夏的脸。过了一会儿,雾散去,露出季夏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宛如病入膏肓,就连他眉心的青莲也黯淡无光。

“羽洛,人来了知会我一声。”季夏打个哈欠,闭上眼睛说。

羽洛头枕着两只前爪,眼睛大睁地看着季夏,“想装病至少把你的声音装一下,这么中气十足你是怕不被看破么。”

季夏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到时说话喘几声就好了。突然想到什么,季夏睁开眼睛直愣愣盯着前面,“羽洛,你说那些下人,比如缘儿,会把我的情况告诉那位兄长吗?整个宅子可都是他的人,他会不会知道我装病?”

一时静默,两个都没说话,如果真是那样,不光是装病,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事情那位哥哥怕是都知道。羽洛扭头不看季夏,人类的事真是麻烦,知道就知道,怕什么。“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探?万一那位哥哥假装不知道呢?季夏在心中捂脸,自己最近是不是脑子想太多?脑补果然是种病啊,但是自己已无药可救啊怎么破。“走一步看一步吧。”

羽洛耳朵微动,有脚步声在接近,来了。“人来了。”

这么快?季夏不敢怠慢,立刻闭上眼睛,装出微弱的喘息,表面看还真像那么回事。脚步声渐近,季夏也听到了声音,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到门口进来的只有一人,看来就是原主的哥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令季夏无端地紧张,这位哥哥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干的事情?

脚步声来到床边床边停下,季夏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然后就是一阵掌风。卧槽,这就知道老子是装的了?!蓦然睁开眼睛,季夏吓得快跳出来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因为季家哥哥攻击的是羽洛,不是季夏。

季夏第一次看见原主这位传闻是个天才的哥哥,高挺的鼻,斜飞入鬓的眉,锐利带刀的眼,性感的薄唇,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干练果敢的人。季夏坐起身,心中紧张得看着羽洛一副炸毛的样子站在桌子上,虽然搞不懂这位哥哥为什么攻击羽洛,但季夏清楚地看见这位哥哥眼中的冰冷蔑视。

冲羽洛使一个眼色,羽洛收起外露的爪子和尖牙跃入季夏怀中,舒服地窝着。季夏直视面前的人,边喘息边说,“兄长……不分青红皂白……攻击,是……弟弟……哪里……做错了么?”

季倾沉默地看着季夏,锐利的眼神让季夏的手微抖,这个身体本能地害怕。季倾眼光瞄到羽洛,开口,“你既有病在身,就休息两天,后天准时起床,不得迟到。”

冷硬的话语,宛如看垃圾般的视线,季夏终于明白原主为什么怕这位哥哥,外人的冷嘲热讽远没有至亲之人一个鄙视的眼神来得伤人。季夏突然心中有种想法,他一定要弄清楚原主的死因,不然心不安。“弟弟……知道了。”

果决地转身,季倾不曾对自己的弟弟有一丝温情,就好像是逼不得已非照顾季夏不可,实际本身并不情愿。季夏看着季倾离去,心中的疑惑不断加大,这个哥哥对原主是真不屑还是假不屑?

“哟,季夏你这么怕哥哥么,全身在发抖呢。”羽洛舔舔前爪,幸灾乐祸地说。

季夏双手怀抱着自己,言,“是身体的反应。”不是自己的。

“你哥哥实力不错,已经是灵君了,目前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真正的天才。”羽洛在床上踱步,昂头优雅地说。

灵君?和自己差的不是一两个境界,难怪连宫墨染都说他是天才。这样的哥哥,这样的弟弟,天壤之别。季夏总算止住发抖的身子,眉头皱起,“我不懂,他为什么攻击你。”

“也许是试探。”抬起一只前爪踩到季夏手上,羽洛说。

又是试探?自己也就算了,对这个废物般的弟弟身边的宠物试探,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季夏抱起羽洛,手摸摸羽洛的毛,“有必要了解一下以前的事情。”

羽洛安安分分地窝在季夏怀里,不时舔舔前爪,人类就是喜欢麻烦。

季夏沉默地坐着,抱着羽洛的手轻摸他的背。季夏如今担心的是这个宅子里的下人归属谁,自己也没做什么,当然不会忠于自己。看刚刚兄长的反应,似乎没有人跟他禀报自己做的事,为什么?想得头都疼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爷,该用午饭了。”门外响起缘儿的声音。

“进来。”好机会,只要问问缘儿不就知道了?

“是。”缘儿躬身走近屋内,随后的侍女把午饭一样样摆到桌上。

“你们都下去,缘儿留下。”

“是。”众侍女退下,独留下缘儿。

下床,季夏抱着羽洛走到缘儿面前,“缘儿,兄长可有问起我?你是怎么回答的?”

缘儿恭敬回答,“大少爷问起爷在这半年内的所有举动,缘儿回答,并未出府,每天修炼,小有所成。”

听到回答,季夏不自觉拧眉,缘儿是兄长的人,她的话可信不可信?“兄长的起居可曾安排妥当?”

“大少爷的一切安排得当。大少爷带回来的女子也已安排在客房。”?!兄长带回来的女子?季夏摸摸羽洛,继续问,“兄长带回来了的客人要好好招待,她要缺什么可不能怠慢。不知客人习性如何,在府中习不习惯。”

低头恭顺,缘儿从头到尾没有丝毫越矩,“姑娘名唤柳若竹,是大少爷学院的同学,与大少爷交好,特来府中做客。”

季夏盯着缘儿半晌,找不到一丝破绽,如果不是缘儿演技过人那便就是真的,可偌大的宅子,缘儿不说,其他人呢?“缘儿做得很好,还有何人伺候兄长?”

“大少爷不喜人近身,除了缘儿并无。府中仆人都恪尽职守,不该说的话不会说。”

也就是说府中没人会打小报告?这不科学!老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魄力,居然收服了府中所有人?季夏坐到桌边,看着满桌的食物,一点胃口也无。一切都太诡异,总感觉有谁在背后帮助,但是要帮助为何不让季夏知道?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撤下去,我没胃口。”季夏挡不住脑中的胡思乱想,烦闷地开口。

“是。”缘儿领命,福身欲唤人撤走。

羽洛跳上桌,高傲地抬爪,“慢着,他不吃,本猫要吃。准你伺候本猫用餐。”

缘儿扭头看向季夏,无声询问。季夏摆摆手,“随便他吧。”

收到命令,缘儿拿起碗筷服侍羽洛用餐,羽洛被人服侍地略爽,本猫就该有这样的待遇。季夏在一边扶额,要知道季家兄弟的事情找谁呢?外人知道的都是些传闻,知道的内幕的老子又认识的……啊,就是他了!

想到关于季家兄弟的乱七八糟的事,季夏无比怀念以前吃了睡,睡了吃,被沧魇服侍什么都不用做的时光,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哪怕当初被追杀,被刺杀,季夏都没感觉日子难过,现在的日子就是慢刀子,磨得人要发疯啊!

人类有太多的劣根性,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后才发觉重要,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如今的季夏更是后悔莫及,老子就送了一盒珍珠,到底戳了沧沧哪个敏感的神经?让他就这样走了,尼玛走了!把一切事情推给老子,害老子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死沧沧,要是回来看老子不教训他!一定要加倍教训!哼!

八十四、真相

不管季夏心中如何的气愤,沧魇都不在他身边,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不令自己太过寂寞。时间缓慢,这一天之内季夏再也没见到季倾,到了晚上歇息时间,季夏走出房门,关于原主的死因季夏总不放心,脑子里乱七八糟,不弄清楚估计睡不着。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季夏站在院中等候自己传信的人。一抹红色蓦然出现在夜色里,越来越清晰,露出本来面目,原来是花无影。

微微一笑,花无影直视季夏,“你有事找我?”

“你曾经说过,真正的季夏已死,你可知道他的死因?”略沉思,季夏开口询问。

“死因?”花无影眼眸一沉,“很讽刺的死因。”

讽刺?季夏不解地看花无影,无声地问。花无影垂下眼帘,遥想在冥界看见的季夏,软弱,恐惧,而带给他这些的正是他亲生兄长。

“想必你见到那位天才哥哥了?”花无影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季夏。

季夏点头,“见到了。”

“那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想起白天见到的季倾,季夏回答,“一丝不苟,严肃认真。”没说完的是对这个弟弟满眼不屑和鄙夷。在他满是骄傲的人生里,这个废物般的弟弟也许就是一生的污点。

莞尔一笑,花无影当然知道季夏的未尽之言,那样一个人当然会遭到所有人的误会。“季倾从小就做事认真,他天赋极高,在同龄人中是个中翘楚,他的身边总不乏赞美和表扬,唯一不足怕是天分差的弟弟。”

静静听着,季夏不语,若是这样,季倾会恨这个弟弟吧,让自己的人生不再完美。

“季家看重季倾,对季倾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然而季倾成年礼上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却是亲手教导这个废物弟弟。”花无影浅浅说着,不带任何情绪。

季夏心中微惊,季倾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是真的教导还是……

夜风吹起花无影的发,飘飘渺渺,声音空灵,让人极度舒服。“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就我看来,季倾是呕心沥血希望这个弟弟成长。他用最残酷的训练教导,用狠恶的言语激励,每天每天思虑如何帮助弟弟增长实力。只是这些,身为弟弟的那位并不知晓。”

遥远又近的话语,让季夏心里咯噔一下,并不恨而是别样的爱么?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原主的死因也许真的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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